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ldquo她没有是因为她真的做不到。rdquoldquo能救到你，一定已经是她日夜兼程不眠不休，最努力后的结果了。rdquoldquo所以你不能死。rdquo曲龄幽让外面的雪青把药端了进来，上前一步，居高临下看着叶青宜：ldquo你要活着。rdquo叶青宜的心结解没解开她不在意。她只在意明墨的心情。明十三说明墨希望叶青宜活着，那叶青宜就要活着。ldquo叶姑娘，喝药吧。rdquo雪青看一眼自家ldquo咄咄逼人rdquo的小姐，好心地把碗递到叶青宜嘴边。叶青宜呆呆的，还没适应ldquo心地善良、行善积德的百草堂堂主rdquo到ldquo咄咄逼人、气势汹汹的曲龄幽rdquo的转变，已经不由自主把那碗药喝完了。好苦。她皱了皱眉，想到明墨，忽然泪如雨下。曲龄幽走了出去没看到。她一路走到闲云阁，去看明墨时明墨正在喝最后一碗药。托盘上放着一颗金元宝形状的糖块。是曲龄幽特意让厨房做出来，交待月三放在药碗旁边的。那是她最喜欢的形状。明墨原本没想动那糖，听到曲龄幽的脚步声，忙拿起糖放进嘴里，眉眼舒展，轻快地说道：ldquo很甜。rdquo第25章 春秋明墨再次醒来时四周是黑的。她捏着被角坐了起来，还没搞清楚状况先听到曲龄幽有些惊喜的声音。ldquo你醒了？rdquo曲龄幽摸摸她的脸，脸上有几分明显的欢喜。明墨因她直白的情绪怔了怔，随后才想起睡前的事。她喝完最后一碗药，也吃了曲龄幽的糖。她现在能醒来，就说明她又活过了一次蛊虫发作。她还活着。曲龄幽因而喜形于色。明墨想明白后，忽然有些心情复杂。她点点头当做回答，没有说话。曲龄幽也不在意。坐了一会，天亮了。曲龄幽很自然地拿了一件外衣给她披上，熟练地做起之前月十四的活。明十三挑了个曲龄幽不在的时间进了屋，确认明墨没事后才将叶青宜的事简单说给她听。ldquo她的伤还有多久能好？rdquo明墨问。听到叶青宜在曲龄幽威逼下老实喝药时有些想笑。同时还有些得意。几个月前在曲府，月三让她喝药而她不想喝时，曲龄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。明十三看她一眼，眼神微深。明墨忙收起笑容。她忘了，十三姐姐向来严肃刻板，以前监督她练剑练字时一点都不留情。她认真地继续听明十三说，听完不由有些感慨，ldquo曲龄幽居然还救过叶青宜啊。rdquoldquo是，她救过叶青宜。rdquo明十三重复一遍，手攥了攥，眉眼间不免溢出埋怨之意。明墨隐约看出她的想法，直接问道：ldquo十三姐姐，你在想什么？rdquoldquo我在想，既然她可以救段云鹤、叶青宜，为什么不能mdashmdashrdquo明十三脱口而出，对上明墨不赞同的目光，难掩埋怨：ldquo就当是我强求好了。明明mdashmdashrdquoldquo嗯。rdquo明墨用力点点头，打断道：ldquo我在的，十三姐姐。rdquo明十三：ldquohelliphelliprdquo她愣了愣，才反应过来明墨是把ldquo明明rdquo两个字当做自己对她的称呼。她有些无奈，也有些好笑，还有些怀念。跟越影、月三和月十四不同，前面三人是在明墨二十岁后才近距离跟随她的。而她比明墨年长十来岁，几乎是看着明墨长大的，对明墨再了解不过。明墨少年时既爱热闹，也贪玩到不行。有时贪玩过头楼主要罚她时，她就是这么插科打诨，企图蒙混过关。后来变故发生，她中了蛊，不能再练剑，不能再玩闹，不能做的事太多太多。哪怕她看起来不以为意，但也和过去大不一样。她许久没看见这样企图岔开话题的明墨了。她不愿意自己说曲龄幽不好。明十三轻叹一声，眼里也多出一丝笑意：ldquo我可不会叫得这么肉麻。rdquoldquo这哪里肉麻了？rdquo明墨不承认，ldquo明明很好听。