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一个叫君既明,一个叫君长明。
秋长老说:“君既明。太衡宫曾经的大师兄。”
记忆回来了。秋长老说出已经很久没有提到的名字。
一样的年少天资。
不过,君既明是出身不凡的仙门骄子,君长明却是一介无师无派的散修。
君既明眺望白云悠悠,平静道:“我听过他。”
“嗯?”
“和桂小山认识的时候,说书人恰好在讲君既明的故事。”
秋长老怔了一瞬便了然,“原来如此,听的是闲云堂出品的话本吧?”
又是闲云堂。
君既明心中微讶,面上平静摇头:“这……不太清楚。只是故事听着,着实令人心向往之。”
闲云堂又卖灵根秘籍,又卖话本,什么闲杂事宜都在做了。
君既明有些好奇了。
闲云堂的老板是谁?
他初在茶摊之中听到说书人说的书时,便觉得写作之人必然相当了解自己。
会是从前的熟人吗?
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,秋长老眺望远方,却是有些怅然。
君既明。
这个名字,真的久违了。
久违到,他念出来感觉陌生。
.
飞舟行驶了一个白天,不长眼闯过来拦路的人从偶尔冒出变成了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见平安行驶无事,秋长老回了房中打坐静修。
只剩君既明还在甲板上。
迎风而立。
东阳洲的风是微微潮热的。
他们如今正在东阳洲与另一洲的交界处,晚风里平添了几分枯燥的冷意。
天边的太阳日暮西山,只剩火烧的余晖。
飞舟下,山野劳作,城池炊烟。
红尘人间,恰是每一处。
眼见着太阳落下,夜幕渐起,星河似海,触手可及。
“……君兄?”
桂小山从房里出来,手上拎着一小壶酒——显然是准备自己拿来喝的,晃悠着出门,眼前却有一个人影。
衣袖飘飘的背影。
桂小山吓了一跳!
“是你啊,我还以为是谁呢!”定睛辨认出背影的主人,桂小山松了口气,语气轻快不少。
君既明的视线在他手中酒壶上扫过,“秋长老回房了。”
“我不找他。”桂小山摇摇头,手中变幻出两个小小瓷制酒杯,“本来呢,打算自己喝的,现在……来一杯?”
既然撞上了,不请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