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马的排名_秋曙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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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苏祈安默然不语。颜知渺试着猜她心思:“你若要救人便去救,不用顾念镇淮王府。”“救人也要分时候,眼下硬闯,乃是莽夫所为。”“那你闷闷的……在想什么?”苏祈安温柔地笑:“我是在想生鲜你是喜欢吃蒸的还是炒的?”颜知渺抿住唇。善解人意的郡马好暖心好可怜。想亲。但总号不似家,亲亲昵昵太不合适,颜知渺忍了这份心,思忖着晚些回去再亲。反正苏祈安是她的,没得跑。“傻笑什么?”苏祈安在她失焦的眸前打了响指,引她回神。“我在想今晚要不要跟你回家。”颜知渺挑起一边眉梢,大有“看你表现”的意味。“不急,你多在王府住些时日也无妨,多陪陪外祖母。”苏祈安一本正经道。颜知渺被她这满满的孝顺正能量噎了嗓子。不解风情的傻瓜。苏傻瓜横扫江南,岂会看不出她有小情绪了,但没往深了琢磨,只当她是昨夜没休息好,瞥一眼蟹篓,往外头下吩咐:“即刻把东西送往镇淮王府,不准耽搁,影响生鲜口感为你们是问。”旋即拉住她的两只手,一脸求夸夸,夸我深情体贴,夸我善解人意。颜知渺沉重叹息:我是图那两口吃吗!苏祈安:“?”“罢了,独孤胜不宜挪动,我先去安排间屋子。”苏祈安盯着她娉娉袅袅的背影,疑惑不解,我哪里说错话了吗?。恋爱第一天,有一丢丢挫败感。苏祈安坐于议事堂内,兴致缺缺的听着把头们叽里呱啦、呱啦叽里。那叫一个热血沸腾、口水四溅。这段时日她的排名彻底跳出后五位,苏家的生意迅速回暖,眼见着七夕将至,上下一心,皆摩拳擦掌,要把苏家的人气涨一涨。可她偏偏有些提不起劲儿,只好提着紫豪笔,画乌龟画**画小蝌蚪找妈妈,画到后头,画起了心上人。“家主?”“家主?”“家主!!”苏祈安陡然抬头,墨眸盛有不满,喊那么大声做什么,我又不聋。刚刚结束汇报,等候指示的赵把头:“您……在画什么?”苏祈安捂住宣纸,用义正辞严的口吻道:“我在画苏家未来的宏伟蓝图。”把头们最不缺野心,老眼放出光,盼望着能瞧上一瞧。“还没画完。”苏祈安冷静应对,“闲话休说,老赵,你先说说你的想法。”赵把头:“七夕佳节,京中定然热闹非凡,我想着在小秦扬河畔放场盛大的烟火,既能吸引客人,又能壮壮苏家的声势,家主,您看如何?”苏家主没听见似的,不置可否,只埋头画“宏伟蓝图”。赵把头:“……”家主鲜少一心二用啊,尤其是在议事时。另外九位把头则想一睹“宏伟蓝图的风采”,蹑手蹑脚的溜至苏祈安身后,脖子伸得要多长有多长。只见蓝图上有乌龟有**还有一群小蝌蚪……以及郡主殿下。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家主。遂集体沉默了。苏祈安后背凉飕飕的,一抬眉,咦?座位上的人都去哪?也就赵把头还规规矩矩地坐着,浑浊老眼抛来一道暗示。苏祈安顺着暗示回了头,与九位把头“深情”对视。九位把头:“!!”苏祈安没有丝毫心虚,身为一家之长,泰山崩于顶也面不改色。当然,面对颜知渺时除外。“你们好大的胆子。”苏祈安慢吞吞地说,以确保老头子们听不岔。钱把头:“哎呀,家主妙笔啊,简单几笔勾勒,蓝图就已清晰明了了。”孙把头:“苏家的未来岂止跃然纸上,明明已在眼前!”李把头:“是啊是啊,能为苏家奉献一生,幸甚至哉!”字字句句声情并茂,如泣如诉。可见把头们虽老,但拍马屁的雄风不减当年。苏祈安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,仿佛他们下一息就要开唱“感恩的心,感谢有你”。