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低哭谩骂持续了很久,久到月色入户,这一切才终于停歇。 翌日深夜,床上的女孩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,她在睡梦中流着泪,嘴里呢喃着好痛,要回家。 正在替女孩擦拭脸庞的吴妈满脸哀愁,虽然这孩子于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,可看着她跟自己女儿一般大小,她这个做母亲的人难免会心疼。 “哥哥。” “阿哲。” “我要回家。” 女孩眼角的泪珠又一次溢出,女人已经不知道替她擦拭了多少遍。 “傻孩子,你还是别喊其他人的名字了,如果让先生听到了,你会遭罪的。” 虽然她不知道女孩嘴里的阿哲是谁,可直觉告诉她,这个阿哲很有可能就是女孩的未婚夫,如果先生听到了,他一定会大发雷霆。 吴妈于心不忍,柔声在女孩耳边劝道。 可床上的人好似陷入了梦魇,任凭旁人如何劝说都听不见。 叹了一口气,吴妈也就不再继续,反正先生还没回来,就让她喊出来吧,可能会舒服一些。 “咔。”的一声,小客厅的房门被人推开,吴妈瞬间瞪大眼睛。 她迅速抬手,用力推了女孩一把。 “夫人还没醒吗?” 声音就在背后,吴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,“是,夫人还在休息。” 轻微的抽泣声响起,在此刻的寂静中格外明显。 男人眼尖,很快发现了从女孩眼角渗出的泪水。 “出去。” “是。” 吴妈低着头,在心中默默祈祷,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她神色不安地最后看了一眼。 陆锦州靠近,坐在床头,抽出纸巾,他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。 梦中的女孩睡得并不安稳,瘪着嘴,哭得梨花带雨,让人心脏揪起。 男人拧着眉,心里亦是不太好受,愧疚,自责。 如果不是望霆贪得无厌,耍他,他和诗诗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。 “阿哲。” 轻声的两个字,让拿着纸巾的那只手倏地一顿,男人脸上也在顷刻间凝起腥风暴雨前夕的阴暗。 “阿哲,接我回家。” “诗诗。” 温柔之下,是难以抑制的嫉妒和疯狂,陆锦州抚过她的脸庞,随即将她抱进了浴室。 “哗啦啦——” 浴缸里的水朝外漫出,温热的水温,不轻不重的水压,令睡梦中的女孩缓缓睁开双眼。 看见眼前人,望诗浑身一僵,这明显的本能反应让陆锦州眼底一暗。 “你干什么,你疯了吗?”她挣扎,可男人扣住她的双肩,将她禁锢在池壁边。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,因为昨晚的哀哭谩骂,也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。 “我疯吗?” “究竟是我还是诗诗你。” “连睡梦中都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,难道不是诗诗你在疯吗?” 他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,陈述她的罪行。 “宝贝,他是你哥哥,你们怎么能成为夫妻?” “他不知廉耻地引诱你,他这种人该死。” 女孩愤怒抬手,指甲用力地嵌入他的小臂。 血水从衬衫里溢出,滴滴答答的掉入水面。陆锦州勾唇看着,内心深处的暴虐被渐渐勾起。 “我喊了又怎样?” “我和他才是一对!我和他才是夫妻!” “是你逼迫我!拆散了我们。” 她嘴里夫妻二字让男人双手微颤,很快,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好似只有这样,眼前人才能永远的被他抓在手心里。 “不知廉耻的人是你,最该死的人也是你,是你陆锦州。” “你就该去死啊。” 他平静地望着她,眼底的那抹晦暗却是越渐深沉,“诗诗是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了吗?” “你是我的,永远都只能属于我。” 从那个下午第一次见到她起,他就决定将她夺到手,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,成为她的丈夫,爱人。 “凭什么?你凭什么?” “我不属于任何人,更不属于你,你休想!” “呵呵。”陆锦州低低笑出声,“凭什么?凭我站在这个位置上。” “只要我想,就没有得不到的。” 高位者占据一切,位卑者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,弱肉强食的时代,就是这样现实而残酷。 话落,他倾身逼近。 “你放开我!放开!” 望诗挣扎着起身,因为水波荡漾,她胸前的春光和锁骨暴露在空气里,任人一览无余。 密密麻麻的吻痕,暧昧,撩人,惹人浮想联翩。那是昨晚留下的痕迹,是他们欢爱过的痕迹。 陆锦州看着,抬手将她的睡衣撕碎。 “刺啦——” “你滚开!” “哗啦哗啦——”水波起伏,漫出的水花散落于地板。 花洒被男人的动作无意打开,哗哗水珠从头顶落下,女孩的痛苦呻吟与水声混杂,散在这浴室的每一个角落里。 “我不要,你放开我!” “你这个畜牲!” “既然诗诗彻底忘了我昨晚说过的。” “那我给诗诗重温一遍吧。” “嗯!” 单向可视化的落地窗玻璃倒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,女孩拼命闪躲,可男人强势而凶狠地将她压在身下。 “诗诗,我们是要结婚的,你的丈夫只能是我。”男人在她耳边呢喃,有些疯魔。 “你休想!我死也不会嫁给你。” “呵呵” “诗诗还是尽快接受现实吧。” “你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。” 漫长而凄冷的夜,陆锦州强势的跟她做了很多次,她哭,她咬,可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。 从累到说不出话到昏厥,又从昏厥到迷迷糊糊的醒来,最后一眼,她只记得天好像快亮了。喜欢病态缠诗请大家收藏:(www.qibaxs10.cc)病态缠诗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