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马的排名_秋曙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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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苏祈安思忖一番:“既如此,苏家的绣坊染坊药坊正缺人手,你们去学个一技之长,日后也容易糊口。”她起身要走,临了顿住步子:“对了,凡是我苏氏伙计,可获准入原上书院,若想读书习字,得了闲就来苏家。”姑娘们亢奋了,恩公真乃一等一的大善人。磕头,快磕头。哐哐声此起彼伏。苏祈安却已下了船。曹葆葆急着去追,拿过其留下的银票塞给姑娘们。姑娘们死活不要。“你们这么多人,身无分文不太妥,留着傍身用。”他又揣了一张进自己腰包:“见者有份哈。”。“这钱你拿着。”苏家的马车胜于寻常富庶人家,豪华宽敞稳当。垫子也软乎乎的像棉花。曹葆葆喜欢得很,靠着车壁,闭目享受。一听有钱,陡然睁开眼,一面说着“这多不好意思”,一面收下。“你带着伤帮我跑腿做事,多谢。”“我伤好全乎了,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”曹葆葆拍拍她的肩,“你做好事不留名,我替你跑腿,也能沾沾光,明日排名准要跟着你涨的,嘿嘿。”“不过——”苏祈安拖了声长长的尾音,“在繁辰楼那夜,你是不是告诉郡主我有个初恋?”“!”“你害苦我了。”冷酷家主从来不是好惹的。曹葆葆观她面色有变:“听我解释。”“下车说。”“好。”车就停在苏氏赌坊外,曹葆葆站定觉得此地其实不适合兄弟间联络感情。“阿弟,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吧。”远方传来熟悉的怒吼:“曹葆葆你又来赌!”“娘呀,我家母老虎怎么在此!”曹葆葆看清怒吼,立马抱头奔命,“阿弟,改日我再与你解释——”苏祈安幸灾乐祸的目送他,安阳郡主急匆匆地路过时,她痛心道:“我劝他莫赌,他愣是不听,好在手气旺,赢了许多,全在他身上揣着。”“多谢你派人来告知我,”安阳郡主对身后的随从道,“逮住郡马就搜身,他休想留一分私房钱。”“是。”随从们跟着安阳郡主一起全都跑远了,牛哄哄的,带起漫天烟尘。苏祈安回了马车:“追上去,我们瞧瞧热闹。”独孤胜挥甩马鞭:“坐稳咯。”。曹葆葆用生命在奔逃,穿过闹市,撞倒了一位大伯、撞歪了一浆面摊子,还将一小厮撞翻出石桥,害人掉进了小秦扬河。桥下水花乱溅。桥上人仰马翻——曹葆葆被随从们摁住,当场五花大绑的扛走。苏祈安斜靠着河边的青青柳树,笑得前仰后合。独孤胜好生高兴,眼眶酸酸的:“家主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。”苏祈安:“……”这话我在话本上读过。苏祈安弯下腰,朝游至岸边的小厮伸出手。小厮再三道谢,愁眉苦脸的望着飘于河面的几块红绸布匹和大红喜字。“这下全都不能用了,大公子可要骂死了。”“我赔你。”苏祈安抛去一锭雪花银。“多谢公子。”小厮跑进人潮里。苏祈安甫地一愣,这小厮……好眼熟……第45章 郡马郡主要和离。脑海中有画面一闪即过,流星尾巴似的,抓留不住。苏祈安疾步跟上去,车马人群纵横,她走得太快,被货郎的扁担撞了左肩,她一下吃疼,皱着眉揉了揉。脑海流星再度一闪。“那人我在繁辰楼见过!”“郡马见过方才那小厮?”独孤胜惑然。“那夜我醉酒,有个人撞着我,好像就是他。”。小厮用一锭雪花银,重新买好了东西,穿街绕巷,紧赶慢赶地回家复命。