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父亲背叛了婚姻,背叛了他在教堂许下的誓言。而母亲、大哥和弟弟,他们不过是配合着父亲的喜好装模作样。这些全部都是考验,是试炼。教她不必被凡尘的幸福牵挂,一心一意地侍奉。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,因为天国是他们的。最后,一家人在父亲的带领下,唱起了用餐前的赞美诗:“谢谢天父,赐我吃穿。谢谢耶稣,赐我灵餐。恳求圣灵,住我心间。”“直到永远。”……运动会终于到了,郁九寒有些兴奋,一*大早就无痛起床,准备冲向学校。她住的公寓就在学校外面,之前是一直走路上下学的。有了白凛果后她越来越懒,虽然从公寓到学校很近,但学校那么大,教学楼之间那么远,到操场也那么远。所以她让白凛果专门买了电动车,载着她到处跑来跑去。潇洒地一个飘移冲到操场面前,郁九寒推了推墨镜。哼哼,时候到了,这是属于她的时间。忍了很久终于熬过了开幕式,郁九寒找了位置高的地方,四处寻找学姐的身影。人还挺多的,找不到向芷,却看到准备出场的易书南。欣赏不到女神的身姿,看看易书南的乐子也是可以的。第一场比赛是三千米跑,完全没有任何观赏性。周围的观众全在低头玩手机,偶尔有人抬头看个一两眼。比赛也是无聊中的无聊,就跑步呗,谁还没看过跑步了。易书南保持着一个均匀的速度从头跑到了尾,拿了第二名,第一是体育学院的。接下来是八百米,也很无聊。四百米倒稍微有趣了些,因为跑得很快。易书南终于露出了疲色,跑完之后撑着膝盖喘息了半天。最后的是五十米短跑,易书南死定了。郁九寒握紧了拳,目前为止所有的发展都在她的预料之中。体委过来通知郁九寒,让她提前去志愿者那里报道。终于等到这一刻的郁九寒不禁哈哈笑出声来,她把外套拉链一扯,哗一声脱下衣服,遮天蔽日地把外套甩到白凛果身上,露出她特地买的运动衫。她欣赏着自己露出来的胳膊和腿,多么长的腿,多么完美的比例,我勒个天啊光看身体的话郁九寒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。“现在到我展示的时候了,阿嚏!”郁九寒抱着胳膊上下搓了搓,今天有点冷啊。高处的看台风大,吹了一上午风再脱了外套,真是有点受不了。运动员报道很磨叽,五十米比赛参加的人多,要比好几轮,还有初赛和决赛。不像八百三千,一群人站在跑道上跑一趟就结束了。好消息是她和易书南分到了一组,等会在学姐面前对比更明显。坏消息是她们比赛的场次比较靠后,报道又要等半天,万一易书南缓过劲来了怎么办。郁九寒对这群志愿者的办事效率很不满,她觉得自己都在这站了一年了,怎么还不能到比赛场地去。而且好冷啊,郁九寒哆哆嗦嗦地看着身旁也穿着运动短袖的那些人,为什么她们看起来就一点都不冷。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,郁九寒被带到了五十米比赛的地方,她身旁站着的就是易书南。那么多人面前易书南肯定不敢对她怎么样,所以郁九寒放心地对她放狠话:“你现在一定累得要死吧,等着看吧,我一定比你先到终点。”易书南往一旁歪着脑袋,不去看她。旁边就是艺术学院的,郁九寒懒得继续和易书南计较,她瞪大了眼睛,在一群群人中寻找学姐的身影。可是怎么都找不到。排在前面的选手一队队跑出去,马上就轮到自己了,郁九寒还没找到学姐的位置。她心底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,如果专业课是可以逃的,那运动会说不定也不会来。这么一说,如果全校学生都来看运动会的话,看台好像塞不下。郁九寒一拍脑门,猛地想起一件事:大学里没人想看运动会,观众们都是强制喊来的大一学生。还没来得及从这个惊人的事实中回过神来,比赛已经轮到了郁九寒。她被志愿者拉着走到跑道上,眼睛还巴巴地盯着艺术学院的看台。“砰”一声响,代表着比赛开始。郁九寒魂还在天外飞,看到身边的人冲了出去,也下意识迈开脚步。还没跑出去一步,左脚绊右脚,摔了。摔倒在地的郁九寒打了个滚,不动了,跟死了一样安静。周围响起一阵嘈杂的惊呼声,志愿者都傻眼了。