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春深，桃李争妍。 紧紧捧着一盏温热的酒，眼中满是不捨。 可当他垂眸看向她时，眼中却盛满了温柔。 「緲緲，我此去北境，三月便回。」他笑道，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， 苏緲鼻尖一酸，却努力挤出笑容：「你说过的，不许食言。」 像从前无数次一样，宠溺又无奈。 她还记得小时候，他背着她翻过将军府的围墙，只为去外头集市上买一串糖葫芦。那天他摔了一跤，膝盖磕破，却死也护着她不让她掉下来。 自己却在风雪中冻得指尖发青。 他总是这样，寧可自己受伤，也不肯让她受一分苦。 萧晏见状，沉默片刻，从怀中取出一物，塞进她掌心。 「緲緲，若有人欺你，拿此令去，可调将军府暗卫护你周全。」 苏緲怔怔望着手中令牌，抬头时， 萧晏轻笑，温柔地刮了刮她的额心： 这句话像春风一样轻轻吹进她心底，让她的脸颊悄然染上红霞。 她紧紧握住令牌，重重点头。 他低头，额头轻轻抵住她的，语气温柔得几乎要融化了三月春雪。 谁也未曾料想，这场花下之约，将成为彼此一生无法醒来的梦魘。 北境战事吃紧，前线告急的密信一封封送回长安。 那日，正是初雪初降。 心中满是惶惶不安。 ＊＊ 「緲緲，」父亲轻声唤她，神情焦急又温和， 为父已调集人手，但陛下圣旨未下，无法即刻出兵。」 「你手中不是有萧家令牌吗？只要令牌在手， 苏緲闻言，心中一颤。 「真的可以救他吗？」她几乎脱口而出，声音颤抖。 苏緲咬了咬唇，看着掌心那枚沉甸甸的令牌，最终还是轻轻奉上。 丞相微微一笑，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被他掩饰得乾净无痕。 「緲緲乖，父亲定会保他平安。」 苏緲呆呆地站在原地，目送父亲离去，只觉心中空落落的。 告诉自己：萧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，一切都会好的。 那一夜，京城风云变色。 她只在自家院中，望着月光下的断雁轻声呢喃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