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:报一丝啊我是社恐

第356章 抑郁拯救计划(15)(1 / 1)

温迎跑到满春奶奶家,先是打开门看了一眼,发现屋子里的东西整整齐齐,没有小偷到访的痕迹,便把锁挂回去,按上锁扣。 她紧接着跑回家,跨进门槛后,放慢了脚步。 她一步一步走回电话机旁边,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急促了,才拿起话筒。 那端安安静静的,没有声音。 挂断了吗?她低头往座机看了看,这时候,耳旁传来一阵极轻的呼吸,陆之樾松开了听筒,问:“温迎?” 我在呢。温迎回了一句,不过是在心里说的,她也不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想法,就这么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,一声不吭。 那端静了七八秒钟。 “温迎?你回来了吗?”陆之樾又问。 她还是没有回答,并且屏住了呼吸。 对面的人顿了顿,自言自语般地说:“手机坏了么?” 陆之樾敲手机壳的声音像在敲木鱼,温迎凑在听筒前,脑海中浮现这样的联想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“开心了?”陆之樾沙哑的嗓音中也带了点笑意,“我刚刚听见你走路的声音了。” “好吧……你听力真好。”温迎发窘,抠着听筒的边缘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那你还装作没听见的样子。” 这一句自然也落在对面的人的耳中,他说了句“抱歉”,随后又转过去咳嗽。 “没关系的。”温迎说道。 她左右张望,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二层小别墅上面。知知遗传了她爱睡觉的天性,把脑袋塞进背部的羽毛,窝成毛绒绒的一团,正在呼呼大睡。 等那端的病人咳完了,温迎转回脑袋:“你这几年的寒暑假都很忙吗?” “嗯?” “你留下来的那颗蛋孵化出了小鸭子,它已经长得很大了。”她一边摆弄发尾的橡皮筋,一边慢慢地说,“它都快要忘记你了。” 陆之樾似乎怔了怔,他的声音离电话更近了一点:“它长得有多大?” “嗯……”温迎想了想,“和小猫差不多吧,或者小兔子,或者小狗的幼崽……” 陆之樾在电话另一端轻轻地笑,她的不那么贴妥的比喻被打断了。 “反正……就差不多那么大,抱在怀里还挺重的,你想象一下就知道了。” 陆之樾像是认真想象了一下,过了几秒钟,他才问:“那它叫什么名字?” 温迎不小心把发尾的皮筋揪掉了,编好头发立马凌乱地散开,她把皮筋咬在嘴里,闷闷地说:“没有名字。” “我忘记给它取名字了。”陆之樾的声音同样发闷,他又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话音未落,就重重地咳嗽起来。 即便捂着听筒,通过电话线传来的声音,也惊天动地般剧烈。 温迎有些发愁,她快速绑好了头发,说:“没关系,你现在取一个就好了。” 看在陆之樾病得这么严重的份儿上,就原谅他吧。她大度地想。 陆之樾思索了片刻,开口:“你有没有给它取别的名字?小名、代号之类的,我想参考一下。” “当然没有了。”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,温迎回头看了眼,发现只是行人路过,她一本正经,“说好了把取名权让给你的,我怎么会随便给它取名字呢,就算是代号也不可以啊。” “好。”陆之樾说,他浅浅地呼吸,确认般地,再次重复了一遍,“真的没有吗?” 温迎勾过一只板凳坐下,胡诌起来越发地顺理成章:“嗯,是啊。它长这么大都还只是个无名鸭,我平时只要喊一声‘喂’,或者‘嘿’,它就乖乖地过来了。” “对不起。”陆之樾沉默了几秒钟,语气诚恳地道歉。 这句应该是对知知说的,所以温迎便没有代替睡梦中的小鸭子,轻易回答“对不起”。 “叫它夏天,你觉得可以吗?”他说着,解释起这几年没有到访宁县的原因,“三年级暑假的时候,我去参加了一个夏令营,有一名钢琴老师邀请我加入他们的乐团,那个乐团每年都要到各个城市演出,我爸爸替我答应了。” 温迎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当然可以了,它很喜欢夏天的,这个名字很适合它。” 陆之樾也温和地说“好”。 她想起自己曾为他保守的秘密:“那个乐团……你其实是不太想去的吗?” 