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误伤的是我,你瞪我作甚”凌怀苏好笑道, “凶巴巴的,连句道歉也没有,啧,真是把你惯坏了。” 凌怀苏笑而不答,缓缓靠近道: “我一个人来陪你不好么有人生气,总要我来哄。” 凌怀苏抓住他的小臂,暧昧地攀附而上: “我仔细地考虑了一番,先前是我做得不妥,你有这份心,我说不出的欢喜。一时激动说了胡涂话,你不要怨我,好不好” 镜楚用力闭了闭眼。 ——镜楚猝不及防地暴起,死死扼住眼前人的咽喉,将他抵在墙上。 镜楚充耳不闻,目光森寒得可怕,定在那人位置反了的红痣上,一字一顿道: 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打扮成他的样子” 心魔 片刻后,他阴恻恻地勾唇一笑,瞳仁漆黑,犹如两口万劫不复的枯井,上挑的眼尾一丝笑纹都没有。 镜楚咬牙道: 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。” 镜楚: “……” “不过是心魔瘴气而已。”镜楚忍无可忍,扼住对方脖颈的手倏地用力,收紧到极致,几乎要生生勒断脖颈。 “凌怀苏”的笑容淡去,显出痛苦的神色,一滴窒息带来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滑落,没入鸦羽般的鬓角。 镜楚不由得一愣神,脑中像有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。 他桀桀怪笑道: “哈哈哈,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!真有趣,好戏还在后头呢,我们不妨走着瞧。” 与此同时,幻境消散。镜楚身形晃了晃,撑着膝头半跪在地,才发觉手在克制不住地抖。 众人苦等无果,不免有些着急。 凌怀苏似乎正在出神想着什么,闻言回过神: “没有。” 而刚才镜处长进入星宿门时,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。 凌怀苏垂眸摩挲着食指上的银戒,半边脸隐没于黑暗之中。 谈初然与陆祺对视一眼。 凌怀苏: “……” “那幅画他宝贝得很,很少拿出来,不过不是喜欢收藏艺术品,而是喜欢画上的人,我说不准,更像是……追星” 陆祺绞尽脑汁,从贫瘠的词汇量里挑拣出一个大差不差的: “崇拜!您就按崇拜来理解吧。凌望名声不大好,三岁小孩都知道他是个阴险毒辣的大魔头,我们老大却是他的铁杆迷弟……哦,迷弟就是粉丝,呃,追随者。” “他好像特别了解凌望的事,也不知道在哪看的。前几年外勤出任务时无意中掘出一座古墓,发现了疑似凌望的佩剑,他二话不说赶到了现场,只看了那古董一眼,就否认了,失望之情还溢于言表。”陆祺滔滔不绝道, “还有一次,一个领导听说他崇拜凌望,不知上哪弄了一尊凌望的复原手办,就是小人偶,想阿谀奉承献给我们老大。结果,被连人带礼物扔出了办公室!那领导后来打了一个月的石膏,从此看见我们老大都绕路走,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