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好一番唏嘘,感慨起自己家可得好好管孩子。
纵子如杀子,娇惯是害子。
现在他们村就不错,他们经常能听见赵先生给孩子们讲道理,现在村里的小孩儿说话都比从前听着顺耳了,也不爱骂人了,讲礼貌了。可见有个靠谱的先生是多么重要。
说着说着,有人问道:“等下雪了孩子们上哪儿上课去?”
山上那竹屋躲雨没问题,但下雪肯定不行,太冷了。
“里正说秋社时候大伙儿商量这事呢。”
“好像是江大爷说把他们房子先借给村里用着。”
“哦,他家呀!”
那地方是够的。
回家后姜竹也和沈青越说。
“是个省事的好地方,”全村就江修文家最大了,而且他们家人口也不多,有空房子,平时一家人又住在县城里,他们家又喜欢读书人,“就是你们姓姜的不会不愿意吧?”
沈青越语气中充满看戏的幸灾乐祸。
姜竹心想,他没意见,但是族里确实有些人好像挺难受的。
沈青越:“想不开。”
有什么好介意的,江宏明都和姜竹一起进山了,他们那批年轻人这会儿和姜竹相处的也挺好的。
江家不少人也在山上开荒准备种地了,日子总要往前看嘛。
何况真往回看,多看几眼,吃亏多的也是江家人。
不过这样倒是也好。
他们俩的书院和孤儿院计划现在也没钱落实,能缓一缓,让他们再攒攒钱也是好的。
想到这儿,沈青越就想催催池远舟和张叔阳了,尤其是张叔阳,石刻师傅偶尔还上山上或者去池远舟家书坊和其他师傅交流技术,张叔阳人直接跑了个干净,自从茶市后再也没瞧见过人影。
他得抽空去问问,到底还急不急了?
他们不急着印,他还急着要钱呢。
等下雪了,谁还下山催债啊?
稿费还没收到,姜竹先去把秋社的钱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