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不会愿意在下位。 他又想起那些斑驳的痕迹。 在秦垢的思绪越来越向“禽兽”两字接近的时候，会议室的门开了。 陆允文在陆家的地位并不低，但在之前的会议上都没有出现过，这一次突然出现，一定事出有因。 果然，会议开始没多久，就有人提出了之前被依法缉拿的陆青绍陆青佑两人的处理。 “我倒是听到了一句很有意思的事。”陆允文适时插进去了话头，看起来只是无意提了一句，“听说陆青佑一直狡辩，说那些变异巨鱼是由陆先生创造出来的，依我看，像他这样的人还是早早处置的好，以免损坏陆先生的声誉。” “胡说，陆先生怎么可能会干这样的事？”有其他人搭腔起来。 陆允文继续笑着说道：“这个谣言想要攻破再容易不过，这一次调查多亏了秦副署长，实在是少年有为啊，想必您一定在调查过程中知道了一些内幕吧？” 秦垢依旧是懒洋洋地撑着头，毫无疑问，这是陆允文在试探秦垢，他已经怀疑起了秦垢。 如果秦垢不否认的话，那就能够实打实地证明陆潋确实和非法生物实验有关，让陆潋陷入舆论漩涡。 旁边有人在给秦垢倒茶，清秀的手捧着茶壶，清香的液体从壶中缓缓流了下来，填满着杯子，似乎在宣告着他的倒计时。 秦垢沿着这双手朝上望去，叶宛朝他眨了眨眼睛。 叶宛的眼睛依旧像兔子一样灵动又可爱，就像忘记了和秦垢之间的龃龉，也忘掉了看到的那震惊一幕。 秦垢此时脑海中的想法却和他们差了十万八千里。 秦垢心里很不爽。 想到这里，他突然说：“我确实听见了，陆青佑陆署长说过， 弧度 很显然, 秦垢这句话依旧是和陆潋对着干的意思，不过十分巧妙的是，秦垢并没有直接下定论, 只是暗戳戳地借陆青佑的话针对陆潋。 “陆青佑什么人大家都知道，他的话当然不可信，弟弟可别被他骗了。”秦珏适时唱了个白脸。 “既然对于航海署的调查是秦小少爷负责的, 那想必他也一定对于航海署的情况更加了解, 不如这件事情也交给他调查吧？” 不过, 这种人也更好被收买。 他看着秦垢和他身边的人好一会儿, 看到清秀的男孩似乎对秦垢眨了眨眼睛。 之后的时间，叶宛倒是没再出现过，只留那杯沁香的茶水在桌面上。 会议结束, 秦垢本想偷偷溜过去找陆潋，结果一出门就给叶宛拦住了。 “嗯，还行吧。”秦垢往远处看了一眼。 “没关系。”秦垢收回了眼神看他，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？叶家现在发展也还不错，以后好好地……” 秦垢：“？” 秦垢明白了，敢情自己和陆潋做什么亲密举动时，被叶宛撞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