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恪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逃避,被节目组折腾了这么久都没生气的人第一次发火:“你做什么事,都不知道提前商量一下吗,大不了我们就不做这个任务了。” 但她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,眼神飘忽着不敢说话。 这姑娘精致又随意,任性地活了这么多年,还没有哪次慌过,此时看见了谢云初的眼睛,语调都带上了忙乱。 特别是刚从瀑布游出来,嘴唇苍白,裹着何钰杰的外套,几乎叫人说不出重话。 谢云初:“我没哭。” 【你们看他指甲】 虽然同性婚姻法通过了,但大部分男的的相处还是如兄弟一般,网友最多嗑嗑cp,也不会多想。 没多想握过谢云初的手指就提他擦拭掉半干的血痕。 “抱歉。”殷恪冷不丁开了口,谢云初没出息得耳朵热了,感觉断裂的指甲都不那么疼了。 他恨恨地盯着殷恪看了一秒,然后——恨不下去了。 池墨一点头……打了个喷嚏。 这到底是谁的锅也说不清楚,毕竟这瀑布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进去。但节目组可能是心虚了,叫了车把一组的一行人接回了宾馆。 谢云初的任务卡里有写报酬,但是他这回学聪明了,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任务卡,说了个一千。 节目组“听说”了这场意外,纷纷跑来慰问池墨,被高烧的池大小姐一句一句骂出了房间。 说是被打动其实是被吓了一跳的谢小少爷无言以对,当天下午就跑去自家小情人的房里求温暖去了。 谢云初小狗一样摸了摸殷恪的手,还扯下了小手指的纱布,用受伤的尾指蹭殷恪的手。 “你任性什么?” 谢行之说他任性就罢了,连殷恪都说他任性,他怎么任性了。 谢云初咬着嘴唇,愤怒地看向殷恪:“我是你的金主,你不要这么跟我讲话。” 少爷也倔强,留了两滴眼泪就止住了情绪,坐在床边不说话。 这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。 殷恪叹了一口气,顿了顿,道:“我那句抱歉,不是为了转移你注意力的。” “你来这里,我并不开心。” 谢云初如坠冰窟。 他浑身上下的热气一下子散了,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茫然的颓丧气。 他的语气近乎于哄, 指腹能感受到青年毛躁发根的温热。 “你按着他们的剧本走,成为他们炒作的资本和对象。”殷恪停顿了一下,起身拆了瓶矿泉水,递给谢云初, “这样不好。” 谢云初却闷闷道:“我不在意,那些网友说什么,我根本不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