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玉迷迷糊糊醒来,恍惚间唇齿中似乎淌入什么东西,浓稠的,甜甜的,带些软糯的滑腴质感。 是很熟悉的声音,只可惜太倦了,没有听清一个字节。眼皮干干的,睁不开。冷玉浑身无力,扭转着身子下意识推开瓷勺连同那只手。 几乎是揽住肩膀贴着耳朵的低语,冷玉听出来了,是顾先生。她一下子就激灵起来,胡乱挣扎着跑到洗手间里催吐。他疯了,居然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再次灌她药? “喝点温水,阿玉,你会好受些的。”男人不敢扶她,准确来说,是不敢硬扯一副骨头架子。于是就蹲在身旁摩挲着后背,然后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。 “医生说你太虚弱了,先吃一点东西吧。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这家的银耳羹。” 她乖顺地接过汤匙连同瓷碗,轻轻搅了搅。银耳羹炖的很得火候,带些汤汁反复干涸后所特有的微红。并没看见未溶药片的残渣。 “仔细烫。”顾先生伸手,“我来吧。” 冷玉看着那双眼睛,长久地凝视着,依然庄重与温和,除却残存些许是她幻想中的紧张。顾先生可能是被她看恼了,微低下头去,也不言语。 冷玉试着把汤匙递到他唇边,然后一点点倾斜——灌药谁不会,大不了你一口我一口,有毒大家一块儿去阎王爷那儿报到。 两只汤匙,原来是早有预料么?冷玉没有接,只把碗递还给顾先生。 她点点头。 “对不起······” 这算什么?现代版的“奸出兄弟口”吗? 作者有话说: 评论,来点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