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国维目光炯炯,眼神瞥着地上跪着的奴才,淡淡问“你三爷现下,人在哪?” “三爷一知晓此事,就去官衙。” 佟国维点头,他只是个已经告老退休的老头,管不了人家。 也是不想去管。 “随他。” 这几年,为了那人,这样事,发生了多少次,说不清了。 佟国维不怎么想管。 他这个三儿子,是有才干,但是性格倔强,认定了李四儿,一头牛都拉不回来。 打也打了,罚也罚了,就是我行我素。 依旧宠妾灭妻,算了,不牵连府里就行了。 “今日得罪了八贝勒,让你三爷自己解决。” 佟国维瞥着地上的奴才,淡淡言。 人家自诩有才,也有权,人家能解决! 佟国维讽刺的这样想。 …… 即使是不让人议论,听自己家那位,不准备管三儿了。 赫舍里福晋忍了一会儿,还是止不住说,“要不,你还是……” “帮帮……” “帮谁?帮什么?帮他宠妾灭妻?” 赫舍里福晋还没说完,便佟国维三连问。 怼的她,哑口无言,喃喃,又闭了嘴。 “让岳兴阿来我书房。” 儿子昏头,嫡孙子可要保住,不能让隆科多耽误了。 好在孩子争气。 “后院,你看护好赫舍里氏” 这里的赫舍里氏,便是说的是隆科多福晋了。 赫舍里福晋点了点头,“自然,幼舒是我侄女。” 她会护着的。 …… 后院, 赫舍里?幼舒院里, 回廊下,着急忙慌跑来一个梳着低鬓的婢女,面露忧色。 “不好了,那人又闯祸了。” 后院,赫舍里?幼舒院里,奴才不多,院子也显得荒凉不少,婢女喊的一声,贯彻整个院子里。 屋里面,赫舍里氏也听见了。 叹了一口气,“让兰儿进来说。” 芍儿含泪点头,并未多言,便转身快步跑出去了。 走入回廊,在亭廊尾,两人遇见。 兰儿见到走过来的芍儿,脸上气愤又委屈,“那女人真是搅货精,这次竟然被人送进了官衙。” “铁定气死了。” “出来后,又得折磨咱们福晋了。” 以前就老是这么干的。 兰儿说着激动,抹了一把泪。 芍儿此时一听兰儿的话,立马严肃起来,揽着兰儿的手臂,晃了几下,压低声音,道:“呸呸,在外面可不兴这样说的,让人听见了,你不要命了!” 要让那人知道,一定没有好果子吃。 不是怕,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因为口舌之快,丢了命才可惜。 “她又不是没有用过。” 李四儿以前奈何不了福晋,就找由头,拿那底下的奴才撒气,好在福晋心善,找老夫人帮忙,才保下来她们几个。 兰儿提及,还心有余悸,嘴上没再继续说了。 小心的四处看了一眼院里,见没人,舒了一口气,掐着声音,低腔言“进去再说。” …… “就是如此了,那人被抓进了官衙,皇亲贝勒身份尊贵,最好治一治那人的焰火。” “隆科多不会放任不管的。” 赫舍里?幼舒听完,事情首尾,有一瞬是期待的,但心动过后,是浑身冷的。 这事,顶多罚俸,顺天府尹用不着这事,得罪隆科多。 “福晋,这次不定怎么你呢?哪一家是像咱们府这样宠妾灭妻的?” “三爷也不管,还放纵李四儿那人,委屈你。” 兰儿眼中水光闪现,出声哽咽言。 “顶多为难摔打摔打瓷器,不用担心我。我毕竟还是福晋。” 芍儿到底稳重些,可她也是如兰儿一样,眼圈泛红。 趴在床榻上,牵着福晋的手,“福晋,咱们找老夫人吧?去躲一躲。” 躲? 挺悲哀的,一个福晋要躲一个妾! 赫舍里?幼舒有些闻言有些神情恍惚。 可也躲过几次的。 妥协过的。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。 李四儿那人跋扈嚣张,仗着三爷宠爱,为难过自己不是一次两次。 赫舍里?幼舒,微干的手指,扶着鬓旁的华发,这里都白了。 同她一样年龄的福晋,没几个似她一样吧? 或许一个也无。 “是有个度的。” 侄女哪里她儿子重要。 岳兴阿有他祖父护着,自己也放心了不少,李四儿不敢得罪阿玛。 只不过,会冲着自己来。 “请老夫人?” 赫舍里?幼舒摇了摇头,姑母不会偏心自己的。 老夫人也只是在李四儿太过度的时候,管过。 拗不过隆科多,李四儿还是一次复一次的吗? …… 万岁爷重嫡。 隆科多再狼心狗肺,自己都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,不会的。 “福晋,可是原先,侧福晋……” 从前府里的侧福晋的下场,可是凄惨。 太过惨,兰儿没说出来,欲言又止。 提及此,赫舍里?幼舒面露白色,紧拧着眉。 抬手,帕子捂着嘴,趴在床榻边,吐了几声。 “福晋,奴才的错,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 “没事吧,福晋?” 兰儿忧心忡忡一下一下抚着赫舍里?幼舒的背脊顺着,芍儿则端了一盆水来。 赫舍里?幼舒按住床沿的手,从袖子里露出来的手腕,灰褐,斑驳显着疤印。 …… “没事。” “只是有些反胃。” 是了,他们没有良心,都是黑心肠的人。 “如你所说,去找老夫人吧。”喜欢清穿,如意小皇孙请大家收藏:(www.qibaxs10.cc)清穿,如意小皇孙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