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马的排名_秋曙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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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纨绔忿忿咬牙:“你敢……伤我!小的们,给我绑住她。”家丁们一拥而上,颜知渺一招气吞山河,剑力震得他们扑扑往外飞,又碰碰往下掉,摔得七零八落,各各抱着断掉的胳膊或断掉断掉的腿,惨叫着打滚。纨绔大骂他们是一帮废物。颜知渺提剑直指他眉心,眸中陡现杀意,纨绔当即就吓软了腿,**一抖,热尿哗哗啦啦淌了满地。“姑、娘……不,您是我老老老祖宗,饶命……”“饶了我吧……”颜知渺杀意未止,这股强大的杀意似要将她吞噬焚尽。内力溃散,混乱游窜于奇经八脉。鲜血、哀求、围拢的人群……在眼前、在耳畔狂乱地旋转……眩晕感令她胸口阵阵发闷,她几乎快要窒息。颜知渺收回剑,挤开人群,踉踉跄跄的跌进巷子,因体力不支的摔跪下去,四肢撑着地,吐出了刚喝下肚的烈酒。“快定下你的心神,不然会走火入魔的!”一张脸出现在眼前……薄纱遮面,唯有一双满含焦急眸子露在外头,眸色如清风拂月,皎洁而深邃。在这世上,颜知渺只见过一个人有如此的眼睛。“是……是你?”颜知渺认出了她,刚要唤她的名字,对方却一掌劈晕了她。再睁眼时,颜知渺竟躺在一家酒楼雅间的美人榻里。四下空荡荡,像是始终只有她一人,可她分明记得见着了那人,难不成是梦。如若是梦自己又怎会躺在这里。颜知渺叫来跑堂询问一二。“是位姑娘送您来的……年纪啊?看上去比您大不了几岁……没错,是用轻纱遮了脸。”颜知渺用赏钱打发了他,本就是重重心事,这下又添了一重,冷不丁地一低头,瞥见脚边躺着一个荷包,藕色,妆花缎,上绣鹊桥相会图 。颜知渺登时大惊又大喜,她亲手绣给苏祈安的定情信物她岂会不认得!。第76章 郡马人找着了!“郡主,你当真是急死我们了!”街头,银浅飞扑上去抱住颜知渺,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。她听说这处有一江湖女子提剑重伤一名纨绔子弟,便紧着赶过来,居然真是颜知渺,“你有没有哪里受伤。”独孤胜和常亲卫两个大男人差点也要哭鼻子。最难受的是县令韩大人,刚在他的地界折了郡马爷,倘若再折了郡主,那他脑袋和脖子就真的要分家了。常亲卫抹了把额上的冷汗,领着一干下属高呼:“弄丢了郡主,尔等罪该万死。”阵仗颇大。引来无数双眼睛看稀奇,有眼尖的甚至瞧见了常亲卫腰间的令牌,其上“镇淮”二字金光闪闪威严霸气。由此灵县近来最热门话题之一“莅临本县的皇家殿下究竟是哪位”终于有了答案。颜知渺攥紧了荷包,万分欣然道:“传镇淮王府之令,封城……”人群之中,返回来寻找荷包的冷双见此场面暗道糟糕,后退数步,躲入了巷子的背身处。当夜颜知渺共传下两道令。一道是明令,封城,以倾城之力挨家挨户寻找郡马的下落。一道是暗令,命常亲卫及其跟随他来此的王府府卫一道,秘密寻找另一人——昭慧公主颜双。。客栈老板娘是位讲究人,在后院配有净室,苏祈安身上的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,裹伤口的药纱也一一拆下。她美滋滋的沐浴一番后,将脏衣服团吧团吧抱在怀中,往人字号房走。一进前堂,发现老板娘正催促着跑堂上门板,堂内已经是空空如也。心道奇了怪了,平常客人们总喜欢在这处扎堆,天南海北地胡侃,最爱侃的就是如今住在县衙中的殿下究竟是哪一位。“老板娘是打烊了?”同悦客栈开在夜市,鲜少受宵禁限制,当下不过戌时初刻。跑堂正上最后一块门板,老板娘一面搭把手一面答道:“要封城了。”“封城?”“要么是猫妖闹到县里来了,要么是和那位殿下有关。”“猫妖?殿下?”