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半小时也很不错了。” 陈沉不说话了,他怕越说话鲍启越伤心,于是指了指桌子说道: “哎……” 他脸上也是一副丧气的神色,但这种丧气,跟鲍启的丧气却又有点不同。 陈沉刚一开口,桌子边的鲍启便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,于是他赶紧找补说道: 李帮莫名其妙地看了鲍启一眼,回答道: “那些商行里的东西我都看不懂,什么手表皮包之类的,一个就要卖一万美金,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。” “所以……就回来了呗,啥也没买,吃了碗酸粉,花了6块钱。” 陈沉无语地说道。 不过,这样的心态也不能说不好。 “花不了就别花了吧,攒着钱,以后想办法把家里人接过来。” 陈沉这话一说出口,李帮立刻点头。 “陈哥,你煮的什么?” 李帮也顺势坐下,三人没喝两口,石大凯又推门走了进来,不过他的表情,就比其他两人要好得多了。 “……你别告诉我你买原石去了。” “可惜啥也没开出来,纯大理石,我本来想给大家一人做一个平安无事牌的,结果也做不了。” “花了钱的嘛……放家里做个摆件也好。” 陈沉无奈地摇了摇头,继续说道: “好嘞!” 于是,好好的消费日变成了聚餐日,吃的还是清淡无比的鸽子粥,这场面放在整个勐卡,估计也是独一份了。 你指望发展水平跟十八线小县城差不多的地方能玩出什么花活? 黄,赌,毒做到极致,甚至是畸形的程度。 总不能蠢到去这里的酒吧装逼开大酒吧?开给谁看啊? 拜托,别搞了。 等哪天身份问题解决了,再想办法去泰国那边潇洒潇洒…… “……训练肯定还是要训练的,你们还有太多东西要学了,不过以后就不搞一整个月的连贯训练了,有空就去练。” “所以,反正现在有钱了,就考虑考虑要添置些什么装备了……起码就我来说,一些零碎的装备还是比较欠缺的。” 三人面面相觑,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 “能不能搞个喷火器?” “好吧……那白磷手榴弹呢?” “单兵云爆弹?” 石大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回答道: 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还想要点空尖弹来用;对了,我们不是有火箭筒吗?但是配的炮弹只有高爆弹,能不能搞点射流穿甲弹……” “你下去跟阎王打个招呼吧,让他把你纹身上。” 陈沉掏出手机,正打算打个电话给彭旭成问问有没有货,但没想到,他的电话倒是先打过来了。 “啊,我知道——沉船,你今天晚上有空吗?” 陈沉疑惑地问道。 鸿门宴 这已经超出了基本的人情世故的范围了,而是一个“利益交换”的问题。 如果不去,就意味着他想把管委会、把第七旅甩开。 那就先去死一死吧。 这个万象酒店在勐卡相当特殊,它是专属于管委会的产业,但又不受第七旅管辖,而是直接由掸邦同盟军军事委员会和地方行政管理委员会共同管辖。 选在这里设宴,陈深和也算是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了。 陈沉当然能看明白他的暗示,因此整个晚宴进行得也无比顺利,大家绝口不提一句万昔,聊的都是天马行空的闲事。意间透露出来的一些信息,也算是让陈沉看到了这个“看上去很讲规矩”的军阀背后的底色。 这句话怎么去理解呢? “当然啦,老弟你是不好这口的……不过哥哥今天算是跟你敞开心扉了。” 这他妈也算秘密? “长官经历很丰富,秘密肯定也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