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命不久矣,卦妃神力藏不住了

第155章 万世之君永握大权(1 / 1)

鸣栖呼吸几乎停止 不成,容时的劫数还未结束! 她还未达成目的! 鸣栖想起祭天仪式上,摩舍诃鼎并未被开启,说: “往好处想,祭天之时,圣上只是打开了鼎的封印,想来他还没有彻底解读古籍,不知开启摩舍诃鼎需要人殉葬,所以,我们只要及时向圣上澄清利弊便好。” 这圣上怎么忽然就追求起长生之术了呢。 容珩忽而对上了她的视线,鸣栖愣住,他的眼睛里暗淡了一夕,虽然变换得极快,但也被鸣栖看到。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。 如今圣上得到此鼎,定然想追求长生。 若是长生,那就意味着圣上并不打算让他的任何一个儿子坐上他的位置。 他要的是做万世之君,永握大权。 即便是他们每一个皇子再优秀再出色,他都不会容许任何一人取代他。 作为一位君王 好野心。 作为一个父君 真是一点希望都不给别人! 容珩比鸣栖想的更为淡然,他未曾多犹豫,只是对着霍岭道:"可有办法销毁此鼎?" 霍岭看他们一个两个想得这么复杂,深深为他们的智商担忧。 斜阳悠悠,落日熔金,灿烂得让人恍惚。 她托着腮,奇怪道:“还阻止他干什么,你们直接让我把鼎带回往生司不就行了。” 也是哦。 在人间这么久,鸣栖都习惯用人的方式解决问题。 可眼前这位显然不是人。 但问题是,他们三人现在被困在鼎里,生死不知呢。 容珩闻言也不做争辩,随即问道:“既然姑娘这么了解此鼎,知道怎么出去吗?” 霍岭刚鼓起来的气势顿时就蔫了,她挺起腰腹,眸光汹汹: “我又不会巫术,我是奉为父君的命令,将此鼎带回冥界往生司的,也没想过会遇到你们,更没想到自己会掉进来,我怎么知道出去的办法。” 她说得理直气壮,丝毫没有心虚。 得! “你等于没说啊。”鸣栖谴责。 霍岭一副“那又怎样嘛”的神情,看得几人有些说不出话。 连她都没有办法,他们又能如何呢? 难道注定要被困在这方鼎中... “四处看看吧” "这里若是幻境,说不定与万年之前霍氏王朝的旧址一致。" "兴许会有巫族生活的痕迹。" 容珩望着天边,夕阳已然逐渐落下,再不走,就永远留在城墙上了。 他望着不远处的王城,建议:“能跌进来,总也会有出去的方式。” 说的也是,霍岭和鸣栖赞同。 他们沿着城墙而下,踏入了王都,容珩并未因为跌入了一个完成陌生的幻境而恐慌害怕,霍岭不免盯着他的背影。 她戳了戳鸣栖,在一边咬耳朵,被容珩震惊到: “他们人遇到这种事情,这么淡定的吗?” 鸣栖下意识地看了眼容珩,喉咙一紧,“可能他天赋异禀。” 霍岭捏着下巴仔细考虑一番,“他考虑修仙吗,这可是天生的修仙灵根啊。” 鸣栖哽地说不出话来。 "我不考虑。" 容珩回头,泛出了笑意。 鸣栖与霍岭的眼神顿时劈叉。 天光已经悄然暗下, 忽然,眼前不知是什么划过,当三人转身之际。 已经涌上来一群人! 容珩顿时按住了腰间的剑以作防备,只是目光在接触到这些人之时,有些迟疑。 "这鼎内,怎么会有人?" 鸣栖一惊,但她很快发现,这些人似乎看不到他们的存在。 霍岭按住了鸣栖,伸出手,一缕神思飘了过去,却未曾停留,径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! “这不是真的,只是留存在摩舍诃鼎之内残存的记忆。” 眼前的景象瞬息变化,几乎没有眨眼,已然是白日。 硕大的祭台,巫族祭司各个身着艳丽的祭服,跪成一圈,高声颂唱! 最为首的男人,满脸涂着各色的颜料。 头戴长羽头冠,狰狞的野兽面具遮住了他的面目,身披一身漆黑的衣袍,五彩缤纷的羽毛错落有致,他高举双手,正在鼎前蹦跳舞动,紧闭双眼不住吟唱,与神交。 "拜!" "再拜!" "三拜!" 台下跪着十几个赤裸上身的男女,献祭般地抬起头颅,一个个失去了神情,仿佛接下来的所有事情,都是心甘情愿。 忽然有人闯入,被人拦着怒喝:"你做什么!" "放过我的女儿吧,她还小啊,不要杀她。" 祭司冷了眼睛,将人推倒在地,“能成为祭品,已然是至高无上的荣耀!” 