五十米短跑结束得很快,大部分选手连有人摔倒了都不知道,已经纷纷冲线。只有易书南迅速反身回来,对裁判喊了一声我放弃成绩,跟志愿者一起把郁九寒从地上扶了起来。郁九寒没有防护的腿在地上一擦,破了皮,正不住地往外流血。第11章 你负责给我盯好易书南塑胶跑道上脏东西很多,膝盖在上面擦了一下,灰尘脏土混杂着血,坷坷垃拉一大片的伤口。伤口不深,面积大,只伤到最表皮的一层,流了不少血。志愿者拿了医药箱要往上面涂碘酒,易书南制止了她,先要一瓶水冲冲伤口。“疼疼疼疼疼!”郁九寒抱着小腿大哭小叫,“你干嘛啊,你要害我!”“这水很干净。”易书南没见过这么耍无赖的,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能干巴巴地解释。水一接触伤口郁九寒就哭,缩着腿不让人碰。一瓶水沥沥拉拉,大多数都溅在别人裤腿上了。易书南觉得有点头大,这么一点小伤口她真没觉得有什么可哭喊的,越不让处理伤口疼的时间不就越长吗?“别动。”她握着郁九寒的小腿,用膝盖压着郁九寒的脚,不让她乱动。郁九寒都哭得差不多了,这被教训了一声才发现半跪在身边给她处理伤口的是易书南,于是她哭得更大声。“借过一下。”白凛果拔开几个干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好的志愿者,心疼地蹲在郁九寒面前:“我带你去医务室。”她给郁九寒带了外套,披着外套把自己裹起来的郁九寒,至少摆脱了被冻得发抖的境地。“同学,要用碘酒消毒吗?”志愿者小心翼翼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。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白凛果蹲下想扶郁九寒起来,“她怕疼,我带她回去拿碘伏消毒,碘酒有点疼。”郁九寒硬要说自己腿断了走不动,要白凛果背她回去。后来浪费了两三个劳动力把郁九寒扶上了白凛果的背,看着白凛果那双支撑不住抖得跟筛糠一样的腿,郁九寒又骂着没用的东西从她背上下来了。“我可以背你去医务室。”易书南说。“呜呜呜你这个没用的东西,为什么来得这么晚。”郁九寒还在扯着嗓子哭,还给了白凛果一拳。从白凛果赶到起,就没人再搭理易书南。郁九寒和白凛果认识,跟着人家走了,自然再没易书南什么事。易书南站在原地,看着两个人互相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后,低头捻了捻自己的手指。郁九寒的伤口流了不少血,帮她处理的时候,蹭了一些在手心里。已经干了,变成暗色,她擦了又擦,感觉十分不舒适。不关她的事了,易书南想,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。帮助摔伤的同学是神喜悦的事,她并非为了别的目的停下来。看起来郁九寒已经得到了帮助,所以剩下的已经不关她事了。易书南把瓶子里剩下的水倒在手上,冲去蹭在手心的血。郁九寒的伤口并不严重,等到了医务室血已经不流了。医生说不必包扎,这么浅的伤口透透风好得会更快。严重的是别的事,郁九寒在冷风中吹了半天,又哭出一头汗,毫不意外地发烧了。窝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郁九寒咬着被角,从嘴里硬生生挤出一句呐喊。“都怪易书南!”“你说她干嘛非要报名大冷天的运动会,害我摔倒了还发烧。”郁九寒被扶着靠在床头,一边抱怨一边心安理得地张嘴接白凛果喂来的粥。白凛果把粥吹凉,一口口喂过去。然后用手背试了试郁九寒脖颈的温度:“还是有些烧。”“这不都怪易书南。”嗯,至少精神头还不错。“不过呢,”郁九寒抻着脖子让白凛果给她擦了擦嘴,“我又想到了一个新方法。”“小姐……”白凛果有些无奈。“这次可不会把我自己搭上了。她什么货色,也配我亲自下场整治。作为统帅一切的幕后boss,我得派别人替我干活才行啊。”“小姐,”白凛果苦笑着说,“我们不能离那个人远一点吗?您是金贵的人,她的命格冲撞您,您可别再和她计较。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