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与蝴蝶_卡托普利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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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秦远枝抬头想寻找那个藏在心底的目光,却在玻璃窗外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与口罩的人直直的站在外面,那双基乎被埋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。她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人会来找她的。还有三个月自己的培训就能结束了,她可不想出一点差错。或许上天,正在慢慢的给自己一个能足够有资格靠近庄梦蝶的机会。来人拦住了她的去路,全身隐在黑暗里。秦远枝停住脚步,捏紧防身所用的东西,“我也没想过你真的会跟来,更没想过你真的会如此不死心。”那人看对方像是知道自己的来意,便摘下口罩,一张熟悉的脸刻进眼底。“秦远枝,你很聪明啊,睚眦必报才是我的性格。本来我是想和庄老师叙叙旧来着,但她身边总是围着一个男人,那我只能来找你了。”男人透着阴笑,“你让我解解恨,我就走,好不好啊?”“如果不是你,那晚的庄老师叫起来该有多好听啊~”他猥琐得让秦远枝删片刻都不想再听下去。秦远枝往反方向离开。那人继续拦下,“往哪儿走啊?”“田大能!你就是萍水的败类!”“啧啧啧,秦远枝,你以为萍水乡的其他人是好人呐?刘春富虚报冬茶价格,自己从中谋利,还有那个李婶儿半夜偷人。”田大能摊开手,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刀,“所以啊,我算是小巫见大巫了。”田大能攒动手中的刀,“上次能划你的眼睛,这次一样能让你成一个瞎子!”………第67章 让我陪陪你…景明直飞上海。去了趟医院。秦远枝这人不省心,又进了医院。这次情况不明,这人还想瞒着自己,结果被景烟诈了出来。景明拖着行李坐在床边,望着护士挂完液体,他才开口:“伤哪儿了?”秦远枝视线落在自己的左手臂上,然后笑笑:“不碍事的,谢谢你景明。”景明嗖的一下起身,“怎么伤的?好好的来培训也能上医院了。”“被人划了一下。”“谁?哪个狗东西?”“以前的事了,都过去了。”秦远枝说:“我已经报警将事情处理好了。”景明脸撑在床头柜上,优哉游哉:“哎呦,还没和女朋友和好啊?”秦远枝闷头不语,他余光去扫对方,“看样子又被我说中了。”“你说说你,点头道个歉的事儿,非得弄得这么复杂。”秦远枝看着对方轻松的神情,若有所思,“我…配不上她…”景明大声的啊了一下,惹来病房其余人的目光,他双手合十压了目光道歉,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刚刚激动了。”“不儿,秦远枝啊…我该说你什么好呢?”景明有些恨铁不成钢,他追胡立不也死皮赖脸的吗?虽然对方总说自己是直男,只要功夫深,铁杵磨成针。胡立不就被他磨成针了嘛…虽是这样,但她们情侣之间的事,自己也不太好插手,便提了工作上的事。“你…这次来,我姐让我检验检验你,看看你最近这几个月有没有懈怠,顺便还有一件事跟你说。”一提工作的事,景明便正经了些。秦远枝眼巴巴的望着他,期待他口中所提的事。景明说:“等这次培训结束之后,深色可能得开一家分店,我姐问问你,如果你有意愿的话,可以当酒吧经理。”秦远枝挂液的手一紧,经理这个词对于自己来说何其遥远。景明眸色一转,“不过有个条件,前提得是你在培训中拿到调酒第一。”要拿到培训中心的第一很难,再加上调酒师中心的老大不屑于将任何人放在眼里,态度傲慢,想要获得他的青睐更是难上加难。可偏偏这人又能在这个圈子里说上话。“我姐对你很信任,你可别辜负她的好意啊!”景明拍了拍她肩膀上的纱布,秦远枝疼得喊了一声他才想起碰到了别人的伤口。“不好意思啊,忘了。”他耸肩笑笑。秦远枝左手臂上缝了六针,索性的是没伤中要害,像景明说的,等伤养好了以后又是一条好汉。