陆之樾没回答,他只是笑了笑。 隔着话筒,清晰地落进她耳中。 温迎托着腮,突兀地想,他又在笑了。 他今天似乎笑了很多次,陆之樾之前,有这么爱笑么? 外面传来风声,她瞥见窗口,脱落枝叶的树木簌簌地抖动,她转而又心情明朗起来。 “小陆……” “你想……”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又同时戛然而止。 温迎停顿住,陆之樾似乎也坐到了某一处,才对着话筒,再次开口:“你想听我弹钢琴吗?” “迎迎。”他把那句话说完整。 “想听。”温迎诚实地道,随即想起什么,“满春奶奶还没回来吗?”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 “没有。” “那她回来以后,发现电话费少了好多,怎么办?”温迎接着纠结地问。 那端传来清脆的音符,伴随着一声轻咳,陆之樾道:“我之后会帮她重新充一笔话费,外婆不会说什么的。” “哦……”温迎拖长嗓音,趴在了桌子上面,“那,你弹吧,我听一听。” 陆之樾说“好”,这回他没有问她想听什么,熟悉的曲调就响在耳畔。 温迎听见了一首完整的《致爱丽丝》。 她把听筒放到一边,按了免提,一曲毕,她为他鼓掌:“特别特别的好听。” 陆之樾边咳嗽边笑,像是身体都在颤抖了,碰到了好几个琴键。 温迎发起愁来:“小陆哥哥,你去看医生了吗?” “看了。”陆之樾按了按琴键,说。 “那就好。”温迎点点头,用上温青云平时说话的语气,“要认真吃药,多多休息,病才能好得快一点。”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陆之樾答应了。 他又给她弹了两支曲子,不长不短,只有钢琴的独奏。 而给他鼓掌的,也只有她这位遥远的,唯一的听众。 等到挂断电话的时候,时钟已经走过了大半圈,温迎从板凳上蹭的一下起身,蹲到小别墅旁边,用力揉了揉知知胖乎乎的身躯。 睡梦中的小鸭子被揉醒,“嘎嘎”叫了起来,用扁扁的嘴巴亲昵地啄她。 温迎摸摸它的羽毛,把它的脑袋托起来,一字一顿地说:“知知,你现在是有两个名字的鸭子了,以后你的大名就叫夏天,小名就是知知,记住了吗?” 知知脑袋歪着,眼睛露出茫然,“嘎?”了一声。 温迎把它晃醒,又把它塞回去,出了家门,跑到丁一然家楼下。 “丁一然!”她在下面小声地喊。 丁一然从窗户里探出脑袋,他在偷吃吸吸果冻,也顺便丢给她一袋,用口型问:“怎么了?” 温迎做了个“快下楼”的手势。 没过多久,丁一然小心翼翼地下楼,一路闪避老妈的“作业写完了吗,又乱跑”,和丁卓然的“丁一然帮我把瓜子拿过来”,钻出家门,跑到巷子里。 “陪我去一趟文具店。”温迎说,“我想买一个新的密码本。” “可你上回不是说再也不写日记了?”丁一然不明所以,但跟着走了。 温迎背着手往前走,说:“就是突然想写了。” “你骗鬼啊。”丁一然一步跨到她面前,虚空点了点手指,“从实招来,你刚刚在家里到底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了?我可是亲眼看到,你趴在电话旁边,一直在傻笑。” 温迎摸了摸脸颊,她往墙边看,丁一然就挡在墙边,她往地上看,丁一然就把脑袋转成九十度,一侧的眉毛拧起。 她抬头看天,天空已经黑了,她灵光一现:“你知道吗,我们几个的小鸭子名字里都带了一个‘天’字,好有缘分啊。” “你再不说实话,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。”丁一然喝掉最后一口吸吸果冻,冷漠地捋起了衣袖。 温迎拔腿就跑。 穿过小巷,穿过马路,穿过寒冬中略显萧瑟的树木,和灰扑扑的房子。 不知不觉,又跑回了巷子。 满春奶奶家的门锁近在眼前,她停下脚步,丁一然的张牙舞爪卡在半路,一眼看见站在家门口四处张望的丁卓然。 温迎的胳膊被拽住,丁一然大惊失色:“快走快走,我姐看到我就完蛋了,她肯定又要我帮她带东西……怎么跑来跑去,又跑回这里了?” “那叫做兜兜转转。”温迎被扯着往另一侧跑,再次灵光一现地说。 “哈?”丁一然的脸上是和知知一样的茫然,不过此人的肢体语言更丰富些,晃着她的肩膀质问,“所以你到底和谁打了电话?张老师,还是班长?” 温迎难以置信:“张老师就算了,你怎么会联想到班长的?” “因为你们两个一碰面就会互相笑得很假啊。”丁一然略加思考,“许念还跟我说,当官的都那样,笑里藏刀。” 可我是个清官啊。温迎将错乱的表情收敛,转头咳嗽了一下:“是小陆哥哥,他和我说,今年夏天应该会回来。” “这话他临走的时候也说过。”丁一然蹦起来,摘掉一片要掉不掉的枯黄叶子,揉成碎片,“说话不算话,这个陆之木!” “他上次说的是可能会回来,就是自己也不确定的意思。”