rdquo正逢曲龄幽走了进来。她一把拉住曲龄幽，一本正经对明十三道：ldquo她是幽幽，我是明明，这不是很搭吗？rdquo她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才故意曲解明十三的话，现在越说越觉得有道理，头也昂了起来。明十三：ldquohelliphelliprdquo曲龄幽：ldquohelliphelliprdquo明十三默不作声，看曲龄幽一眼就要离开，被明墨叫住。ldquo十三姐姐，这是曲龄幽，我跟她成亲了。她是我夫人，是明月楼的夫人。rdquo明墨面容严肃、声音认真。她继续说。这回是对曲龄幽说的。ldquo曲龄幽，这是明十三，是明月楼明卫里排十三的。母亲生前视她为弟子。她既是姐姐，也是师姐。rdquo明月楼以前有明卫和月卫。月卫如同燕朝皇室的影卫，行事隐秘，做的是保护主人、查探消息的活。明卫虽然沿用的是明月楼第一任楼主明三月出身的暗卫名，做的却是杀人的活。明墨当上楼主后没再招收明卫。明十三是最后一批明卫里的，她加入明卫时明月楼楼主是明日和。所以她现在还唤明墨为少主。明墨将这些简单告诉曲龄幽，而后继续道：ldquo我们成亲了。你跟我一样，叫她十三姐姐就好。rdquo她看曲龄幽的眼神认真明亮，便如当初在许州明月楼祠堂问她愿不愿意做明月楼第六位楼主一般。曲龄幽跟她站得很近，听完后抬头看向明十三，开口道：ldquo十三、姐姐。rdquo她按照明墨介绍的这么称呼明十三。明十三避开她的目光，低着头回道：ldquo夫人。rdquo她等到曲龄幽回答后才转身离开，没有再说第二句话。ldquo她似乎有点讨厌我。rdquo曲龄幽这回察觉出来了。从第一次在明月湖前，到请求她去看叶青宜称呼她ldquo曲堂主rdquo，再到现在。这种感觉和越影、月三和月十四完全不同。那时她们对她只是疏离，如同对陌生人。而明十三对她的情绪远比以上三人剧烈。她迟疑了一下，还是说了出来。明墨面不改色，甚至点点头：ldquo也许？rdquo对上曲龄幽瞬间震惊的眼神，她笑了起来，ldquo嗯，也许十三姐姐太喜欢我了，把*你看作情敌，所以看你不顺眼？或者觉得你配不上我？rdquo喜欢明墨？曲龄幽有些无奈。别说刚刚明墨跟她介绍时说了明十三既是姐姐也是师姐，就明十三看明墨的眼神都能看出她跟明墨不会是那种关系。至于配不上就更别说了。她从不认为自己会配不上明墨。明墨和明十三两人也都不是那种看重地位出身的人。既然不看重这些，她更没有什么地方会比不上别人。曲龄幽对此很有自信。她走了出去。屋内一暗，到午时，明十三和越影再次出现在明墨面前。明十三这次是来说她在塞外查到的东西的。明墨坐在桌前。桌上堆了一堆纸，全是越影整理出来的。明墨认真地看着。她记性不好，很多事情早已经忘了。尤其蛊一发作，醒来后就要全部再重新看一遍。ldquo我在塞外查到了季族的存在。rdquo明十三说。她是在明墨二十一岁时离开明月楼的。前后查了四年多，几乎走遍塞外才在前段时间查到季族。ldquo季族内全是蛊仙后人，学的是蛊术。rdquoldquo他们生活在深山里，遵照蛊仙留下的遗训，季族人不入世俗，不干扰世俗之事。rdquoldquo季族有一条族规，若无大事不能轻易离山。若无故离山，将和季族断绝关系。rdquoldquo当上族长，才能无视这条族规。rdquo季族。明墨手上动作微顿，抬头看向明十三。明十三点点头，满是苦涩，ldquo还留在山里的季族人招认，季族现任族长，名为季夏冬。rdquo季夏冬。明月楼曾经的副楼主。蛊神教的尊者。给明墨下蛊的人。一切变故的起源。现在她还是蛊仙后人，是季族族长。ldquo她是季族族长？rdquo越影重复一遍，不由绝望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