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一幕,赵妈妈看到了,和老夫人一起来的老姐妹们当然也看到了。 一听就是三表妹的声音,老夫人气得不成,对赵妈妈说道:“去敲门,让掌柜出来见我!” 谁给他的胆子? “为何不开门迎客?”老夫人很生气,事情很严重。 “哎哟哟,这么大的惊鸿楼,竟然连买菜买肉的钱也没有了?天呐,怎么还有这事啊!” 老夫人强压怒火,问道:“银子呢?都去哪里了?你们连周转的银子也没有吗?” 老夫人点头,她虽然没有开过酒楼,可也知道这么大的酒楼,周转的银子怎么也要有一二千两。 老夫人咽咽口水,摆一桌鲍翅宴也不是不可以。 老夫人吃了一惊:“东家太太?哪个东家太太?” 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,偏偏那个可恶的三表妹又开始嘀咕:“哎哟哟,这要是换成我家的儿媳妇,敢从家里账上随便支银子,我就休了她,这是压根没把婆婆放在眼里啊,这种儿媳妇,留着干嘛,等着气死婆婆吗?” “那么多的银子,她全都拿走了?”她还是不死心,一千八百多两啊,放在哪一家,这都不是小数目。 白掌柜对他们说道:“是你们给东家太太送银子的,你们快点告诉老夫人,那些银子是不是东家太太要的。” 老夫人听出点明堂,问道:“你们把银子送去了哪里?” 老夫人的身子晃了晃,这个恶妇,这是偷了何家的银子,去贴补自己的娘家啊! 几位表姐妹又说了些什么,老夫人全都听不到了,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,回家让两个儿子,不,还要带上所有的家丁,去阎记笔墨铺子里,把属于何家的银子夺回来! 望着宽阔的街道,繁华的街市,何大老爷百感交集。 其实并不久,三个月前他便来过,他去拜会以前的上司,可是却连人影也没有见到,他又到文选司里转了一圈,同样,文选郎也没有见他。 匣子丢了(求月票求订阅求打赏) “你母亲给你的丫鬟呢?”何大老爷记得,何苒是有丫鬟的,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? “燕儿偷东西,我不想带上她……” 何大老爷很气愤,何家诗书传家,就是丫鬟也都是书香里熏过的,偷东西的事,岂是何家的丫鬟能做出来的? 何苒小心翼翼,此时此刻,她就是那个被恶奴欺负的可怜人啊。 何苒从衣袖里掏出一枚印章:“在这里呢。” 可是那个燕儿想要偷的,真的只是那只金匣子吗? 燕儿是阎氏的人,她和阎氏才是一条心。 好在印章没有装在金匣子里,否则这趟京城,那就白来了。 这只鸟哪来的? 当然,也可能是提前放在车上的,毕竟父女俩没在同一驾马车上。 “嗯,是我养的。”何苒拎着鸟笼,跟在何大老爷身后,走进了客栈。 千金小姐出门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,丢的是何家的脸。 不到半个时辰,长随便领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,小姑娘低眉垂目,看着像是个安份的。 小姑娘忙道:“奴婢叫小红,十四了,王牙婆教过一点规矩。” 小姑娘被带到了何苒面前,何苒点点头,示意长随把人留下。 小姑娘抬起头来,抿嘴一笑,两颊各有一个小小的梨涡:“太姥说了,大当家最会取名字,还请大当家给奴婢取个好听的名儿。” 小姑娘急得眼泪快要出来了:“大当家,我不要叫阿丑。” 小梨大喜,大当家看到她的小梨涡了,大当家给她取了好听的名字,大当家不讨厌她。 小梨白它一眼,忍,我忍,太姥说了,这臭鸟,惹不起那就不要惹。 乙丑年进士,真定府何文青携女求见惊鸿楼东家。 老妇人把手上的拜帖反反复复看了两遍,对站在面前的黑大汉说道:“小土,你不是说大当家要从真定府过来吗?这个何文青又是何许人也?” 老妇人看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我记得你小时候长得虎头虎脑,又聪明又伶俐,怎么长大以后就变傻了呢,说话都是前言不搭后语,真不知道左小艾是怎么教的,把人都给养废了。” 老妇人再次看向那份拜帖,喃喃自语:“真定府,何文青?这人也姓何?” 黑大汉,我服了,我真的服了! 话音刚落,啪的一声,老妇人手中那条不知道用什么木头打制的拐杖便抽在了黑大汉身上。 老妇人是练家子,别看年纪一大把,打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。 老妇人已经认定了,这就是左小艾和她的干孙子的恶作剧。 于是这两年,她们谁也没有搭理谁。 正在这时,一个婆子走了进来,见自家老夫人还在打人,连忙说道:“老夫人,夫人过来了,这会儿就在外面呢。” 判若两人(求月票求打赏求订阅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