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第162章 臧鑫的选择

冰火两仪眼蒸腾的雾气在月光下流转，冰蓝与赤红交织的泉水泛起细碎光斑。

绮罗郁金香的瓣在神威压迫中簌簌作响，六株十万年仙草此刻蜷缩在岩壁阴影里，根系枝叶交织成防护的网。

“海神唐三。”

古拉平静的给出答案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”臧鑫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，仿佛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变了，喃喃道：“海神两万年前击败罗刹神，拯救了大陆，怎么可能是他……”

“神性如渊，人心难测。”

古拉振袖起身，白袍在寒热交汇的气流中猎猎作响。他指尖划过泉眼蒸腾的雾气，氤氲水汽顿时凝成两尊对弈的神影。

“你看这棋局。”他轻点右侧执黑子的神影，“当执棋者发现棋子即将跳出棋盘，对自己产生威胁，你是否要视而不见？”

“到了你这境界，应知道斗罗星存在意识，那是斗罗星所有生物的集群意识。”

在臧鑫疑惑眼神中，古拉突然轻笑一声，好奇道：“臧鑫，你认为史莱克的存在，对于斗罗大陆是好是坏？”

“若是有朝一日，唐门祖师唐三出现，你…拜是不拜？”

两问如同巨锤击打在臧鑫心口，臧鑫的右手按在剑柄上，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意正在溃散，这说明他在动摇。

寂静笼罩了冰火两仪眼，绮罗六凶兽大气都不敢喘，他们在古拉身上感受到能轻易毁灭他们的力量，让他们打心底敬畏的同时，也在庆幸自己的选择。

这哪里是赌博，完全是百分百的永生答案。

臧鑫的眼神在剧烈波动，显示内心的不平静。剑客的傲骨与数百年的虔诚在他体内厮杀，浩瀚的精神力动荡不休，但他握剑的手却愈发稳定，因为剑心深处有团火在燃烧——那是初入唐门时，他在祖师雕像前立下的誓言。

“一入唐门，当捍卫唐门声誉，与同门互为兄弟，绝不仗技害人！”

而如今，他的兄弟因为某人一己之私死了！

“如果真的是唐三先祖引来深渊位面，导致大陆五千年的流血牺牲，我臧鑫即使不敌，也有对他出剑的勇气。但只是你一面之词，可有证据？”

臧鑫在震撼事实面前，坚定意志，直视古拉的金色眼瞳，即使眼眸流泪流血，也没有退缩。

“哈哈！”

古拉突然哈哈大笑，厚重的神威撼动空间，“我果然没看错人。”

绮罗六兽瑟瑟发抖，缩在一起抱团取暖，唯有地龙金瓜和烈火杏娇疏狂喜，果然他们才最适合追随主人。

古拉缓缓收起笑容，“不需要证据，成神并不会改变性格，从人性角度，你可以自己猜测唐三的心理变化。”

“自古以来，斗罗大陆从不缺少野心家，总有人想掌握一切。若你是唐三，侥幸成神，还是至高无上的五大神王之一，你可愿意看到下界有人威胁到自己和家人？”

臧鑫皱眉。

“万年前，霍雨浩是一代气运之子，若无外力影响，有资格统一大陆，携人类与魂兽气运接任生命神王位，亦或是自创神位飞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