苏祈安嫌弃地摆摆手:“散了散了!”大家遂鱼贯而出,偏巧在议事堂的门外,遇上“宏伟蓝图”的一部分优雅走来,纷纷拱手:“郡主殿下万安。”短短六个字,各有各的磕磕巴巴。颜知渺:议事都议得不会说话了?“各位许是累了,不如在偏厅稍作歇息再走?”把头们:“不用不用不用。”颜知渺:“……”这六个字倒是说得挺流利。颜知渺猜测他们是挨了苏祈安的训。“如此,就不留诸位了。”她展颜一笑,仿若融冰化雪的暖阳,温情地铺展,驱散数九寒天的刺骨冷意。有道是“众里嫣然通一顾,人间颜色如尘土。”难怪家主会迷了心。把头们怀揣理解的心情,告辞了。苏祈安和他们是前后脚。颜知渺勾住她尾指:“你训人了?”“我哪有那么凶?”“那大家凭何战战兢兢的,说话都打结巴。”“他们偷看我的画。”“你画的什么?”苏祈安心虚地望天:“画的、嗯……画的……”“你怎么也结巴了?”第53章 恋爱第一天苏祈安:“天热,热的。”颜知渺不信,没听说热能热成结巴的。苏祈安却抓住时机转移话题,“隔壁街有个小摊,酥山爽口解暑,我带你去尝尝。”“等你忙完再去。”“回来再忙也行。”颜知渺推着她往前走,“你哪回来总号不是一大堆事,别顾念我,我来是支会你一声,独孤胜安排妥当了。”苏祈安乐了:“你有一回非拽着我陪你采桃花,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忙生意呢。”颜知渺快忘了这茬,她那时候顾着跟苏祈安培养感情,好早日圆房,当然想多相处相处。直白些讲,那会儿她就想耍流氓。颜知渺小小地害臊一下:“忙你的去。”她尾音上翘,还打着旋儿,像片洁净的羽毛,挠痒了苏祈安的心尖尖。苏祈安扫视左右,确认无人,也暂时不会有来人。对准颜知渺臊红的耳垂嘬了一口。天空,风轻轻云淡淡四下,静悄悄,唯有她们的影子在交叠。呀~颜知渺猝不及防,捏着被嘬的耳朵,明眸有嗔有喜。最后满腔爱意化成一个拳头,娇怯怯地打在苏祈安的胳膊上。魔教教主岂有吃亏的道理,平复下战鼓般的心跳:“这是在总号,你少不正经。”“成亲那会一直馋我身子的人才不正经。”“你还说~”颜知渺挠她胳肢窝。苏祈安不怕痒,但也配合着躲闪求饶,一不小心,藏在袖内的“宏伟蓝图”掉了出来。苏祈安:“!”颜知渺先她捡起来。苏祈安去捂她眼睛:“别看!!”话说晚了,颜知渺赏着画,认出了画中人,唇边是压也压不下的弧度,心道,怪不得把头们慌里慌张的要跑,原来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。想不到冷酷家主也有这般幼稚的一面。明知顾问道:“画的我?”风水轮流转,害臊的人成了苏祈安。“我身畔的这些是乌龟**小蝌蚪?”“……”“苏家主,你议事不专心呢~”“……”“想我了是不是?”颜知渺抱住她胳膊,歪头看着她,两团柔软贴着她。苏祈安心跳震得自己身形轻微晃荡,头脑一热,抢过画纸团吧团吧:“你认错了,画的是我娘。”颜喜当娘知渺:“哈?”。苏祈安不单害臊还深感羞耻,将自己关进库房盘账,不准任何人打扰。同她一起盘账的几位账房先生很是惶恐。苏家的规矩,盘账半年一次,上月刚盘过,怎么又盘?莫不是出了纰漏,查出有人贪墨。好怕引火烧身。库房门外,颜知渺侧身倾听一把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,杂声混在一起,乱糟糟,宛若她和苏祈安互明心意的第一天——毫无章法。银浅不懂爱情,问:“您才和郡马分开,就想人家了?”颜知渺示意她小声些,又怪她将自己的少女心思给讲得太明白。银浅改用气音道:“想见郡马您就喊她出来呗,害上相思病就坏了。”“……”“我那爱读书的妹妹有个好友,正是害了此病,一年光景人就没了。”颜知渺当即罚她的乌鸦嘴闭上三天,敢讲一个字,罚薪三年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