苏祈安一头雾水,她在菜市确实听闻某镇在闹妖怪,怎么妖怪和殿下搭在一起了?老板娘讳莫如深道,“方才听说那殿下是位郡主,刚在夜市提剑刺伤一纨绔。”这时,门外一列执锐披坚的卫兵整齐有序的匆匆跑过。苏祈安不免担心起冷双,天都黑透了,这女人怎么迟迟未归。“哎哟哟,县丞可调不动兵,需城守府准予。”老板娘道,“我自幼在县里长大,从没见过这般阵仗,怪吓人的,这不,客人全都吓得回房了。”“掌柜您低声些,”跑堂搭腔,“云明郡主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。”云明郡主。苏祈安低喃这四字,莫名觉得耳熟:“我好像在哪听过……”“嗐,”老板娘耳尖,拍掉掌心的灰,展笑道,“云明郡主的大名谁不耳熟,她可是镇淮王的独女,镇淮王乃是堂堂摄政王呐!”苏祈安的脑海间起了纷乱——“郡主,通融通融。”“郡主……给我上的……药!”“郡主你伤哪了?胳膊还是腿?”“您说……郡主会不会真要跟您和离。”……纷乱如潮,太迅太猛,苏祈安有点晕头转向,急忙撑着柜台站稳。“公子!你,你没事吧?”老板娘大步奔过来扶了她一把。苏祈安摆摆手,慢慢平息下来后,只道是自己沐浴太久,有些乏力,连忙转身回房。“对了,”刚上二楼,她又扶着阑干对老板娘道,“与我同行的那位姑娘还未回来。”老板娘请她放心,虽然打了烊,但店中伙计会在堂中守夜,毕竟还有好几位客人未归,总不能让人留宿在外的。苏祈安颔首谢过,回房睡地铺去了。冷双喜净,不习惯和人共睡一塌,恰巧苏祈安也不愿和别人“同床共枕”,原因自己也讲不清楚。脑海中的纷乱仍在继续,牵动出心底的不安,苏祈安闭上眼假寐,许是沐浴真能令人困乏,不知不觉地睡着了。半夜,蜡烛燃尽,苏祈安睡醒睁开眼,借着微弱的月光转头看向床榻,棉被是平平整整的样式——冷双还没回来。苏祈安像是被刺骨的凉水激了一下,翻身而起,穿上鞋袜就要去寻人。前去开门时,敞开的窗户外飞来一黑乎乎的物事,重重砸在脚边滚出老远。苏祈安惊了一跳,奔到窗边张望,在暗夜中发现了冷双清瘦的身影,粗布衣裙,靛蓝的裙角在对面酒水铺子的灯笼下一闪而过,自此便无影无踪了。苏祈安不明所以,点亮一支新烛,在烛火摇曳中捡起飞进屋的物事一看,竟是信封。信封封了口,却未写明收信人姓名,苏祈安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信,倒出鼓囊囊的钱袋,还有一张信纸,其上寥寥四字——后会无期。苏祈安有些恍惚。冷双是在跟她告别?这也太突然了,一点预兆也没有。苏祈安再度奔到窗边,盯着漫漫夜色发呆,良久良久,终于接受了事实,冷双走了,的的确确地走了。至于冷双要去哪,她一无所知,唯一能肯定的是,冷双不会再回响风寨。毕竟这姑娘萍水相逢却愿救她一命,还每日不辞辛劳的悉心照料,不会平白无故地丢下她不管,除非遇上天大的难事,怕拖累她。会不会和封城有关?苏祈安又发了会儿呆,任由离别的惆怅充斥胸腔,转念又想,冷大夫你走归走,荷包也一并扔给我啊,我还盼着用它寻寻记忆,找找亲人呢。她叹,人生无常。一直发呆到黎明时分,稀薄的光芒笼罩天地,苏祈安动身收拾行装,她也该走了,寨子里的老小还在等她用赚来的银子换米面带回去呢,可不能让他们饿肚子。“公子要离开?不等等您家夫人一起走?”跑堂问。孤“男”寡女共住一室,可不就是夫妻嘛,苏祈安习惯了他连日来的误会,也不解释,轻轻一笑,掏银子结账。跑堂收好银子,识趣的领她去牵骡车,路上热心道:“城门一时半会开不了,公子可有好去处?”苏祈安摇了下头,她打算先去城门碰碰运气,实在不行,再另寻他法。。米面铺子临近城门口,苏祈安用一半的银钱换了满满一骡车的米面。“够数了,您点点。”“好。”苏祈安应付着伙计,手上点着数,眼睛却是望着城门口,一队卫兵将那处严防严控,入城者必须持有路引官碟。若有人要出城,且不停劝阻硬闯,轻则一通责备,重则扣上胡搅蛮缠的帽子,直接绑了送衙门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