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夫人,让属下驾车去竹林罢,由琴棋带路,书画一人守着院子大抵可行。”说话时,冯虎看向书画。
书画拍拍胸口:“我能守着。”“好。”苏心瑜颔首,“寒风冻雨惊雷闪电,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,等到夜深人静之时,尽快回府。”
“是,少夫人。”
众人分头行动。
不多时,琴棋将车子驾到了清风居门口。
冯虎背起自家公子进了马车,苏心瑜则取了自己的医药箱也进了车厢。
两辆奢华马车,两匹骏马率先离开了陆家。
待他们离开,由琴棋与冯虎驾的普通马车也出发。
此刻的时辰,陆家门口人来人往,车来车去。苏心瑜搂着陆承珝,掀开窗帘瞧了眼,命琴棋与冯虎驾车平静些。
哪里想到车子到了府门口被胡婆子拦下了。
“车内可是五少夫人?”胡婆子盯着琴棋眉眼,又瞧冯虎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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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心瑜心头一慌,她就怕歹人就在陆家不远处盯梢。
就这时,陆承珝捏住她的手,对外威严出声:“是我。”
“原来是五公子。”胡婆子听到陆承珝的声音,立时放行。
马车顺利出府。
只说了两个字仿若耗尽了陆承珝力气一般,顿时又躺倒在苏心瑜怀里。
苏心瑜拿出干净纱布,将陆承珝胳膊上那块被血浸透的换下。望着他发白的面色,还有此刻的状态,她想说什么,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。
虽说记不起父母离开她的时候是何场景。
总觉得好像当时也有马车。
心里忽然很难受。
——
夜幕开始深沉。
车子很快到了南郊竹林。
趁着夜色,冯虎背起陆承珝,由琴棋带路,苏心瑜扶着陆承珝,一行人悄然往竹林深处行去。
宅院外,小道石板忽然移动。
苏心瑜便知是师父设置的阵法,连忙展臂拦住冯虎与琴棋上前,自己则对院中喊:“师父。”
嵇鸿勋听闻,立时关了阵法出来。
“怎么这会过来?”话音落,这才看到陆承珝在一男子背上,忙问,“他怎么了?”
“夫君胳膊被箭擦伤,箭上有毒。”
苏心瑜的嗓音控制不住地含了哭腔。
“快快快。”嵇鸿勋让他们入内,“送到东边屋子里去。”
自己则重新关上院门,启动阵法。
陆承珝被放平在了屋子的床上。
嵇鸿勋着急进屋,一把扯开陆承珝的袖子,入目所见伤口一寸有余,皮肉外翻。
“是箭头擦过,箭上确实有毒。”
苏心瑜拿出用油纸包着箭头的那支箭:“师父,这是在夫君马车上寻到的,想来与擦伤夫君胳膊的箭一般,上面的毒大抵是同一种。”
嵇鸿勋细细端详,给陆承珝号了脉,沉吟道:“确实是同一种,其实与他体内原先所中之毒也是同一种,不过依照此刻的情况来看,对方加大了剂量。”
他的话音甫落,陆承珝的胳膊便浮现了紫黑色的脉络。
“对,就是这样的脉络纹理,原先夫君毒发时,浑身有。”苏心瑜急了,“师父,求您救救他!”
嵇鸿勋净了手,用力在陆承珝的伤口处挤血。
见状,苏心瑜道:“夫君说他挤过了。”
“还得再挤。”
嵇鸿勋一侧头便看到自己徒儿蒙着泪的双眼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