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马的排名_秋曙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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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。“说好的夜夜伺候我,才多久你就要赖账。”颜知渺支着半边脑袋,侧身而卧,未覆寸缕的腰肢不盈一握。石榴色的肚兜,将裸露在外的香肩、锁骨衬得雪白分明。苏祈安坐在床尾,僵硬如一座泥神仙。颜知渺伸出一只脚,踢踢苏祈安的腿,脚趾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玉石珠子,沿着腿侧滑上腰,又顽皮地滑至后背,顺着后脊往上,仿佛电流流经,酥麻了苏祈安的硬骨头。苏祈安没出息地红了耳朵,齿痕伤口像是充血一般:“办、办正事要紧……”“正事自有颜淑去办,你的正事是好好伺候我。”“……真不行。”“你不行?”“不是我不行!”苏祈安急辩道,“是、是……我们……这样不太好……”“哪里不太好,我是你三书六聘、明媒正娶过的门。”颜知渺离了枕头,像只小蛇攀上苏祈安的身,两臂从后圈住苏祈安的腰,唇朝耳后伤口吹着气。苏泥神仙祈安的道心顿时乱了:“酒后乱性是我不对,要不我赔你银子——”“你当我是勾栏里的姑娘?”颜知渺佯装愠怒。“不是那意思……反正……不行……”“好好好,你不行,你一看就不行。”颜知渺斜瞥了眼她骨节分明的指节。“不是我不行。”“你手酸所以你不行。”“我手不酸。”“但你揉手腕揉了一整天。”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那是……”苏祈安心念电转,像是想通某个关窍,“你激将我?”颜知渺不着急回答,笑吟吟趴上苏祈安的肩,朝她耳朵缓慢的吹了口气:“我说的是感受,你在那事上是真——不——行——”苏祈安:有被狠狠冒犯到!树活一张皮,人活一张脸。尊严攸关荣辱,尊严要是丢了,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,而且是“狠狠”找回来。管它是不是激将法!苏祈安一个猛虎扑食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颜知渺的锁骨窝里。“痒~”颜知渺踢踢脚,脚趾有意无意的蹭着苏祈安的小腿。这谁能把持得住!床帐缓落。暧风吹月。深夜交颈鸳鸯,锦被翻红浪。云歇雨收那情况,难当。第90章 你要撵我去哪?苏祈安汗光珠点点,翻身倒进枕头,窒息似的大喘着粗气。颜知渺趴上她胸口,亦是喘得厉害,好不容易平缓下来,又不安分地折腾人,挑了缕发尾在指尖,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苏祈安的鼻息处。鼻子酥酥痒痒,苏祈安没忍住地打了个喷嚏,捉住颜知渺的手,不准她调皮。“以前你也喜欢在事结束后挠我鼻子?”颜知渺咯咯笑了两声:“以前你在那事上可不会一次就结束。”苏祈安:“……”“瞧你,喘得比我还厉害,就说你是真不行。”苏祈安一巴掌打在颜知渺的后背,疼得颜知渺娇呼一声。苏祈安:“再来一回!”颜知渺摁住她的肩,也摁住了她的躁动:“你手不酸了?”“本来就不酸。”苏祈安狡辩道。颜知渺一脸的“我不信”。苏祈安非要让她信上一信,用立军令状的口吻道:“今晚你不喊停我绝不停。”颜知渺眼尾有尚未褪去的情潮,仿若绽放的鲜花:“好啊。”……烛芯燃烧至最后一寸,噗地熄灭。苏祈安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,卖力的耕耘令她体力不支,脑子也有些恍惚。颜知渺却叫了停。苏祈安微抬声线:“这时候停?”“嗯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不为什么。”颜知渺闷闷不乐地答,手指摩挲着她右肩所留的疤痕,对于冷双给她上药这事还耿耿于怀咧。“哪有这时候停的?”颜知渺动动腿:“我困了。”“真要停?”苏祈安难免窝火。“你自己承诺的,我不喊停你绝不停,现在我喊停了。”苏祈安腹诽小狐狸精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,心不甘情不愿翻身躺好,掌心湿热一片,随手抓了件衣裳擦了擦。