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着雨的午后,天空阴沉沉的,空气闷热又潮湿。 “去床上睡?”他温声询问。 “想听英文还不容易,我念给你听。” “一般,正常交流没问题。” 贺洵笑着亲她的脸,在她耳边低沉开嗓,“i wish to be nero for the rest of y life 纯正且精准的英伦腔,搭配他清冽的声线 ,有种春风化雨的湿润感。 他一挨夸就忍不住嘚瑟起来,轻挑一侧眉,“我说了做人要低调,非要我展示干什么,不符合我内敛的气质。” 贺洵回以微笑,半威胁的口吻:“那里不疼了是吧?” “你搞清楚,昨晚被压在身下的人是我,我才是那只待宰的绵羊。”他恬不知耻地为自己喊冤,“我没骂你是小流氓算好的,你居然还敢倒打一耙。” 聊起这个话题,贺洵来劲了,凑近盯着她的眼睛,笑得几分坏,“你说呢?喂不饱的小怪兽。” 小梨自觉闭嘴,还是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比较好。 话音停顿一秒,那个词羞于说出口,她凑近他耳边轻轻张嘴。 她俏皮地眨眼:“我们可以当第一个。” 她乘胜追击地问:“既然如此,我们为什么不能确定关系?” “如果爸爸死活不肯接受你,你打算一直追我吗?”姜小梨表示不解,“而且我们现在这样和情侣有什么区别?” 小梨当然相信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,但她不确定爸爸是否会接受贺洵的示好,毕竟以她对自家固执老爸的了解,他真的很难轻易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。 她眼神闪躲,“没。” 小梨心虚地笑,“也不算吵架,就是起了一点点小争执。” “我只是诚实地说出我的真实感受,我没有因为喜欢而美化你的任何优点,难道因为他是爸爸,所以他就可以随意去诋毁一个人吗?” “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形容成野猪?” “狮子是肉食动物。”她小声说。 小梨歪头甜笑:“知识点错误必须纠正,谁叫我们是祖国的园丁呢?” 她反问:“你不是真心的吗?” 小梨似懂非懂地点头,往他怀里蹭了蹭,不知为何,总觉得他在说这句话时情绪不对,淡淡忧伤弥散在空气里。 “嗯?” 他静了两秒,喉音浑浊,“没有。” “抛弃的意思就是不要,那我觍着脸去找他们干什么?自取其辱吗?” “不接受。”他眸底飘过一抹冷色,心头盘旋着化不开的怨气,“我刚满月就被扔在孤儿院门口,天寒地冻,如果没被人发现说不定就这么没了,这种做法和杀人有什么区别?” 贺洵闻言笑了,阴郁的情绪缓和不少,“姑奶奶,你能少折磨我一点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 “还是别了,你让我多活几年,我还想多陪陪你。”他的手臂虚搂着她的腰,指尖在小腹处轻轻画圈,“万一我先没了,留你一个在世上,下到阴曹地府我也不放心。” “天堂?”他轻轻挑眉:“要不现在就去?” 男人不语,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。 “砰。” 补药效果出奇的好,饿狼化身战斗狼扑向嗷嗷待哺的小白兔。 “宝宝,乖点。” “别浪费你辛苦熬了几小时的补药。” 难不成是她下错了药? 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