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很快到了除夕夜,谢家已经登门和沈家定好结婚日子了,正月十六。
两家决定今年一起过年,邱映雪和虞黎华在客厅边看电视边择菜。
“阿沅和宥川去接她干妈和哥哥去了,今年我们可以过个热闹年。”看了眼院子里贴对联的父子俩,邱映雪会心一笑。
但又想到要是小儿子也在家就好了。
他比女儿晚了一年去国外,而且学习进度没有她那么快,地质学本硕连读要五六年,等他回国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。
前段时间沈昭给家里寄了很多照片,是他探索南极冰川时拍的,看着他真心热爱自己所学习的专业,邱映雪也由衷为他感到开心。
虞黎华也察觉到她的失落,知道肯定是想儿子了,安慰道:“阿昭前十八年都在你身边,让他多出去闯荡闯荡也好,只是咱们不方便出国,不然也能去看看这孩子。”
邱映雪露出一抹笑容,口是心非道:“我才不想他呢,以前在大院里经常呼朋唤友胡闹,让他自己去国外折腾一下看看能不能稳重点。”
“他们姐弟都像极了你。”虞黎华也不戳穿,一边剥毛豆一边笑着说,“当初你和你哥哥不也去了国外留学吗。”
“是啊。”回忆起往昔,邱映雪唏嘘道,“一下子就过去二十多年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她工作特殊,不像哥哥可以经常往返国外,不过以后退了休总有机会再去外面看一看的。
想必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吧。
徐姨也放了假去谢兴邦那里了,谢璋直到今天才有时间休息,去买了瓶酒拎着一些卤味,慢慢悠悠地进了军属院。
岗哨看到他,立马敬礼。
谢璋抬手回礼。
“老沈,你这对联是不是要往左边来点。”轻车熟路进了沈家院子,谢璋打眼一看,指挥起梯子上的沈临来。
“院门口的倒是贴的挺好,应该是柏聿贴的吧。”
两人熟起来了也能开开玩笑,更何况还是儿女亲家,说话自然也随意许多。
“谢叔。”扶着梯子的沈柏聿眉眼弯弯,声线温润道,“您没说错,外面是我贴的。”
谢璋本来是随口一说,听沈柏聿正儿八经回答,忍不住笑出声。
沈临调整了下对联,没好气道:“今晚不醉不休,不喝个过瘾不许回去。”
“行啊。”谢璋晃了晃手里拎着的茅台,还有油纸包着的卤味,笑呵呵道,“就等你这句话呢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沈临正要从楼梯上下来,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干妈,您下次来就不要带东西了,我是晚辈,更何况这些年您和哥哥给我的已经够多了。”
姜沅的声音温和又无奈,隐约带着笑意。
沈临知道他们来了,赶紧从楼梯上下来,对沈柏聿说:“快去泡茶!”
而屋子里的邱映雪和虞黎华也听到了动静,对视一眼,纷纷放下手里的菜,从客厅出来。
沈柏聿和霍青淮不算陌生了,两人见面很自然地聊了起来。
“年后就调任吗,去哪里。”
“不确定,等通知。”霍青淮接过热茶,道了声谢。
他今天穿的不是军装,也是简单的常服,而且还是姜沅亲自去给他买的,霍惜弱也有。
“那就提前祝贺你了。”沈柏聿轻笑道。
霍青淮也笑了。
看向和长辈们说话的妹妹,听到他妈提起韩巧云,脸上多少有些不自然。
沈柏聿看在眼里,暗自好笑。
霍惜弱问他:“柏聿,你也在岛上,见过这位韩军医吗?”
“嗯,伯母,韩军医是个不错的女同志。”沈柏聿点头,“而且她对青淮也很上心。”
霍青淮放下茶杯,无奈揉了揉眉心:“妈,今天过来不是商量阿沅和宥川的事吗,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。”
霍惜弱有些诧异:“我只是问一下韩军医而已,你妹妹在岛上受了伤是她医治的,怎么就扯到你身上了呢?”
“还是说你喜欢韩军医?”
对上母亲似笑非笑的眸子,霍青淮有些语塞,许久说不出话来。
沈柏聿见状笑得更开心了。
果然,知子莫若母,能治他的也就霍伯母。
家里热热闹闹的,男人们到了时间就去厨房忙活。
女人们在客厅看电视吃零食,芝士到处窜来窜去,尾巴一摇一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