温迎说。 “不一样吗?”丁一然吹了口气,叶子的碎片七零八散,“他这次讲的也是‘应该’。” “反正他就是这么说了。”温迎耸耸肩,不甚在意般地看向不远处的小卖部,“反正,我要去买新的本子了。” “好吧,那就等夏天到了再看看吧。”丁一然拍打身上的枯叶,走在她身侧,“不过,这和买密码本到底有什么关系啊?” 当然有关系了,只不过这还只是个秘密,暂时未拆封的秘密。温迎想到这里,突然有些懊恼,她光顾着听演出,忘记问陆之樾到底喜不喜欢小鹿了。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 但他们已经走进了文具店,丁一然在一堆本子里挑挑拣拣,帮她寻找外壳画有草莓的密码本:“这个可以吗?是不是和你之前的那个很像?” “是很像,就这个吧。”温迎接过密码本,从口袋里拿出小荷包,付钱。 就暂时这么画着吧,她想,毕竟她已经画了很多的小鹿,她的笔都已经习惯了。 – 陆之樾拿着手机,推开门,齐钧就抱着手臂站在门口,要笑不笑地盯着他。 “你现在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吧?”他开口,上下唇碰撞,打过唇钉的那颗小洞依旧极其明显。 “什么?”陆之樾递过手机。 “别装傻。”齐钧说,“你外婆明明说的是让我帮她讲电话,结果她刚出去,你就把手机拿走了。” 陆之樾转过头咳嗽,苍白的面孔仍旧浮着不正常的红晕,绕过他,走回琴房。 他坐在琴凳上,齐钧也跟进来,转动那部手机继续自说自话:“你不是发烧烧得嗓子都哑了吗,连着一星期不说话,你外婆一来,就立马好了大半,再接个电话,直接痊愈了,走近科学真应该拉你过去拍两集。” 陆之樾连手指都不想抬,他还在发烧,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骨骼都酸痛无力,垂眼看着琴键,说:“你想多了,我没兴趣和你争夺齐阿姨的关注。” 齐钧轻嗤了一声:“你就算争了我也不稀罕,我讲的不是她,我说的是我外公,下次陆兴州再让你去疗养院你就不能在外面绕一圈,装作去过了?非得在里面瞎待。” “那是因为他让我看着你。”陆之樾按动琴键,语气平平,“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,没有自知之明?” “我需要你一个初中生来看着?”齐钧有些丢面子,摸了摸发烫的手机。 他掀开手机盖,顺手翻了翻通话记录,又嗤了一声:“跟谁煲电话粥呢,这手机烫的,也跟发高烧似的,能跟街坊邻居打电话这么长时间,怪不得前几年你爸都不让你回去,他是怕你去找了亲爸,不要他这个后爸。” 陆之樾眼前昏沉,自动将齐钧说的话转化为昆虫无意义的嗡嗡声,不予理会。 这个“哥哥”虽然大他七岁,行为举止却与低龄儿童无异,光凭他高三复读两年就可以看出,此人双商都低得可以。 只不过他现在想安静一会了,于是转过头,准备将人请走,但还没出声,门口突然出现了齐莉莉的身影。 陆之樾掀起的眉眼收敛,换回了平静。 齐钧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:“这个叫小李的人是才是你亲爹吧。” “胡说八道什么。”齐莉莉严肃道。 齐钧立马消了音,一同消失的还有表情。 齐莉莉看了眼他手里的手机:“满春外婆的东西怎么在你这,马上过年了,又想在家里折腾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?” “她自己给我的。”齐钧无语道,走过去,啪的一下把手机放到钢琴上。 齐莉莉投来求证的眼神,陆之樾手指悬在琴键上:“嗯。” “动作轻一点。”齐莉莉看着齐钧拖拖拉拉地走路,声音呵斥,“你想玩就待在自己房间里,不要打扰弟弟练琴。” “我哪儿打扰他了,还个手机而已。”齐钧面无表情地走出门。 齐莉莉看向他的耳钉,仍觉得不顺眼,想上手去摘,被他侧身闪开。 “烦不烦。”齐钧语气不耐,背过身离开。 齐莉莉面上浮现少许的尴尬,再看向陆之樾时,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:“保姆阿姨到桂香楼订菜了,有什么想吃的吗?我让阿姨给你添上。” “按照你们的口味就可以。”陆之樾觉得疲惫,长睫低垂着,高悬的水晶灯照在他身上,映得他像一个空白精致的假人,“不用特别关照我。”喜欢快穿:报一丝啊我是社恐请大家收藏:(www.qibaxs10.cc)快穿:报一丝啊我是社恐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