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老爷子：“小呈，你该吃点核桃补补脑子，这话还用得着直说？” 顾呈忍笑：“爷爷您小时候夸我跟您一样聪明。” 顾呈：“我来写，八万字就成。” 顾呈到底还是在电话里回应了：“我去跟我媳妇儿说，让她过年回家跟您聊聊，具体能不能写，到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分析，您别着急，还早着呢。” 顾呈没洗澡，主动凑上去，身体就跟一个大热球一样，朗声道：“中年男人回来了。” 这家伙真是记仇又小心眼，说他一句中年男人，比谁都计较，现在动不动自称中年男人。 “让你尝尝我这个中年男人的味道。”顾呈快速在她脸上揩了一把汗，嗖溜一下，快步跑回屋子里，翻衣服洗澡。 这家伙是三十岁不是三岁，怎么比两岁都不到的儿子还要皮。 顾呈快速洗了个战斗澡，十分钟左右搞定，绕过两儿子辛辛苦苦垒成的积木防线，下楼溜到自家媳妇儿身边，手里扯了根香蕉放旁边，又拿着小水果刀削芒果。 “甜的，赶紧吃。” “顾队，四十五岁之后才叫中年，你现在三十来岁，人在壮年，说是中年男人，还差个十来年呢。”秦瑶用牙签吃芒果块，真是受不了他天天把中年男人挂在嘴边，纠正一下说法，以正视听。 秦瑶：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” 秦瑶：“……” 顾呈被她的话噎了一下，“秦瑶同志，你脸皮有够厚哦。” 顾呈也抬手拉眼角，吐个舌头：“你被中年老男人腌入味了，也没好到哪里去。” 两孩子刚睡了一觉，铭铭小朋友这时候小脸蛋潮红，打了个可爱的小呵欠。 最开始因为他脾气好任女儿欺负，以为是个痴情体贴的好男人；谁知亲自过来家属院问问后，得知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，说他面冷心硬做事严谨……而现在，面对这两个女儿女婿，容她说一句： 秦瑶踢了下身旁的男人，拿着鸡毛当令箭：“听见没，对我说话客气点，少计较。” “你也是个老女人。” “还以为你嫁个年纪大的，能管管你，结果看看你这丈夫，都被你带的不着调了，原本好好一个成熟稳重的上进军官，你看看现在。” “少扯那些稀奇古怪的词。” 沈桂香懒得搭理她，把两孩子送给夫妻俩。 吃完饭，秦瑶带上新做好的“遛娃神器”，拉着顾呈，一家四口喷了花露水，一起出门。 这架势，有点隋炀帝南巡的调调了。 作为亲妈，秦瑶同样在背后加以语言鞭策：“瑞瑞，铭铭，是不是晚上没吃饱饭啊？怎么没力气了？加油哦，走啊，咱们向前冲冲冲。” 自己骑车哪有拉车快乐？两个雪橇哈士崽。 晚上出来遛娃的不少，高建国陈宝珍夫妻俩同样带女儿出门散步，他们女儿欣欣走一回儿累了，高建国宝贝似的把女儿抱在怀里。 刚被绿化丛挡住了，没见到她。 欣欣见了，从爸爸的怀里挣脱，主动去当“哈士崽”，这下变成前面三只矮墩墩的小麋鹿在拉车，秦瑶坐在车上，八风不动，毫不脸红。 虽然这娃娃小破车险些翻了几次，不过秦瑶仍然坚定坐着。 顾呈冷笑道：“你想都别想。” 马上年底，两家人约好了过年一起回京，现在已经把假排好了，高建国和顾呈休假到底不是同一天，高建国排在前头，“咱跟宝珍先走一步。” 顾老爷子更是眼巴巴的盼着，又盼着见曾孙子，又盼着见孙媳妇儿。 “连续打 顾呈点头，“让你写个百八十万。” “目前应该只是爷爷。”顾呈缓缓道。 顾呈：“我就怕你跟我回去，入了狼窝，你先提前想想逃离狼窝的办法。” “应该不会吧……”秦瑶失笑，“大家都是体面人，顶多说说凑个热闹，也许爷爷都是开玩笑的。” “你把你媳妇儿想得太能干了。”秦瑶露出一个微笑，上前来挽住顾呈的手，“如果都抢着要我写，那你可得救我啊，总不能把我扔在狼群里。” 秦瑶歪着头，眼睛微微斜了斜：“顾队，你好能吹牛。” “瑞瑞给几本他爹的情诗，铭铭给几本，方便他们将来追姑娘，免得像他们爸爸一样，变成了中年老男人才找到媳妇儿。”说罢，顾呈抬起脸颊抿唇一笑，笑容“天真又无邪”，像个二十上下的淳朴好青年。 反而显得比当初的顾小弟弟还要年轻帅气。 “好奇怪啊，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油腻呢？凭什么这么油光水滑，嫩的像个弟弟。” 周围的夜风吹得秦瑶手臂清凉，她感觉到很古怪，这几年下来，她也没变丑，人也白白嫩嫩的漂亮，却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，眉眼明艳漂亮，她并不刻意装嫩，加上穿书前活得那二十六年，她实际岁数已经迈入三十大关，年龄不比顾呈年轻几岁。 ——她承认初次见面自称姐姐就是故意想占个便宜。 “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？”顾呈抬手扯了一把她的头发，搞不懂“小姑娘”的心思。 放在以前，他绝没有去试探娃娃车的“野心”。 “你就喜欢我这张嫩脸。”顾呈倒是看得开，知道秦瑶喜欢小顾弟弟的脸，欣赏顾队的行事风格。 “小顾弟弟，你知道装嫩的第一要义是什么吗？是你不能太自恋，向四处散发信息‘快来看，我好嫩’——”秦瑶指了指自己的脸，“你这么做的时候，你就油了，有老男人的味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