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估摸着督军要回来了,小姐还在秋千里窝着。 烟烟端着新炖的燕窝进来,瞧见白芷明明听见了前院的汽车声,却故意把脸往毛毯里埋了埋,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门口,忍不住捂着嘴笑。 白芷问她,“笑什么?” "小姐,您是不是故意天天等着督军来哄?"烟烟把燕窝放在小几上,手指头卷着自己辫子梢,"像戏文里唱的,那个什么...欲擒故纵?" 白芷耳尖"腾"地红了,连人带毯子从秋千上滚下来,赤着脚就往里屋跑:"胡说八道!"话音没落,人已经钻进锦被里,连头发丝都裹得严严实实。 军靴声恰在此时停在门外。曾国宇解着大氅系带进来,见秋千上空荡荡的,倒是一愣。往卧房里瞧,床榻上鼓起个小包,只露出几缕散在枕上的青丝。 "今天这么乖?"他坐在床沿,手指勾了勾那缕头发,"还是新鲜劲过了?四哥明天再给你弄点别的好玩意?"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:"没有腻,是困了。" 曾国宇瞧见床头柜上半口没动的燕窝,又瞥见门外探头探脑的烟烟,心里明白七八分。 他也不揭破,只把佩枪往床头一搁,故意道:"那正好,今日军部事多,我就在外间看公文。" 锦被里立刻动了动。 白芷扒开条缝,正对上曾国宇含笑的眼,又赶紧缩回去:"四哥忙去吧,我...我真要睡了。" 外间很快传来翻动纸页的声响。白芷数着更漏,数到第七下时,听见茶盏轻磕桌面的声音。 她悄悄把被子拉下些,看见屏风上映着的身影——曾国宇高大挺拔,像一尊不会倒的承重梁。 夜色渐浓,檐角的铜铃被晚风拨出三两声清响。 白芷拥着锦被侧卧在床榻里侧,听见屏风外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——是曾国宇在解武装带。 铜扣碰撞的脆响里,她无意识攥紧了被角。 床榻微微一沉,带着松木香的热源从背后贴上来。 曾国宇的手指穿过她散在枕上的长发,忽然贴着耳垂问:"四哥不在家的时候,你都干什么?" 白芷耳尖一麻,半边身子都酥了。她往被子里缩了缩:"看书,写字。" "的确..."温热鼻息拂过她后颈,带着几分无奈,"无趣了些。" "我找个女先生来陪你聊聊天?"曾国宇把玩着她一缕发尾。 "我喜静。"她急急打断,又觉失态,小声补了句,"真的。" 第二天清早,烟烟来伺候梳洗时,在门口和曾国宇撞个正着,曾国宇拦她,“你们小姐昨天怎么了?谁惹了她?” 烟烟抿嘴笑,“没有惹,奴婢昨天说,小姐是故意等着督军来哄,小姐害羞了…” 曾国宇皱眉,严肃的看着她说,“管好你的嘴,不要多嘴多舌!” 说完朝军部去了。 烟烟目瞪狗呆… 这叫什么事啊!这么不就是戏文里说的那个,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?喜欢黔州旧事,少帅禁脔请大家收藏:(www.qibaxs10.cc)黔州旧事,少帅禁脔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