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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谋反失败(1 / 1)

齐贞说这话时,大袖之下的手已然成了个发白的拳头,“张御医认为,那药作用如何?” 张玉承字字斟酌再三,“微臣观太后娘娘脉象,强健有力多了,想来毒素已然清除殆尽了。” “此药吃完十颗,神奇又恰巧治好了太后娘娘的身子,必然是天意如此。” 他大喜回答,面上也泛出和蔼的笑意,额间皱纹都彰显着自豪。 齐贞重重看他,又垂头,“此药不是无解,药方上再加两味药就是解药,只是珍稀难求罢了,所以……母后从来就没有想要过他的命。” 张玉承准备向他阐述当年的事情经过。 “微臣有罪!此事……先帝临终交付,微臣不敢不从。” “先帝仁厚,推崇以德治国,不兴肃杀之气。杨氏一案,先帝朝臣,无不痛心疾首,可萧氏,几十余年根基广泛,不能轻易撼动。先皇后乃忠烈之后,得知悲痛欲绝,几欲了却残生,先帝每每都会召微臣前去,先皇后几次三番哭着让先帝废后,先帝终于答应,待先帝朝政繁忙走后,先皇后将药方塞给微臣,药方早就交给微臣了啊!” “是先帝……不愿意喝解药,为此还把药方摧毁,将微臣赶出宫去了。” 齐贞听后,并没有太多表情,只是木木得坐倒在龙椅上,“你们开始一个人都不说,现在都要说……” “他们以死谢罪,有没有想过太后和朕怎么办?”齐贞扬手让张玉承退下,撑在案上一言不发。 殿门拉上后,安静疯狂,他趴在案上悲不自胜,万蚁钻心,痛彻四肢百骸,无声的哭泣。 “偏偏,就我这么倒霉,就我们要这么倒霉……” 凭音,从你嫁给父皇起,每一个无助的日日夜夜,我只能遥想你的面容,我就已经被逼疯了。 我是你的,你不要我,我怎么办呢? 第二日一早,时刮大风,树叶婆娑,沙雾漫天,危机四伏,蓄势待发。 朝堂上,萧氏猝然逼宫造反。不料齐贞留有后手,与内阁早有谋算,含元殿周围重兵把守,联合众多忠臣武将遗孤,浩荡一举铲除萧氏。 “奉, 天承运, 皇帝诏曰—— 萧氏,三朝大患,兴元帝时期把持朝政,腐败无能,假传诸道圣旨,致民不聊生,饿殍遍野,忠臣枉死;晋帝时期勾结外邦,构陷肱骨之臣,私豢军队,其心可诛;景熹年间,萧氏女入宫侍宠生娇,与嫔妃不睦,祸连宫闱,大闹慈安宫,谋害太后未遂。物证罪证俱在,今上皇恩浩荡,特此恩典,赐全族死罪!” “枉死忠臣良将,施恩大周上下几十载,百姓黎民无不称颂功绩万千,今上广恩天下,全部翻案,追封谥号,余下子嗣加官进爵。今后两年税赋减半,官府裁减冗费,萧氏私产基业缴纳国库,用以扶贫,兴修水利,鼓励百姓垦荒,大兴寒门科举。” 萧凌云一身血污,冲开御林军,在朝上大闹,“私兵从来只效忠萧氏历代家主,我萧氏门楣败落,陛下一个子都没有!” “你们装什么装!权势滔天好,觊觎者熏心夺!” “你们一个二个……现在置身事外了?我萧氏满门的荣耀,你们可都没少低三下四舔舐!” “我父亲,是从龙有功的太师!齐贞你若敢!我萧凌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 齐贞冷冷淡淡走下御台,将他一脚踹翻。双目猩红,拔出傅鸣的剑,拍打萧凌云的脸,笑着用力踩他的手臂。 “普天之下,不臣服于朕的东西,就应该随你们萧氏一同下地狱。” “想做鬼?朕现在成全你。”手起刀落,萧凌云的头颅顷刻落地。 群龙无首的兵卒惊恐不已,悉数逃命倒戈,齐贞一声令下,一个不留。 朝臣、皇城御林军千万人皆跪,“陛下英明神武!”声音响彻云霄,惊散前朝乌云黄沙。 二十二岁的景熹帝站在含元殿前的御路踏跺最高阶,身后巍峨宫殿,壮阔矗立。景熹帝身着上黑下黄十二章纹冕服,冕旒自然垂下,轻轻摇摆碰撞,无上庄重威严,受百官万人朝拜。 齐贞一手轻抚重新拼起来,甚至打磨过的腰间玉佩,昂首挺胸,张开双臂。 他终于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如他所说,今后山川广阔,磅礴宏大,政通人和,山河锦绣,生生不息。 同日午间,萧缪绝望自缢于承露宫,艳红牡丹花丛之上,她身影瓢泼,气息全断,辛夷掩面痛哭,自杀于身旁。 岑枝听闻宫变,今日起了个早。本想跟着偷偷去含元殿周围看热闹,谁知碰到了林峄值守,虽与他情断,可看到从前那么喜欢的人,依然心跳如鼓。 “林将军。”岑枝开口主动喊他。 城墙之上,林峄通体黑色铁甲,腰配长剑,身姿屹立,宛如英姿勃发的战神降临,身后的披风刮得猎猎作响,他猛然往下看,心口阵痛。 她如初见,面貌依旧鲜妍,林峄自觉沧桑,向身旁的副将低声交谈两句,把剑递交给他。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 来人拱拳而拜,头埋在臂弯之下,“末将见过太后。” 