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实在是烦苏梨白,嘴里的话并没好气:“你是苏家的少爷,别人也是人, 殷恪更是无辜。” 苏梨白的嘴角起了一个刻薄嘲讽的笑。少爷自己不开心,也看不得别人幸福美满,眼角眉梢都微提起,口上并不积德:“你真那么坚信殷恪对谢行之没想法?” 确实,从小到大,没人不更喜欢谢行之。 况且殷恪面对谢行之,其实是一种防备又放松的状态,从《天窗》综艺两个人的互动就能看出来。 他掩盖掉眼里细微的失落,嗤了一声,并不上苏梨白的套:“我不信我男朋友,信你啊?” 谁知被“男朋友”三个字直直撞开了心口,露出了里头正跳动着的漂亮心脏,顿时失了神。 现今他还能保持一副好看出挑的皮囊,待十年二十年,总会有层出不穷的漂亮小明星等着少爷筛选。 殷恪心下一阵明晰的欣喜,修长冷白的手指微收了力。咕叽感受到了铲屎官的走神,傲慢地歪头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窗外绰绰约约的广玉兰树,满足地低低“喵呜”了一声。 等他走后,殷恪慢悠悠打开门,脸上表情似笑非笑,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好听,只是此时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:“男朋友?” “我明明都很小声了,你居然还能听得见,”他碎碎念,边收拾了桌上苏梨白没怎么动的茶,“这茶我故意没怎么滤,苦不死他。” “不是不是!”谢云初一下子转过身,头上的毛都炸开了一两簇,鼻尖上坠着一点水珠,大概是动作太快洒了茶叶。 那是谢云初第一次在他脸上,看到这么蓬勃又张扬的笑容。笑得他整颗心都化了。 然后亲了亲殷恪的下唇。 “那就不是吧,”殷恪的笑意止不住,抽开身,只是止住了这个纯粹的亲吻,往玄关走去,“今下午有个慈善晚宴,我先走了。” 他懊丧地把苏梨白喝过的茶倒了,又拿清洁剂清洗了好几遍,这才想起来——他好像也收到了慈善晚宴的请柬。 他直接一个电话拨给了朱助理,让朱助理帮他找那份不知道被塞到公司,家还是哪里的请柬。 这种富二代们都不怎么参加的晚宴,却成了三流明星们趋之若鹜的地方。 他去慈善晚宴,一认识不了什么人,二者也没钱拍什么东西。上次去酒会还是半年前沈蕴川拉着他去的。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不去也得去了。 陌生的眼熟的名流权贵们都来到了会场,殷恪甚至看见了不少二线明星。 可惜他没吃几个,许百惠就阴魂不散地站到了他身边,一把抢过殷恪手里的小蛋糕,怨气都藏不住:“我不带你你是不是光想着吃甜品去了?” 殷恪心虚地将另一只手的小蛋糕往身后藏了藏,脸上却毫不心虚,淡定道:“待会空腹敬酒容易醉。” 她这次破天荒穿了礼服,化了妆,像是见什么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