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苏时讪讪地笑了笑。
他对大学生实习这一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。
“农学生可不是只能下地种庄稼、种果树什么的,现在学生实习作业的范围要求十分广泛,”姜鹤道:“农作物栽培你得会,农作物销售与市场调查也要懂点,还有提供技术指导,做农业技术咨询与服务……虞老师是没看过他们的实习手册,上面要求的实习计划一大堆,日常工作也包括销售、农业经济分析等。”
“好复杂。”
“复杂就对了。”姜鹤道:“夏天和谷雨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,‘理论是灰色的,生活之树常青’,他们一实习就是六个月,既然选择了我,我总要在他们长期实习的这期间让人实打实地学到东西吧。”
姜鹤进了厨房,虞苏时同样跟了进去,“从另一方面来说,教会谷雨和夏天这些对岛上的茶农而言也是有好处的,了解市场需求和价格变动,他们在实际运用中也能更好地帮助茶农作出合理的生产决策……主食吃面吧,我看家里的米不够煮一顿的了。”
话题就此偏到了十万八千里,虞苏时点点头,轻轻嗅动鼻尖,问:“电饭煲里煮的牛肉吗?”
“鼻子挺灵,”姜鹤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干面条,“土豆炖牛腩。”
“还需要做什么吗?我帮你。”
“你……去帮我把餐桌擦了吧。”
虞苏时洗了抹布去擦餐桌,回来时看到姜鹤正倚着水池瓷台低着头发信息,整个人把水池堵得结结实实。
“冯律师说开庭时间确定下来了。”走近后,姜鹤抬起看向他。
虞苏时怔了怔,片刻后才问是什么时间。
“下周二。”
下周二,还有三天的时间。
这是一场结果没有悬念的官司。
“那天你跟我说夏天把这件事发在了网上,这半个月我其实也有关注群众的态度和反应。”
因为产品宣传广告打文化传承的擦边球,在姜鹤未实际作出与英吉茶楼“割席”的举措之前,姜鹤名下的白茶品牌形象遭受巨大的损害,国内外不少中国消费者纷纷抵制,他本人也被书记叫去谈过话。
好在事后未再继续与人“同流合污”,起诉的声明一经发出,此前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的群众还是大力支持他的,再经过公关,受损的品牌形象也开始缓慢修复。
当几天前在那场国际茶文化推广研究会期间,他还受到不少同行的关怀,尽管彼此是竞争者关系,但只要做生意的底线还在,初心是一样的,命明面上你我是竞争者,但私下里我们可以是朋友的关系,朋友之间一方举步维艰,另一方可以适当地为你牵线搭桥,经济也是相互扶持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