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洵带小梨去了一家生意火爆的烧烤店，屋内已经坐满，屋外遮雨棚内支了几桌。 等贺洵提着大杯水果茶回到座位，视线扫过喝空的啤酒瓶，再看冲他挥手傻笑的小梨，他两眼一白，脑子彻底宕机。 酒后的小梨一改甜妹气质，大姐大似拍桌子装凶，“烧烤配啤酒，天经地义，你有意见啊？” 她仰头看他不说话，嘴唇颤动几下，泪水在眸底打转。 她扯开嗓子干嚎，立马引起其他桌的注意。 贺洵慌张地捂住她的嘴，这姑娘醉酒后有多难搞他是见识过的。 她撇撇嘴，娇嗔地哼：“我还没吃完呢。” 小梨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，贺洵直接把她打横抱起，赶在外人把他当成变态扭送公安局之前赶紧跑。 副驾驶的女人坐得端正，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，两手捧着水果茶大口喝，乍一看很正常，只是在贺洵压过来给她系安全带时，笑眯眯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 “别撩，特别是晚上。” 她歪头好奇，“禽兽不如的事是什么？” 他解释不清楚，恶声恶气地唬她，“不该你问的事，少问。” “回家。” “那你想去哪里？” 贺洵也没有多问，根据她提供的路线开到一所废弃的中学，放眼望去阴森可怖，乍一看很像鬼屋。 “嗯。”她趴着窗户往外瞧，心情无比愉悦，“学校半年前拆迁了，我一直很想回来看看，今天终于如愿。” “——姜小梨。” 她仰着头甜甜地笑，两手抓着他的胳膊轻晃，女朋友撒娇似的，“我想进去看看。” 她瞳孔一亮，“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翻墙进去。” 他大为震惊，明明长了一张乖乖学生的脸，怎么干得全是离经叛道的事？ 雨不大，柔软的发丝随风荡漾，宛如摇曳在雨中的海草，有一种生命力很旺盛的感觉。 左侧围墙高低起伏，越往前走围墙越低。 贺洵还在感叹她敏捷的身手，再一看人不见了。 他虽然害怕黑漆漆的校园，依然壮着胆子往上爬，伴随一个优雅的跨步，轻松落在荒芜的杂草地里。 某人一被夸就忍不住翘起孔雀尾巴，“想当年我在孤儿院时是公认的爬树高手，曾拿过第一届爬树冠军，路权和肖大神都是我的手下败将。” 小雨没下多久便停了，月亮从云层里冒出头，淡淡月光照耀人间。 “你什么时候开始翻墙的？” “逃课？” “翻墙出去干什么？” “老师不管你吗？” 他听完笑了，伸手掐她的脸，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。” “到了。”她指了指眼前的教学楼，“我的教室在叁楼。” 她一针见血地问：“你害怕吗？” “那我们进去吧。” 月亮缓缓升高，幽暗的教室被一片银光铺满，桌面那个巨大的黑圈证明是她曾经的座位。 “借下打火机。”她朝他伸出手。 他也跟着蹲下，凑近去看。 “嗯。” “17岁。” 有些话写出来不觉得，念起来矫情又羞耻，小梨侧头看他含笑的侧脸，闪烁的眸光似被干柴灼烧，火光灭掉的瞬间，她两手扳正他的脸，精准无误的亲到唇上。 “第二次了。” “今晚第二次撩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