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老师帮我解。”傅朝年将许应放下，让他背对着浴室里蒙着水雾的镜子，宽而薄的手掌垫在许应的肩胛骨处。 在摇椅上被踢踢打断的事到底还是成功续上了，许应觉得傅律师是故意的。 许应往后挪了挪，靠住镜子，触感从一瞬间的冰凉转变到温热，刺激得他打了个哆嗦，然后无路可退了。 他说的都是实话，所以许应才会难为情，他听到傅律师在他面前笑，笑声又低又轻，听起来就不怀好意。 许应却觉得有点难熬，他们坦诚相对，傅律师也明说过肯定是要做点什么的，但现在却什么都不干。许应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开始，就像一位即将登上刑场的人不知道头顶的刀什么时候落下来一样。 “许老师先休息。”傅朝年隔着水流亲吻他的眼睛。 “确定？”傅朝年贴心地告诉他，休息是为了更好的继续。 傅朝年笑了声，牵住他的手腕，让他先碰一碰自己。 许应心想。 许应从小到大学习和适应能力都很不错，他比上次从容多了，双手握住，开始当苦力打工。 傅朝年一愣，而后立刻用手遏住他的下巴抬起，“你干什么？” 许应被钳制着也不恼，仰头看着傅律师，这样的角度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无辜。 但傅律师却说今天没打算让他这样，于是他被傅律师抓着手臂拎了起来，许应为自己误错了意而有些脸红，“那你？” 许应一愣：“什么？” 往往傅律师说什么他都容易招架不住，于是许应就好像被蛊惑了似的按照傅律师说的做了。 这面镜子不断地被水冲刷着，上面的水雾早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水流，许应清清楚楚地在里面看到了自己，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傅朝年。 许应瞳孔震颤，羞耻的情绪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，达到顶峰。他闭上眼要转回去，却被身后的傅朝年一把抱住了腰，动弹不得。 傅朝年没有松，而是把脸埋进许应颈窝里亲吻他的脖子，然后是耳朵，脸颊……他哄许应偏过头来跟他接吻，许应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，很快就被撬开了牙关，与他唇齿纠缠。 许应被傅律师亲得很舒服，他意乱神迷，整个人都晕乎乎的，几乎是傅律师让他做什么，他就做什么。 也是在这时候，许应才意识到傅律师到底想用什么方式了。 “好乖。”傅朝年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朵，继续哄道：“许老师把眼睛睁开好不好？” 他起码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，不肯听傅律师这句蛊惑人心的话。 他不知道是物理意义上的摩擦生热还是他本来就热，也分不清他和傅律师谁的体温更高，还是淋浴的水温更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