这样一来,布袋里就有七百块钱了。 贺庭岳应下:“明儿有空的话,我去存。” “睡吧。” “还是炕舒服,冬天暖和。” 贺庭岳搂着她的手紧了几分,心里想着回头想办法,把家里的床都换成炕。 已是深夜,姜榆都睡熟了,却被外面的一声暴哭吵醒。 “什么声音啊?” “是段玉珍回来了,别管她,继续睡。” 一听有热闹看,她忙不迭爬了起来。 贺庭岳:“……” 姜榆披着棉衣走出来,段玉珍还在拼命拍着门。 外面黑摸摸的,姜榆根本看不出段玉珍身上有伤。 文燕和段洪民举着手电筒出来,赫然瞧见段玉珍脸上那么明显的一个巴掌印。 文燕对她再怎么恨铁不成钢,也做不到连女儿都不认。 段玉珍嘤嘤哭泣,扑进文燕的怀中。 段洪民大怒,“把老大叫出来,我跟他上门找严文轩去!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非得动手。” 她伸手拦着段洪民,根本不让他出去。 文燕为难了,她哪里能做主。 段洪民一把拂开她的手,怒声道:“什么叫他姐一家惹的事儿?你就说说是谁打的你,是不是严文轩?” “你在家待着,我跟你大哥去严家一趟!” 段玉珍死活不愿他们过去,哭着嚎着把他们父子俩拦下来。 段建仁觉得荒唐,回过头死死盯着她。 林冬花站在一旁不出声,一眼看出了她的目的,心里说不出的失望。 她一语道破,叫段玉珍慌了起来。 文燕一怔,缓缓松开手。 怕是两人站在同一阵线,合谋段家的东西。 她还真是自己的亲女儿! 段玉珍支支吾吾,说不出辩驳的话来。 “你们两个还多管什么闲事,回头把人打出个好歹,你女儿还得埋怨我们不讲情面!你既然没事,就快回去吧,照你爷爷说的,以后不必来往了。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,我这份工作不会给你,你死了心吧。” 文燕怒不可遏,用力拍了下桌子,震得手心发麻。 段玉珍被气得直掉眼泪,无法相信文燕竟然会这样对她。 文燕难受地别开脸,不再多言。 借肉 眼瞧着就要冷了,她的棉衣却迟迟没做,姜榆得抓紧时间。 贺飞燕迫不及待穿上,拿出屋里的小镜子,叫贺正东拿好远,才勉强能叫上半身出现在镜子里。 贺飞燕左看右看,看了都快二十分钟了,可见是对这件衣服喜欢得不行。 她实在喜欢这件衣裳,忍不住就多照了一会儿。 她身上这棉衣是蓝色的,在一堆灰扑扑的人中,显得格外亮眼。 “飞燕,这是你嫂子给你做的棉衣吧,可真好看。” “嫂子,刚做好的,这颜色好看吧?” 她心里羡慕,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年没做过新棉衣了。 可哪里有女同志不爱美的,只是没那个条件罢了。 现在的布料大多是那几种颜色和花色,鲜亮颜色少,自然就紧俏。 她心里酸得冒泡,呵了声。 贺飞燕骄傲地扬起下巴,“这块布是我嫂子的陪嫁呢,她对我们姐弟几个就是好,徐大妈你得长记性,可别老是挑拨人了。” “姜榆进门后,给你们做了好几件棉衣吧,你家棉花怎么这么多?跟用不完似的。”她棉花的来处,只说:“我嫂子把陪嫁的棉被拆了,给我们做衣裳,我嫂子说了,陪嫁是死的人是活的,棉被哪里有我们重要。” 衬得徐丽华先前做的事愈发龌龊,臊得不行。 姜丽看着眼馋,让曾常也给自己买一些布做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