岑枝把那首诗还给他,先前纸张上的褶皱总被她抚开又蜷起,泛黄的信笺承载着许多回忆,依然都被她保护得极好。 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 “刀剑无眼,万事小心。愿将军此后无虞安康,百战百胜,与将军夫人琴瑟和鸣。” 林峄接过信笺,没有抬头,眼泪打湿石板,看不清她的缠枝青花裙摆。 去后宫的路上,必定路过承露宫,她亲眼目睹上盖白布,面色乌青,眼下发紫的尸体被太监抬出来。 “晦气死了!早死晚死,偏偏现在死!含元殿前尸山血海,有得抬!” “萧氏一族,萧凌云被陛下于含元殿就地正法,其余族人于西南闹市,全部人头落地了!啧啧啧啧!报应使然!” “那可不,你瞧瞧这奴婢,主子那么坏,居然也能忠心随她去了……” “呸呸呸,新来的不懂规矩,太后娘娘恕罪。”总管扯了几人的耳朵,讪讪挡在岑枝身前。 转角回廊,被齐贞生生截了回来。 他脱了冕冠,冕服仍在,头发随意半簪,明黄色的衣摆开开合合,急匆匆朝她赶过来,眉宇满眼都是还没有散去的紧张与慌乱。 岑枝皱眉头,转身拔腿就跑。 妘竹跟在她身后跟着加快步子,又不能跑,喊道,“太后!太后!” 小禄子把妘竹拦住,妘竹狠狠踩了他一脚,大怒不止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影走远。 “狗奴才!” 岑枝这次比谁都着急,她要吓坏了,齐贞衣服不换,这么对着她走过来干嘛。 齐贞这次没有喊她,任由岑枝跑得再快,他大跨步三两步就把她捞了起来,扛在肩头上。 “你做什么?”岑枝去打他的背,张嘴能咬哪就咬哪,双腿又蹬又踢。 齐贞忍痛扛着她去了汤泉,周围暖烟漫地,轻纱泄下,白狐皮铺了一地,果子蜜饯一应俱全。 周围所有随侍的宫人早退了个干净,现在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,只有岑枝娇喊的声音回荡凤鸟鸾顶,直冲齐贞的脑海云霄。 他缓缓把她放在汤泉旁的软榻上,一腿跪坐在她身边,柔声含蓄,“凭音,朕心匪石,永生不改。” “陛下又杀人了?”岑枝见他给自己脱鞋,拿来衣托上的丝质浴衣,便知今日是福是祸都躲不过。 齐贞没答这句话,解她衣领处的盘扣,发现解不开,才难得着急地扯开,芳华半显,纱帐轻风缠绵。 岑枝一手推他,张口吐气如兰,身上挂着件莲花纹白肚兜,如剥开的荔枝,肩头脖颈无处不细腻光滑,一折腾更是香汗淋漓。 齐贞满头大汗,眉目紧蹙,换完她的衣裳后,喘息未定,他咬咬唇,摸她的脖颈。 “洗干净再说吧。”岑枝又推他。 齐贞很乖,褪下外袍,转身跳了进去。湿热之气笼罩浑身,浸透亵裤,他应激扣住池边的白玉石阶,察觉到了不对劲的东西,这个该死的小禄子! 此处怕是燃了不该有的东西,岑枝双腮酡红,心口燥热,双腿发软,紧绷着身子,想倒茶喝,喝了大半口,却发现里面是酒! 还是鹿血酒,这一下肚,她彻底晕乎乎不知天时地利,娇软覆在软榻上,连骨头都酥了。 齐贞身在烟雾缭绕的浴池,血液滚烫逆流,一头汗水,喘气后抬手擦汗,侧头察觉到岑枝更不对劲,把她抱起来,放到了池中,摸摸她的额头。 岑枝迷迷糊糊去摸他的唇,半哑着嗓音,朱唇微起,“热……好热……” 岑枝不会主动亲别人,摩挲了阵子,把整个人都埋进池水,想让自己清醒清醒。 浴池的热水远不比她心底的热流,难以冲散贯彻四肢的怪异情愫。 咕噜咕噜半晌,齐贞给她捞了出来,“你不会水。” 岑枝脑子乱哄哄,浴衣勾勒曲线毕露,睫羽三俩一绺,眉眼带水,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耳边嗡鸣不止,眼前发蒙。 她胡乱答道,“我不是水做的!” 齐贞头痛,一手托着她的腰,一手扶着她的头与自己对视,向前走了两步,靠在浴阶上,把她往怀里抱。 岑枝除了哼哼唧唧,就不说别的话了,干巴巴埋在他胸口喘气。 他启唇,“凭音。” 岑枝往他怀里缩了缩,用头蹭蹭他的下巴,把脸贴在他胸口,带着娇嗔,“嗯。” “凭音,朕真的很喜欢你。” 岑枝没有答这一句,双腿跨坐到他身上,勾住他的腰腹,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,摸完自己的唇瓣,才轻轻啄了一口他的脸颊。 那还是,齐贞第一次,被她主动亲。 一发不可收拾,抱着又亲又啃,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情欲,最后扶住她的腰,挪开敏感部位,靠在她肩膀上,做了最后的顽抗。喜欢淇水商商请大家收藏:(www.qibaxs10.cc)淇水商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