好不好汉她不知道,不过能如愿将田大能送进局子,了结这一切才是她的所愿,至少没人再打庄梦蝶的主意了。“杀了你,我就能悄悄埋伏在庄梦蝶身边了,以后就没人护她了。”田大能的阴险面孔依旧历历在目,“即便杀不了你,我也要弄瞎你!”秦远枝算到他会来,又怎么没有准备,只是在等一个让他落网的机会,自己身上有伤,才能彻彻底底让他落实罪名。哪怕自己当时真的失算,被她捅死在那个黑暗的巷子里,她也不后悔,梦蝶也不能受到这人的一丝一毫的威胁与迫害,在萍水是,在这里亦然是。调酒竟赛验收的日子很快来临。景明偶尔飞来这里帮秦远枝尝试自己研发的新品。有时候还会带上自己的男朋友。“这酒里…怎么有一种很浓的茶香味?”景明抬头,另一只手搂着胡立的腰,“你放了茶?”她点点头,继而迟钝性的推过去一个小盏,里面盛着一些银白色的茶叶。秦远枝的伤口愈合,但左上臂协调性还是不太行,毕竟当时的被皮开肉绽,只是她轻描淡写的态度在景明面前提起,对方真就以为伤得很轻罢了。景明指尖捻起一丝嫩芽,凑近仔细端详,“这茶…什么品种的?”,他又闻了闻,这茶叶散发出来的香气跟刚刚所喝调酒中裹携的茶香是一模一样的。“你自己研发的调酒,那想名字了吗?”胡立问她。“嗯,庄周梦蝶。”酒名一落,景明酒迫不期待的抬眼,扯着一脸八卦的笑,“呦~我没记错的话,你女朋友好像…就叫庄梦蝶?”秦远枝点点头又摇摇头。景明问:“咋了这是,是我记错了?”“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…”秦远枝埋头。胡立说:“就不能拿你最好的姿态去追回她吗?既然互相喜欢的话。”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。在她和庄梦蝶这件事上,就连调酒第一都变得简单了。站在领奖台的那一刻,秦远枝从未想过,自己会有过这么一刻站在别人面前,别人的视线不再是俯视。所有人为自己鼓掌,会有人为自己颁发奖杯,而自己所珍视的朋友就站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。除了她,没在…看着景明摆动着双手为自己高兴,秦远枝心存感激却又同时失落,这份喜悦分享不了自己的所爱。她虽是开心,但眸色里总带着忧郁的光。半年期满,多了一份经历,她又再次踏上了北京这片土地。虽说才半年之久,但秦远枝往日那份稚气退却,全身透着这个年纪鲜有的稳重,这是周边人所认为的,实际上,再被抛弃的那一年起,她就知道自己要永远做好不被别人坚定选择的时候。从头至尾,稚嫩是她的伪装,沉稳亦是她的面具。得了第一的“庄周梦蝶”,在深色深受年轻人的喜爱。就连杜若佳这个大忙人竟然也来了酒吧。“你和庄梦蝶分手了?”看来这人不是来喝酒的,是来询问自己的。秦远枝没抬视线,轻轻嗯了一声,继续忙着手里的事,“那你知不知道下周六,她就要和陈浩林订婚了?”这话一出,秦远枝手上的东西掉落发出重响。杜若佳继续说:“我看得出来梦蝶并不喜欢他,你为什么要放手?”“我和她…不合适…或许陈浩林才能给她最好的。”“那我问你,什么才是最好的?”秦远枝没回答上来。杜若佳没喝酒,离开时长睫下垂,眸色暗淡:“林姨…昨天走了…你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吧…我想…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你…”杜若佳的身影消失在舞池的男女中,秦远枝才回过神来,她也从未想过这半年竟然会物是人非。从深色出来已经是半夜,秦远枝寻着灵堂的地址,最后从夜色里走来。林红的遗像立在灵堂前,身着黑衣的庄梦蝶跪在地上,右腿缺如,秦远枝红眼望着那个瘦小的背影急步往前走了几步,见着她身后靠近一人又默默的退到了暗处。“梦蝶…林姨走得突然,你别太难过…”陈浩林立在她跟前,庄梦蝶依旧垂着头,沉默不语,地面滴滴答答落下泪珠。“我妈才去世,你就要逼着我跟你订婚,你恶不恶心?陈浩林?”庄梦蝶厌恶的红眼等他。陈浩林抚着她的鬓边发丝,不在意的笑笑:“我只是想跟你永远在一起,你又何必这个样子?”“是,阿姨走得很突然,但是我不拿出一点手段,你又怎么会同意?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