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来玩吧。”
姜鹤揉着鼻梁往外撤开一步,等陨边犬钻出去后随手把门又关上。
阳台上的花开得正鲜妍,墙角几株大丽花和万寿菊的花盘开得一个胜一个大,似乎都不甘心被对方比下去。姜鹤注意到下午虞苏时赏晚霞的那块区域,起初杂乱摆放的花盆被按照花的颜色和植株高度码放地整整齐齐。
“看着是整齐不少,但总感觉怪怪的。”
摇摇椅并没有搬下楼,旁边很快多了一张小桌子,姜鹤把医疗包放下后开始拿手机给陨边犬拍照,拍了足足十分钟后,虞苏时才出了门。
不出意料,睡衣又换了一套,白色复古款的,上衣右下摆还刺绣着青竹。姜鹤觉得像公园里打太极拳的大爷会穿的,顺道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然后没忍住笑出声。
“……”莫名其妙。
姜鹤自顾自笑了一阵,眼神落在虞苏时空荡荡的两手上:“拆了?”
虞苏时回:“洗澡不方便就拆了。”
“起泡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虞苏时把手伸到姜鹤眼前,他的手单从手背和侧面展示出来是极其漂亮的,肤白指长,左手指甲不超指腹,右手的指甲留长于指间两毫米,是可以当手模的程度。但一旦把手心摊开来,就会看到那十指指腹有明显的茧子,左手厚度比右手更甚一些。
“洗完的时候发现两个拇指的蜕了皮,揭了后下面还有一层硬的。”
“你们唱歌的麦克风这么废手?”
虞苏时差点又没跟上姜鹤的脑回路,但也没解释。
姜鹤也只是说着玩笑话,酸死人的关怀他哪里说得出口。
姜鹤不是没见过虞苏时在舞台上弹琴的模样,光是那场演唱会录播视频就在咖啡店里循坏播放了半个月,他就算再忙也不会一直忽视到底。虽然不懂乐理,但他清楚,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,虞苏时在台后是下了狠功夫的,于是拉开医疗包把烫烧药拿出来说还是要再涂一涂以防留疤。
虞苏时道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涂完药便没了话,姜鹤交待着“早点睡”下了楼,虞苏时和陨边犬也很快进了屋。
第二日天气依旧晴朗,只是头顶云层很厚,姜鹤往三轮车车厢里丢了两把伞。
为了心中期待,虞苏时觉得可以忍受一下。
柳花村在渔茶村两公里左右的山窝里,西边就是白沙滩和海景民宿。两村之间此小彼大的青丘上是一坡一坡的白茶树,只有靠近柳花村的一块面积很大的土丘光秃秃的,下面一片空地搭着一小一大两间铁皮房,是姜鹤白茶园项目组办公的区域以及库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