眼睛逐渐适应黑暗,能看清月光下一应陈设和颜知渺娇躯的轮廓。颜知渺嗔道:“谁让你拿我肚兜擦手了。”苏祈安图个撒火,将肚兜盖上她的脸。“你坏死了~”颜知渺拿下肚兜团成团,朝她丢去,没注意准头丢偏了,落在一旁。“你走。”颜知渺撵人。“黑灯瞎火的,你要撵我去哪?”“随你去哪。”“我哪都不去。”苏祈安胳膊说不酸是假的,当下就想好好休息,幸好四周黑漆漆,颜知渺也看不见她在揉胳膊,摆好属于自己的枕头,换个姿势睡。颜知渺抽过枕头抱在怀里:“不给你睡。”“铁了心要撵我走?”“嗯。”“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?还是……”没把你伺候舒服喽?江南首富不是白当的,苏祈安很快想通其中的弯弯绕绕。“你在玩忽冷忽热?”颜知渺没料到她在失忆后还如此聪慧,却也半点不露怯,理直气壮道:“没有。”“这招你以前是不是对我玩过?”“绝对没有?”首富的直觉告诉苏祈安,颜知渺绝对有!呵,女人,你别想拿捏我。苏祈安下了地,捡起四落的衣裳穿好,嘴上还要讲些搅乱人家心湖的话:“行吧,我去找冷双,她应当在担心公主殿下,我去陪陪她。”颜知渺默默揪紧身侧的锦被,没吭声。苏祈安最后穿好鞋袜,走向房门:“长夜漫漫,我与她都无心睡眠,何不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。”颜知渺不是使用“忽冷忽热”的新手,深谙此招大忌——半途而废,强显出云淡风轻道:“帮我给双姐姐带声好。”苏祈安:“干脆我今夜就不回来了,一直陪着她。”“你回来做甚?接着睡地铺?”苏祈安:全世界静音,聆听我心碎的声音。颜知渺听不见她心碎的声音:“走的时候门关好。”关好就关好!苏祈安关好门的第一件事,是去耳房叫醒独孤胜,用简短的言语表达了内心的难过。“您和郡主吵架了?”独孤胜打着呵欠,请苏祈安进屋。“我以前难过的时候会做些什么?”“我跟在您身边多年,几乎没见过您难过过。”“我情绪这么稳定?”“富有的人情绪都稳定。”苏祈安略一思忖,嘀咕道:“是啊,我都这么富有了,吃点爱情的苦也是应该的。”诶?等等。我为什么会觉得跟郡主之间会有爱情?另外我为什么要难过,说好的不受拿捏!不过独孤胜的安慰真挺管用,苏祈安有了干正事的劲头,交代他一个新任务:监视韩县令。。韩梅生是把自家夫人背回去的,夫人太重,差点累断他的老腰。“快将夫人扶去卧房,熬碗参汤灌给她,我去收拾好行装,她一醒就随我出趟远门。”“是。”两名丫鬟急急忙忙的按吩咐办事。韩梅生终于能歇上一会儿,瘫软在地,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似的,不顾半分官老爷的颜面,成了一滩烂泥。“到底出了何事!”“岳丈,您怎么还没歇下。”韩梅生两腿颤巍巍地爬起来。岳丈的拐杖跺得咚咚响:“我家女儿失踪近十日才寻回来……你天黑出门,搞得一身狼狈——”“岳丈,小婿没有时间解释了,您明日就去学堂接澜儿,这孩子日后就托您照顾了,等有机会我和夫人再回来接他。”“你要走?”岳丈愣了愣,“你是灵桑县的父母官,没有朝廷的准予,岂能擅自离——”“岳丈,您就别问了!”“韩梅生!你究竟犯了何事!”“您老就别操心了。”韩梅生心烦意乱,没空同他啰嗦,不耐烦的一拂袖子,唤来小厮。他换上小厮的粗陋衣裳,提着灯笼,扛着一把锄头,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门。许是心虚使然,一路他都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。他不时朝后张望,昏黄的灯笼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块地方,照不出更远……没有退路了,唯一的选择是加快脚步。独孤胜远远的跟着,直至他进了一座荒废的私塾,不消片刻人就出来,锄头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一个灰扑扑的包袱。。“荒废的私塾?取了个包袱?”冷双喝了口热粥,对同样喝着热粥的苏祈安道,“听上去像是那闹鬼的地方。”秋日的清晨,有淡淡的潮湿的凉意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