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后花园,一前一后走过灌木围成的拐角,克莱儿低着头跟在西里亚身后,还有些心有余悸,毕竟奥利少爷很难搞这件事在以前对她来说都只是传闻,今天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人的怪脾气。 走在前方的西里亚又拐了个弯,克莱儿发现西里亚没有要带她去厨房,而是要直接回仆人宿舍。 她踌躇了一会,觉得自己这么厚脸皮着实是件羞耻的事,但西里亚确实给了她好说话的印象,最后,她还是鼓起了勇气,小声开口:「那个……西里亚小姐,你可以不要跟卢西总长说我看小说的事情吗…?」 西里亚脚步不停,语气平平地回:「我记得你说的是园艺书。」 「园艺书有什么好提的?」西里亚语气稀松平常,听起来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,「小少爷要我快去快回,我只负责把你送回佣人宿舍,没时间进总长办公室。」 「……所以……我要自己去自首?」 她们走过种满了月蔷薇的拱形花廊,可能是还没到花季的缘故,这些月蔷薇保持着花苞的形状,恹恹的垂在绿叶里。 克莱儿眨着眼,方才被极力压抑的酸涩与委屈迟缓的涌上心头,她咬着下唇,努力压抑着自己抽鼻子的声音。这整天下来,她已经被西里亚帮了好几次了,明明她们素昧平生,西里亚依旧冒着被小少爷针对的风险救了她。 「谢什么?」 「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特别值得你感谢的事情。」西里亚头也不回地向前走,直到走出了花廊,灿烂的阳光落在她乌黑的头发上,克莱儿泪眼模糊的视线中,西里亚的脑袋上正冒着圣人才有的辉光,她产生了一种冲动,要为她肝脑涂地,冲锋陷阵。 克莱儿擦了擦眼睛,发现那层圣光原来是自己的眼泪惹出来的幻觉,圣人的形象消散了,变成一个沉静的女仆长。 「没有下次了。」西里亚说:「你要是再不注意,以后这里的手册就会记载一个叫克莱儿的女仆看”园艺书”被辞退的事情。」 「那就记取教训。」西里亚淡淡的撇了克莱儿一眼,那眼神没有好恶喜怒,只是平静的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