苏祈安不近不远的跟着他,看着悬于高门之上的匾额,黑底金字,字体劲挺高府。小厮叩响铜环,大门一开一合,吝啬藏好悬红挂彩的景象。“我记得此处是户部尚书高大人的府邸。”“郡马记得没错,只是一朝尚书要办喜事,何必藏着掖着。”“也没听闻有谁收过他家喜宴的请柬。”苏祈安思量道。“可要属下趁夜一探?”“要探,但不是你。”“?”“你去打听打听朱班头的住所,告知他尚书府或许有嫣菱的线索。”“!”苏祈安啧下嘴,玉京城的热闹可真不少,婆罗人二十具尸体成悬案,这又有一高门贵户搞神秘。。苏祈安自行驾了马车回苏宅。老善早已等候多时,跑来相迎,焦急道:“家主您总算回来了,那个姓朱的衙差,色胆包天,私闯内宅,惊扰了郡主殿下。”短短一句话,信息量特别大。足以整碎冷酷家主的冷酷面具。苏祈安马鞭还在手,怒红了双眼冲进正堂:“畜生,我要扒了他的皮!”聚在一起搓马吊的颜知渺银浅药嬷嬷和朱班头,齐齐看向这位苏扒皮。苏祈安:“……”你们其乐融融的……合适吗?“回来啦。”颜知渺推开牌,前去牵起她的手,“咦,难得见你不穿暗色衣衫,穿浅甚是衬你,清雅绝俗,好看。”软软媚媚,含怨带嗔,像极了一位新婚妻子在等候晚归的心上人。朱班头顶着苦瓜脸求救道:“看在一同吃过牢饭的份上,苏郡马,你跟郡主求求情,解了我两腿的穴道吧,我真的不想再打马吊了。”输了一屁股的债,再输下去裤衩子都没了。苏祈安:“你头上的大包是——”朱班头:“郡主用绣绷打的。”苏祈安:“打得……挺狠哈。”乌紫乌紫的,一定很疼。颜知渺近来努力在她面前竖立小鸟依人的形象,羞羞怯怯的道:“人家当时太害怕了,下手没轻重。”人家?好娇羞的用词。见识过她单挑二十名婆罗人的苏祈安:“……”朱班头:“苏郡马莫被美色迷惑,救我。”苏祈安方才缓回理智,想着尚书府正急等着朱班头去夜探一番,万不可在此耽误时间。“我改日再找你算账。”她丢掉马鞭,拜托颜知渺先解穴。颜知渺要求被重视:“人家乃一朝郡主,他擅闯私宅,是大罪。”苏祈安:“得饶人处——”颜知渺:“人家受了惊还受了委屈。”苏祈安瞅瞅满头包的朱班头:“……”受惊应该是他吧。“他有错我绝不会绕他,但他心系嫣菱,一时着急才做错事,本性其实纯良。”颜知渺失望了:“我名声难道不重要?”“肯定重要。”苏祈安笃定道,“待他办完了事,我一定扒他皮。”言落又道,“你递耳过来,我告知你缘由。”颜知渺一脸失望,道:“你就是不在乎我。”盼你传话来东跨院你不传,盼你回家你晚归,盼你护我怜惜我,你也不愿。终究是错付了。颜知渺泫然欲泣,决绝离开。银浅瞪了苏祈安一眼,心疼地去追。药嬷嬷也没好气:“你就犯浑吧你!”迟早要把媳妇儿作没了。气走。朱班头无助呼喊:“郡主,您别走啊,穴道还没解开呢——”适才还充斥着和谐的正堂,蓦地冷冷清清。苏祈安冷酷如三尺冰山,责备他吃饱了没事干,跑来她家翻院墙。朱班头:“那墙下有架竹梯子,我就爬上去咯,也不知哪个龟孙子放在那害我。”还敢骂人!龟孙子苏祈安被逼动粗,招来两名门房狠狠踹他。朱班头被踹倒在地,却咋咋呼呼的赖她:“你动私刑!我是为了找嫣菱,你究竟把她藏哪去了!”“……”“人在做天在看!阎罗王罚你下十八层地狱!”苏祈安这他猪脑子说不通,吩咐两名门房堵住他的嘴,再将他丢出苏宅。朱班头瞪着两名门房:“唔唔唔唔——”你们竟敢将臭袜子塞我嘴里,禽兽、畜生!。独孤胜使出最快的轻功去寻找朱班头,累得绕了两圈也没寻到人,擅自做主夜探了尚书府,回来复命。却见大门外躺了个人,正是朱班头。真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,嚯!额头好大的一个包。“谁打的?”虽然他们不熟,但也要有江湖儿女不痛不痒的寒暄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