大祭司终于停下了吟诵,象征身份的权杖凌空挥动。 他念了一句巫族之语。 霍岭知道,是献祭的意思。 祭司们奉上了汤汁。 "为祭司为祭!" 随后,十几个男女,年幼的脸上,是被蛊惑的执着,丝毫未有犹豫,将药汁一饮而尽。 剧痛发作,痛苦的哀嚎震天而响。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 "杀!" 刀剑挥下,喷溅的鲜血染红了祭鼎! "不要啊!" 只剩下亲人们在台下声嘶力竭的哭声。 他们身边的景致不停地变换,在万年前的人族大陆,延续了数万的时光。 作为祭鼎的人殉,历经数代更迭,数万人的血深深染红了祭鼎! 一个个故事,悲欢离合,生离死别,在他们眼前不断上演。 每一个死去的祭品,便是一个个血泪般的故事。 摩舍诃鼎内含一条条生命临终之前所有的情绪。 不甘、绝望、愤怒、仇恨,浪涛一般地冲击在鸣栖他们身上。 试图击溃他们的心防。 看了上百个故事,连霍岭都快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。 话挺脏的。 身边的景象不住变换,三人逐渐相互靠近,直到背靠着背。 霍岭咬住牙,"小心些,别碰那些幻象,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殉的记忆卷过去,被恶息侵蚀。" 看着流窜的虚影,容珩逐渐被勾去了思绪,不住想起了他心里最深处的冷意。 雪白的灵幡 空置的棺椁 母亲几近崩溃的面容 所有人虚伪的哭诉 以及那人漠不关心的眼神。 五年前 淮河以南流沙江发了水灾,大雨滂沱不灭,容珩受命前往坐镇治水。 一连两月,淮河以南已然高铸堤坝,容珩麾下广纳能人异士,规划修整受灾的郡县城池,试图以修建湖泊,以解决往后河水决堤。 自从封太子位开始,容珩从不敢有半分懈怠,他是一国储君,既然得到了这个位置,他自然得担当得起,不能让圣上以及他的臣民有半点失望。 索性,他一向做得很好。 是夜,容珩正与几位谋士请教休整湖泊之事。 忽然,有太监闯了进来,张口便是: “太子殿下,不好了,宫中出了事!” 容珩快马加鞭,不分昼夜地赶路,一路跑死了三匹汗血马,仍慢了一步。 等他一身疲惫踏入宫禁之时。 一眼看到的便是寥寥几支白幡,孤寂地飘散在宫墙,若非他停下,几乎无人能看见。 “三公主呢?” “一日前已经封棺,葬入了皇陵。” 这么快...容珩皱起了眉。 他一走入内,正殿只有一座空置的棺椁。 只见陈贵嫔哭得肝肠寸断,苍白的脸,惴惴无力,恍若生命都干枯了一般。 "母妃"容珩将母亲拥入怀中。 陈贵嫔无助的情绪在看到容珩的一瞬间,再也控制不住,倚在他的肩头纵声哭泣。 “阿珩,她死了,她怎么会死的,明明几日前还好好的。” “我的女儿,她才八岁,怎么舍得离我而去。” 陈贵嫔双目涣散,颤抖着张开嘴,多想声嘶力竭地发泄,可临到头,她却发现自己哭不出声。 大悲之下,连哀伤都感受不到,灵魂仿佛麻木。 容珩闭了闭眼睛,一句未语,只是反复轻拍陈贵嫔的背。 他明白说得再说也无法宽慰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。 直到贵嫔哭累了,沉沉睡去。 整个宫殿,才迎来了容珩的问罪。 "说" "三公主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?"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发这般的怒火。 合宫皆知,太子容珩是怎样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人,他一贯待人谦逊有礼,不论是宫人还是朝臣,从未见过他冷过脸。 可如今,他冰冷的面容,恍若山巅中终年不灭的霜雪。 那双眼睛,甫一看人,便是刺骨的寒意。喜欢太子命不久矣,卦妃神力藏不住了请大家收藏:(www.qibaxs10.cc)太子命不久矣,卦妃神力藏不住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