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马的排名_秋曙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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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这话听着真耳熟,苏祈安瞥了眼小竹子……回旋镖来得真快啊。第132章 欺负你当然开心了。暖轿空间有限,坐下了苏祈安,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人。镇淮王扶着轿窗,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地。苏祈安的心毛毛的,最怕老丈人突然的热情:“父王,要不还是您来坐……”“安春殿离这不远,几步路而已,你就别瞎折腾了。”去安春殿做什么?苏祈安想问但没敢问,老丈人既然有安排,她乖乖顺从便是。倏然,一圆不隆冬的东西撞开轿帘,砸在腿上,又滚落在脚边。苏祈安认出是颜赴的那颗蹴鞠球,心头咯噔一下。果然听见轿外有人在喊:“我的我的,还给我!”暖轿停住。苏祈安不知是该下轿,还是坐着别动,犹豫间,唤了声父王,将东西从窗口递了出去。不知是她的错觉,还是晶莹的落雪晃了她的眸,在掀帘的一霎,她好像看见老丈人眼底有泪。“我的,快还我,还我!”颜赴张牙舞爪的夺走,宝贝似地抱在怀里,瞪着苏祈安道,“这是我做给阿逸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言罢,他转身飞快地跑开了。空气蓦然安静下来,只有雪落下的声音。常亲卫打破沉默,请示道:“王爷……此人该如何处置?”镇淮王面色凝重,短促的吸进一口冷气,打了个手势,示意起轿。苏祈安暗自诧异,原来老丈人与颜赴在幼年时竟然有份手足情谊在。啧啧,皇家果然亲缘浅薄,再深厚的情谊,也在残酷的尔虞我诈中消磨殆尽了……苏祈安琢磨的太入迷,不知不觉间暖轿落地。当小竹子轻启轿帘的那一刻,她还尚未回神,一股清冽的寒风猝不及防地扑上脸来,害她打个寒颤。她压低腰身出了轿子,隔着点距离,跟在镇淮王身后。小竹子是个尽职尽责的太监,瞅准时机,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一下安春殿的由来——东西十二宫,安春殿距离养鑫殿最近,要么最得宠的妃子所住,要么是每朝皇后的居所。苏祈安瞬间明了了,丈母娘在这。丈母娘是位合格的王妃,端庄雍容,气质华贵,可再贵,也是前任魔教教主,行事作风有几分泼辣。只见她立在瓦檐下,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满院子的宫女太监。“瓷器易碎,切记要轻拿轻放,全是王爷在王府里的宝贝。”“字画务必要小心伺候,找个干燥通风的地方好好挂着,莫要受潮。”“院子里的雪再扫扫,梅枝上的雪再打一打,别把树枝压断了。”“各宫各殿的嬷嬷和管事都来了没,磨磨唧唧的。”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地方是要换主人了。她忙得如火如荼,经由婢子提醒才发现院内多出些许来人来,满眼喜色,直直掠过张臂要与她拥抱的镇淮王,奔向了苏祈安。“祈安,快让母妃看看。”镇淮王:“……”“母妃。”苏祈安欲要行礼问安,却被温舒云制止,上下一通打量,满目的心疼之意:“一年多没见了,你瘦了。”“让母妃担心了,是祈安的不对。”“我今晨刚入宫,打算安顿好这方以后就去看望你,听说你受伤了,伤势可好些了?这么冷的天,何必过来。”被忽视的镇淮王:难道你不该先来瞧本王吗!他不满的干咳两下:“本王用暖轿抬她来的,没冻着她。”但是本王冻着了,脚都冻得没知觉了,王妃你懂吧。王妃显然不懂,拽着苏祈安:“来,进殿说,殿里暖和。”一进殿,温舒云又迫不及待地吩咐人,再烧两个暖盆来。苏祈安心里挺乐呵,以前她就是这般紧张颜知渺的,是以宅子里的炭火熏笼,跟不要钱似的能摆多少摆多少。如今风水轮流转,她成了那个弱不禁风的人儿了。嗯,被人宠爱的感觉真好。