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,云执鹰的房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,他刚出门,竟然看见光头经纪人在云遮画室门口! 光头已经等了一早上,他不敢敲门,但借口都送上门了,还等着干什么。 云遮打开门,面带笑意。 云遮看都没看他一眼。 云遮大步走过去,捏了捏他的耳垂:“怕什么,他欺负你了。” 现在已经有听到风声的买家找上门,那个叫价……一根头发都比他全部身家贵! 幼危头摇成拨浪鼓。 说着,他转身回了画室。 “唉!”光头好不容易把云遮骗出来,结果一句话都没说上,人又走了!? 幼危本能地后退,有急事?八成是和自己有关,那只有…… 想着,他不再理会光头,飞快地跑下楼。 云执鹰说过,管家只是领着云家给他的薪水而已,干得好就继续干,干不好就滚蛋,而他是云家小少爷……应该可以这么做。 幼危还有些微喘,他恨自己不长个子,连管家都比他高,他故意站在楼梯上,至少不用仰视了,这多少给了他一点说硬话的勇气。 管家道:“是我在负责。” 管家脸上的笑意不减分毫:“家里的监控录像一直都有存档,小少爷想要什么时候的都可以。只是……那天的录像比较特殊,严格说太贵重,给客人的一定要独一无二,不管是成品,还是样片,所以并没有备份。” “他是大少爷的经纪人啊。” “原录像呢?” 换句话说,随时都能把幼危卖出个好价格。 管家的笑容敛下来,眼神骤然闪过凶恶的神色:“小少爷这是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?好了,小少爷如果没有事的话,我要先走了。三少爷昨天回来晚,给他送醒酒汤也不肯喝,现在胃里一定不舒服,我得给他准备些清淡的早餐。” 幼危觉得他要被这个地狱一般的云家吓疯了。 他马上就要被当成画卖掉了。 不行,幼危知道他必须自救,有什么办法呢?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被当成商品卖掉呢?对了,如果云遮没法在他身上画画,就不会有人买一个不值钱的人。 幼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 其实别墅的隔音做得很好,平时几本什么都听不见,但他这间房和云执鹰的房间有一扇隐蔽的门,结果就让他听得很清楚。 女人生气时声音难免有些尖锐。 “……爸妈,我昨天也当着李小姐的面就说过我不会去了,而且她也不会来。”云执鹰的声音听起来精疲力尽,“这种宴会也没什么意义,每天都有,你们也根本没必要都去参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