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图南抬抬手：“请讲。” 他看着水图南始终带有淡淡微笑的脸，补充着解释：“父老乡亲都是这样想的，我也只是代替他们，来把这话讲出来，水老板千万不要误会郭某。” 瞧着样子，年轻的女子似乎是被郭员外抛出的这个问题，给震慑住了。 水图南还在喝茶，郭员外已经察言观色，把对面坐的人全部打量一遍，最后注意到了那个坐在最外侧的小胖子。 这是谁？郭员外心里生出疑惑。 身着布衣，议事还敢光明正大走神，好似没睡醒，账房不像账房，掌事不像掌事，没听说过水氏有哪号人物，年轻且有资格坐在这里。 水氏的人纷纷起身，郭员外这边，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“哎”了一声，招着手起身道：“那个小胖，对，就是你。” 中年男子绕着圆桌过来，边乐呵呵道：“劳驾带我去趟茅厕，你们城里的房子，盖得茅厕好生不好找，上回我就绕迷了道。” 有人留下来招待郭员外一行人，水氏其他人跟着水图南暂时离开。 作者有话说： 于霁尘：不胖不胖，只是有点壮。 “好。”年轻人领命而去。 此年轻人不是别人，正是郭员外的儿子。 “老弟？”他来到走道尽头，被外面刺目的春光晃得眯起眼，手里捏着杆小烟袋，“没带打火石，借个火？” 郭少爷点上一袋，贪婪地用力抽口烟，缭绕烟雾随着说话从他口鼻中溢出：“兄弟贵姓？” 走到尽头连着回形廊，对面有一排屋子，水图南就是带人去了那边屋子，去商量郭员外加价的事。 被问到的本尊点了下头，看过来。 郭公子好奇道：“听闻他是个矮地缸，”说着他带上笑腔，“你们水老板好歹也是个美人，怎么会嫁给个地缸？” 也是，怎好当着外人面在背后议论自己的老板们，郭少爷体贴地递来烟杆：“来一锅？” 郭公子顿了顿，道：“我是郭员外的儿子，说实话，我也闹不明白我爹在犹豫个啥。” “我看你还年轻呢，”郭公子东拉西扯，“在水氏干多久了？听说穷小子在水氏干三年就能娶妻，是不是真的？” “我是大通的。”于霁尘答。 “你在大通干什么工？”郭公子道：“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谈判桌前，兄弟必然不是一般人。” 很快，穆纯走过来，合手施礼道：“东家请您过去。” “哎哎，”郭公子拦住穆纯，问：“他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