思及此,又有些想念爹娘,凑巧温舒云问起她在舒州的生活,问她这一年多来的种种经历……窗外,雪花静默。殿内,炭火噼啪脆响。交织出一曲冬日的悠扬。一股安宁感翻涌在心田,温暖如初。寒暄一阵,话头跑偏,落在玉京城内的奇闻轶事上,这倒是个令人感兴趣的话题,王爷王妃抢着回答。——兵部侍郎家的媳妇儿,生了三胞胎,还是龙凤胎,两儿一女,被通房妒忌,下药毒害,幸好乳娘多个心眼儿,三个娃逃过一劫。——承平王府家的世子爷,逃婚了,私奔对象是个举人。举人家中已有一妻两妾。——广昌伯爵家为幼子大办生辰,有人来大闹一通,捅出惊天秘密,幼子不是亲生的,其生母年少时却和管家有一腿。苏祈安:“!!!”听听!听听!论人生故事还是玉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最精彩。二老八卦之魂熊熊燃烧,简直停不下来,留了苏祈安在安春殿用午膳。苏祈安求之不得,这样的八卦不听白不听,央着二老接着讲,正在兴头上时,门帘一动,一位美人儿钻了进来。“父王母妃你们用膳竟然不等我。”颜知渺话是对着爹娘讲,目光却牢牢锁向苏祈安,眼中闪烁着兴师问罪之意,是以脚下生风,狐裘披风的一角掠过了炭火,烧灼出一抹黑痕。苏祈安赶紧帮她把披风脱下。温舒云道:“这孩子,咋咋呼呼的。”颜知渺一心欺负苏祈安,微微撅着嘴:“问你话呢,父王母妃不等我也就罢了,你还不等我。”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是不是成亲三年腻了倦了?是不是迷上哪个小宫女了?苏祈安好无奈,握握她的手,确定她暖和着,方才拉着她坐下,将一碟冬瓜鸡移到她眼前,解释说:“我哪里晓得你去哪儿了,又在何时会回来。先尝尝这汤。”“不尝。”颜知渺躲掉递来嘴畔的一匙汤。“要尝,尝完我跟你认错。”“先认错我再尝。”“我错了。”颜知渺得意地摇头摆尾,将汤含入口中,并由衷赞美:“好喝。”苏祈安笑问:“开心了?”颜知渺爽快道:“欺负你当然开心了。”以至于扫去了半日忙碌所积下的疲惫,她去的地方委实不算个好地方——广定侯府。侯夫人过世,侯府死气沉沉。广定侯爷受了些打击,近来告病在家,一直未曾上朝,是以逃过了前日的血雨腥风。但他到底是参与了当年篡改传位诏书一案。颜知渺今日是带兵上门抓人抄家的。顺道还去了趟曹柏的府邸,替镇淮王送去挂怀之情,可喜的是曹柏虽年迈,但身子骨还算硬朗,加上御医妙手回春,愣是鬼门关里闯一遭,没遭阎王收了命,只是日后怕是再无力操心国务了。气氛温馨,颜知渺不愿意扫兴,掐头去尾道:“去探望曹阁老了,前日他挨了好几杖,受了些内伤,但有惊无险。”苏祈安识趣的没多问,把话题往回引:“刚才你不在,我听了好多有趣的故事。”“我也要听,你讲讲,”颜知渺也舀上一匙汤递去,“好喝,你也尝尝。”苏祈安用这汤润润嗓,道:“一伯爵老来得子,结果儿子是妻子偷人生的。”颜知渺:“!”“有个世子和一已婚举人私奔了,还是在成亲前。”“可是昌平侯府家的那个世子?”。“你听说了?”“我认识他,每年我都去参加他祖母的寿宴,去年一和我一道去的,你忘了?”“嘶……我好像有点印象。”“那小世子是个温吞懦弱的性子,没想到还能干出这样的事。倒也挺好,新娘子没过门,没被他断送了好前程。”“谁说不是呢。”“还有别的吗?”“有个大官生了三胞胎,两儿一女,龙凤呈祥。”镇淮王冷不丁地插话:“祈安啊,你和渺儿何时给本王生个大胖孙儿啊。”噗——!苏祈安呛出刚吃进嘴里的鱼羹,又一把捂住嘴!失礼,太失礼了。颜知渺忙用手绢给她擦嘴擦手,末了向镇淮王抛个不满的眼神:“父王!你吓着祈安了。”“这有什么好吓的,”镇淮王板起脸,“本王还不能问了。”温舒云夹了一筷青菜搁他碗里:“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。”镇淮王垂眸,绿油油的青菜摞得高高的,这哪里是好吃的了!一转念,他想起苏祈安还有伤在身,也不好太严厉,放柔神色道:“也不是催你的意思,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。父王像你般年岁时,渺儿都在学走路了,唉,父王老了,又只有渺儿一个孩子。别家王爷的孙子孙女都在开蒙了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