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冲动,违背自我地找上门来,还没来得及发泄,就被劈头说了一句“我也不稀罕你管我”。 只有一点,却像是久旱逢甘霖。 他和谢云初总在吵架,闹矛盾,为了微不足道的事情,为了他的在意。 “你回家吧。”殷恪转身,遥遥地丢下了一句话,“我走了。” 他伸手想要抓住殷恪的衣角,却什么都没抓到。 许百惠当晚给殷恪发了信息,说最近有个广告,问他接不接。 接的话能短期提高知名度,但是长远看来,其实并不划算——接了这个小众的低奢代言,短期内势必不能接其他的同类型代言,这对以后的发展没什么助力。 他的目标也从来不是登峰造极,只是被命运推波助澜地来到了娱乐圈,就想这么简单地走下去罢了。 殷恪应了一句,门就被敲响了。 这么敲门的人殷恪认识的也就一个,谢行之。 殷恪走近玄关,从猫眼里看到了谢行之。 殷恪就不明白了,这么有才有钱有貌的人,怎么就坚定不移地看上他了呢? 殷恪冷笑了一声,打开了门,伸手撑在门框上,冷冰冰地拦住了谢行之。 “你还想被泼?”殷恪抱着胳膊,语焉不详地嘲讽他,“我家挺欢迎人的。” 谢行之这个自以为是的东西,恶心了他两年,现在看来,还要恶心他更久。 不是,谢家除了谢云初,还有什么正常人吗? 世界都安静了。 明明就是单纯讨厌谢行之。 入夜,时针悄悄地指向了十的位置,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在城市中心摇曳,殷恪家的门再度被敲响了。 就看到少爷穿着薄薄的外套,右手提着卡其色的小行李箱,闷闷道:“我不想回去和谢家吵架,你管管我好不好。” 然后他像是对待谢行之一样,砰的一下关上了入户门。 同居 被拽进去的谢云初来不及反应, 踉踉跄跄地过了玄关。 他还穿着修身的浅灰色高领毛衣, 恰巧让谢云初吃了一嘴毛。 对方最近没怎么拍现代戏,头发还微微发长, 发尾锋利, 显得疏离又冷淡。 他本来就没有殷恪高,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,显得滑稽又可笑。殷恪的肩膀轻而幅度极小地动了一下,抽开了身。 殷恪揉了揉眉心,一手拿着毛巾,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温热的水,隔着玻璃门看着谢云初。 谢云初惶惶然擦干净脸,接过毛巾, 又觉得嘴里味道很冲,盯着镜子上下打量了几秒, 这才慢吞吞地开口:“有牙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