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泽瞟了他一眼:“好,名声在外,祈京小霸王,谁敢得罪。” 李长泽抓过他的指尖,摸着都是冰的,拿在手里捏了捏:“是啊,三公子是真性情,我是假慈悲,天生一对。” 但身上实在疼得他不想动弹,偏偏身体又开始觉得冷,他往盖在身上的衣服里缩了缩,李长泽伸手给他掖了掖:“夜里冷,天黑了他们要找过来不容易,三公子先将就着。” 李长泽将他连着衣服抱在怀里,嘴上嫌弃说:“你这么金贵,又难养活,不如以后我打座金屋将你藏起来。” “那金殿怎么样?这样的诚意够了吗?”李长泽玩笑般脱口而出,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试探问。 他淋了那么久的雨,好像自己的腿也在方才摔断了,疼得没了知觉,腿上被捕兽夹弄出来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了一下,和身上各处的伤比起来,那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。 他没说话,只是把贺景泠搂更紧了些,又想起了曾经在宫里看见的老嬷嬷哄小宫女的话,也拍了拍贺景泠的肩膀哄道:“我给你吹一吹,吹一吹就不疼了。” 李长泽说:“无师自通。” 挨了大半夜,这退下去的烧竟然又反复起来。 李长泽见他已经没反应,轻轻拍了拍贺景泠的脸,低声喊:“贺煊!” “三郎!” 野兽什么他到不怕,可要是再遇见什么人…… 送妾 李怀安被齐帝处罚,整日在府中大发雷霆,卓小宛最近没去碰他的霉头, 她那日在去景阳台的路上看见有一种花, 可以用来做胭脂, 趁着今日天晴无事可做便起了心思。 李怀安还没听清:“你说什么?” 母妃和舅舅怎么一道来了? 等人都散了, 他正要起身, 屋子突然被人打开, 高愉一脸不虞地推门进来, 凌厉的目光在房中扫视一圈, 看见儿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:“瑛儿, 你这是在干什么,乌烟瘴气的。” 高慎说:“来看看你, 不过是被陛下训斥了几句, 就这么颓废,整天闷在屋子里, 哪里像我高家人。” 高愉:“行了这事别在提了,你瞧瞧你这副样子,这屋子里什么味儿,走,我们出去,带母妃在你府上转转。” 李怀安扶着高愉的手,闻言皱了皱眉,他好像也好几天没看见赫舒人了:“王妃她不爱见人,应该在景阳台。” 李怀安有些不耐烦,想说什么,但张了下嘴又闭上了。旁边的高慎说:“好了娘娘,您今天出宫是来看殿下的,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