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饶(1 / 1)
ee马匹过于高,卢顺便先上了马,再伸手拉了辛慈上来,两人近乎贴在一起,辛慈第一次坐在马背上,有些害怕抓紧了马鞍,卢顺因为这过近的距离闻到了辛慈身上淡淡的香味,耳朵泛红,他轻咳了两声把缠在右手上的纱布拆了,一只手本就不好骑马,现在辛慈还在,他必须好好护住她。 ee骑马和坐马车的感觉完全不同,辛慈能感觉到更直接的颠簸,她低着头紧紧抓着马鞍,忽然意识到腰间那只手是卢顺受伤的那只,她侧头不安道:“卢大哥,我会抓紧的,你的手……” ee“嗯。”辛慈转回头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,背后是可靠的卢大哥,她轻轻把自己的手搭在卢大哥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。 ee邵景申走的是去盛京的必经路,卢顺便逆着走,再往前的岔路口往右走就是与盛京相反的方向了,若是邵景申着急回京,怕也不会多耽误时间往这边找。 ee“往南,那边过去是阳西,与京城相反。”卢顺解释着,他们已然在平原上跑,林子里尚且有树挡着,在这没有遮挡物,位置暴露的一清二楚,他必须再快一点,双腿夹紧马腹,向前带着辛慈一起压低身子,手中紧握的缰绳再次大力挥动,“驾!” ee话还没说完,只见咻得一声,马儿猛然仰头,发出震耳欲聋的撕鸣声,前蹄高高扬起,整个马身剧烈翻转抖动,发疯似的窜高要摆脱束缚。 ee“啊……”惨烈的一摔,加上怀里的人的重量,受伤的手再次遭受重击,卢顺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,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面目扭曲,痛叫出声。 ee辛慈反应过来,顾不上自己也摔得呲牙咧嘴立马从卢顺身上爬开,看着卢顺惨痛的样子,她慌乱要扶他起来,却被卢顺一把拍开,他大口呼着气怒喊:“走!辛慈!快走!” ee“不行…卢大哥…你…”辛慈眼泪夺眶而出,她跪在卢顺身旁使劲摇头,声音颤抖:“我不走…我…不走。” ee辛慈已经看见了那两个骑着马往这边赶来的身影,心里涌上快要窒息的恐惧,她看着卢顺的愤怒的脸,哭着颤颤巍巍爬起来,一瘸一拐听话往前跑,还没跑两步,邵景申的第二只箭飞快射出,精准落在了她的脚边。 ee辛慈抬头,看见了那张稚嫩又冷峻的脸——是傅杨。 ee辛慈抹去眼泪,忍着扭伤脚的疼痛转身,迈着正常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卢顺身前,张开双手把卢顺挡在自己身后,抬头对上那个稳然坐在马背上的人的眼,眼神坚毅:“要杀要剐随你便,不过这件事和卢大哥没有关系,你不要牵连无辜。” ee“是我逼他的。”辛慈仰视着他,脸上一点惧怕都没有,这次被抓住她怎么样都没关系,但是卢大哥不能有事。 ee他带着压迫感靠近,辛慈忍不住退了一步。 ee刚刚辛慈走过来,邵景申就注意到了她走路姿势有些不对,想必脚也是伤到了,他是气,但更多的却是心疼,他想上去抱抱她亲亲她给她安慰,可是那只高傲的小孔雀从不愿意在他面前低头示弱。 ee这场戏他不能心软。 ee卢顺冷哼一声,“招惹了又如何,要杀你就快点,少废话。” ee辛慈心里一紧,慌乱再次拦到他和卢顺中间,“我说了,和卢大哥无关,就算看在往日情面上,你也不能恩将仇报!” ee“我又没说要杀他,你着急什么?”邵景申掐住辛慈的下巴,“杀他太放过他了。”e邵景申侧过头朝后面的卢顺开口:“我上次折断了手臂作为提醒,可卢大哥伤还没好又来犯,那今日就先砍了这双作怪的手吧。” ee“我都能不顾你的养育之情强要了你,又怎么可能在乎那些狗屁恩情。”邵景申站起身,居高临下俯视在坐在地上那对苦命鸳鸯,从腰间拔出佩剑。 ee邵景申看着辛慈毅然要保护卢顺的样子,脸色阴沉得可怕,举着剑的手一挥,剑刃立刻便抵在了辛慈的颈间。 ee邵景申终于懂极怒反笑这个词了,看着辛慈甘愿为一个男人去死,他简直要疯了,握着剑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,胸膛剧烈起伏,有一股想要杀人噬血的冲动。 ee辛慈不为所动,依旧倔强地和邵景申眼神对峙。 ee两个人在沉默中对视,谁也不肯妥协,邵景申看不到辛慈想服软的迹象,气极反笑:“好啊,既然你想要和他共死,那我就偏不如你所愿。” ee“你敢!”辛慈疯狂打他推他,可邵景申纹丝不动,辛慈见傅杨已经举剑,下一秒就要落在卢顺的手臂上,她惊恐尖叫,眼泪直流,“不要!不要!傅杨不要!” ee辛慈知道傅杨这个人只听邵景申的话,没有邵景申说停,他就一定不会停,辛慈急的抓紧邵景申的手臂,疯狂摇头求饶,“不要,求求你不要,你打我杀我砍我的手都可以,求求你不要伤害卢大哥,是我的错,和卢大哥没有关系,全是是我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