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梨

嫌弃(1 / 1)

幼儿园的生活充实且快乐,贺洵可以光明正大地围着姜小梨打转,无意外的,他们的流言蜚语也传得沸沸扬扬。 季铭自知背景和财力比不过贺洵,便想用其他方式接近姜小梨,可万万没想到那坨狗皮膏药黏性极强,几乎全方位覆盖,好几次他还没和她说上话,贺洵跟瘟神一样闪亮登场,宣示主权时甚至能看见孔雀开屏的大尾巴晃来荡去。 他一早看贺洵不爽,逮着姜小梨不在便想杀杀他的锐气。 男人忽然开嗓,所有学生的注意力统一看向后排的贺洵,他正沉迷给小姑娘扎头发,手法十分笨拙,但看得出来很努力在学。 他也看这个傻大个不顺眼,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情书表白,得亏他手脚麻利,赶在姜小梨发现之前拦截那封情书。 杨锐两手抱胸,挑衅的口吻,“因为刚好讲到奥运会的知识,所以想邀请你比试一场,提前让孩子们感受一下竞技的魅力。” “俯卧撑200个,谁先做完算谁赢。” “那你说个数。” 杨锐一脸得逞地笑:“可以。” 她远远瞧见孩子们站在草坪里围成一个圈,一边兴奋鼓掌一边乱七八糟地数数。 姜小梨顿感不妙,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操场,只见圆圈的中央是两个并排做俯卧撑的男人,双手改成单手,两人皆胀红了脸,在全身暴汗中挑战身体极限。 贺洵体力虽不及杨林,但好胜心极强的他哪怕下一秒吐血身亡,此刻也要咬牙坚持。 杨锐也跟着放狠话,“今天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” 她见两人心意已决,无奈只能喊来看戏的罗茂茂,在他耳边低语两句,茂茂摆了个“ok”的手势,悄无声息地蹲在贺洵身边,忽然伸出小肉手疯狂挠他的痒痒。 这里明显是他的禁区,一碰痒得受不了,他笑嘻嘻的倒塌下来,杀人的目光横扫过去,怕死的茂茂早已跑远。 他带着孩子们前往跑道继续上课,瘫倒在地上的贺洵慢悠悠地翻过身,头顶是刺目的阳光,精疲力竭的他大口喘着粗气,视野里倏然出现软乎乎的小圆脸。 “我要说不好,你能亲我一下吗?” “不能就别关心我,让我与阳光草地融为一体,在腐烂中走向死亡。” 她起身要走,贺洵立马翻身而起,站直后双腿猛打颤,由于体力消耗太大,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,“如果我真的没了,你会开心吗?” “真的?”他笑成一朵花,汗珠顺着下颌不断往下滴,似剔透的晨露闪闪发亮,“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,我很欣慰。” “我在。” “大白天就有冲动?”贺洵满脑子都是黄色颜料,嘚瑟地撩了撩飘逸的黑发,“我知道自己某些方面很迷人,但请你克制一点,毕竟还在幼儿园。” “我很有冲动”她故意拉长尾音,在他耳边吹气,酥酥麻麻,“想把你毒哑。” 他唇角笑意凝固,再看她温柔甜美地笑,后背窜起一丝凉意。 “啊?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 贺洵目瞪口呆地盯着她欢快离去的背影,无语地扯了扯唇角。 唉,罢了。 我心甘情愿。 不知是不是小梨多心,自从贺洵来到他们班,负责接孩子的家长从爸爸变为妈妈,特别是班里的单亲妈妈,首当其冲便是依依妈妈,年轻漂亮还带点混血感,说话中英文混杂,每次都会借着孩子为由找贺洵说很久的话。 贺洵送走依依母女后回到小梨身边,低声询问:“我们平时需要家访吗?” “哦。” 贺洵如实说:“刚才依依妈妈问我下次家访会不会去?” “我说姜老师去我就去。” 贺洵明显愣了一下,很少见她情绪外露,毕竟她可是连恶作剧时都能保持微笑的女人。 “我先下班了,拜拜。” “不了,我约了人。” 以往小梨会选择沉默,今天不知怎地,她就是想看他难受,“禄白哥约了我吃饭。” “你们不是上周才吃过饭吗?周末又在你奶奶家吃了一顿,一顿饭有必要没完没了地吃吗?” “这是我的私事。”她用强硬的口吻回答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 她不想理他,用尽全力想关车门,他五指拽得死死地,低头见她冷漠的脸,燎 小梨没想到他会这样想自己,难言的委屈涌上心头,瞬间红了眼眶。 “这是一码事吗?” “玷污”这个词实在太重,压得他喘不上气来。 初夏傍晚的微风吹来一丝闷热的燥意。 以前做过的孽,早晚得还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