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霁发现,这个冒牌货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诧异,反而拧眉,用和慕北音一模一样的声音说,“宋老爷子还有脸来找你,让你叫他父亲?真不要脸。” 语气、声音、表情,都太像了,如果不是先生这样和太太日夜相处过的人,根本无法分辨。 不仅不惊讶,反而还能聊上一两句。 难道……这个女人是宋家‘培养’出来的?可宋家为什么要这么做? 白霁默默点头:“是。” “还是……你根本不是慕北音?” 女人在私下里当然来过这个马场,为了不露馅,她特意学慕北音的习惯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 慕北音确实有一匹养了三四年的白马,叫做球球,很早以前阮诗诗那个不长眼的非要和她比赛骑马,她就让球球好好教训了一次阮诗诗和她的跟班。 霍倦很激动,“我让球球过来了,虽然你不能骑马,但你们不是好久没见了吗,让它过来看看你也好——” 霍倦根本不听,激动道:“哎呀,来了来了,球球,这边!” 马匹是不能进入休息区的,这是规定,因为并非所有马匹都性格温顺,万一吓到客人就不好了。 却见霍倦摆摆手,“不要紧不要紧,这匹马是我嫂子养的,可听话可乖了。” 既然是霍太太养的,又有霍少的保证,霍先生还在不远处看着,那肯定没事。 “慕北音,你去摸一下球球啊,球球在等你呢!” 霍倦都馋哭了,在他看来球球就是个又有良心又没良心的小白眼马,因为它被慕北音养大,所以就算这几个月自己每天好吃好喝的照顾,球球看到自己都会露出不屑的表情,更别说摸一摸了。 霍倦一时间又嫉妒又心痒,“你去摸摸,然后告诉球球,让我也摸一下,你说了它才会同意,快去啊。” 她露出一个笑,找了理由,“我……毕竟这里是休息区,还是先让它离开吧,不要惊扰了其他客人。” 开口的居然是霍时卿。 霍时卿都这么说了,其他人当然要附和,“对对,霍太太您不用顾忌我们。” 一群人乌泱泱的出去,很快,休息区只剩下了霍时卿、霍倦和女人。 女人双手握拳。 就在这时,球球已经欢快的跑了过来。 气味不对。 明明脸是主人的脸,样子也是主人的样子,可是为什么气味不对呢? 球球顿时仰天嘶鸣了一声,后退半步,做出攻击的动作。 霍倦太熟悉这个动作了,他想摸球球的时候,球球就是这个表现。 霍倦咽了下口水,惊恐的看向慕北音,“你家小白马是不是太久没见,把你忘了?你快去安抚它一下。” “我之前听说……你有特殊的哄它的手段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哄的,让我也见识见识?” 但他没有多想,被霍时卿说的‘特殊的哄马的手段’吸引,“我也想看!” 她并不知道假扮慕北音,还有这一出!她怎么知道慕北音是怎么哄这匹马的?! 女人强行憋出一个笑,颤颤巍巍上前伸手,“球球……” “啊!”女人下意识想破口大骂,“小畜……” 霍倦的眼神已经从不解变成了凝重。 如果没听错,她刚刚是对着球球想喊‘小畜生’? 不,不仅是对球球,慕北音对任何人任何事,都不会骂‘小畜生’。 却见霍时卿眼中没有半点波澜。 另一边,女人又尝试地摸了一次小白马,没想到引起白马更加激烈的反抗。 “奇怪。”霍倦停顿了一下,看向女人,“球球很重感情,从不会对慕北音这样,今天是怎么回事?到底是球球心情不好,还是……你根本不是慕北音?” 女人身 “阿倦,你在说什么呢,我怎么可能不是慕北音。” “也好。” 霍倦还想说什么,又闭上了嘴。 “哎呀,我是开玩笑的。”霍倦大大咧咧摆摆手,“你怎么可能不是慕北音,我就是随口一说,可能球球昨晚没睡好吧,算了算了,反正你今天也不能骑马,哎,那边他们有个比赛,过去看看。” 然而霍倦在离开女人视线之后,面色就立马凝重起来。 急死个人,这个慕北音到底怎么回事啊! 宋逢殊的别墅内。 慕北音一个眼神都没给,“不好奇。” 慕北音眉梢一挑,意味深长地问:“既然霍时卿也会来,宋先生就不怕我在寿宴上,说什么不该说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