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之一字最是复杂,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,没办法量化,也没有固定的模板套路。
三藏大师也是,直接拒了不就是了,还搞这么复杂作甚。
旁边亮起少许佛光,周拯扭头就是一惊。
福伯已是恢复成平日里的模样,头发花白、鬓角如雪,衣服也换了大红色的唐装,正在那一阵摇头。
福伯您这是
一点小计策罢了,福伯摇摇头,咱要是真的动了那腌臜念头,那是会自行变成猪样的。
周拯姑且信了。
他问:这到底咋回事啊?
唉,福伯双手一摊,还不是猴哥惹出来的。
嗯?
当时我们路过西梁国,因为要凝聚人族气运助佛门大兴、镇压妖魔,必须要在通关文牒上扣下女王的印玺。
福伯眼底满是回忆,缓声解释着:
女儿国你也知道的,都是女人,没见过男人,就柏柏我当时那猪头猪脸的模样,一晚上也有十个八个去敲我门的女子,个个长的嗨真来劲啊!
您说正事。
哈哈,说正事。
福伯咳了声:
当时女王一眼就相中我师父了,我师父长得帅啊,尤其是在我们师兄弟三个歪瓜裂枣的衬托下,那简直就是帅没边了。
她故意不给通关文牒,要我师父留下来婚配,不光是这国色天香的女王白送,嫁妆还是一国国主之位。
我师父心里明白着呢,自己背后是佛门大计,自是铁石心肠拒绝了,然后女王当时一生气,就不给我们通关文牒。
其实按咱说,女儿家被拒绝了恼怒肯定是有的,咱们在女儿国住个十天半个月,肯定是能拿到的对吧。
结果呢,猴哥站出来了,看热闹不怕事大,怂恿着师父用了美男计后面那不就唱上了,悄悄问圣僧,女儿美不美,哈哈哈。
周拯恍然大悟。
敖莹道:若是这般,倒也分不出对错,女儿国国主为难在先,三藏大师美男计在后,怪不得如今还是这般纠缠不清。
错就错在,师父走的时候,女儿国国主还以为他是有情的。
福伯叹道:
她就在那西梁国苦等,等了一年又一年,却不知回去的时候,师父根本没用脚往回走。
她终其一生没喝那子母河的水,王族血脉也因此断了,国运也没了,女儿国也渐渐消亡了。
惨啊。
她的爱与恨都化作了执念,求道修行拜了名师,为的是容颜不老,自那原本西梁国的桃花林中静静等了五百年,又踏上了去找寻我师父之路。
他们如果见面,国主拿剑去刺我师父,咱都不会有一点意外。
周拯皱眉道:我现在大概明白,为什么三藏大师会变作女儿身了。
但这般岂不是一直在辜负,一直在躲避吗?敖莹皱眉道,也怪让人瞧不起的。
我师父性格就这样,读佛经读瓦特了。
福伯双手一摊:我是真想替我师父弥补国主大人,但人不领情呀!对了小周,我想来想去,还是把十万水军带来这附近了。
周拯眨眨眼:咱们不是说好
没那么多事,福伯摆摆手,紫微帝君应该是真的想早点退位,我去信问过了,紫微帝君说让十万水军直接来你这,我去溜达溜达,看哪里适合搞个军营,过几天去找你哈。
周拯轻吟一二,眼底划过少许疑惑,却也没多问这茬。
国主的信很快就送来了。
周拯忍住了用仙识窥探的冲动,将信交给了冰柠教官,送去了三藏大师房中。
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帝君,寅虎道,那个国主跟她师妹想在蓝星逗留,您看这事咱们答应吗?
周拯笑道:蓝星此刻又没封锁,自是来去自如的,神将帮忙安排下吧。
行,那末将看着安排了。
别来这边守大门就行,周拯善意地提醒了句。
寅虎神将一愣,有些搞不清,帝君是在暗示他什么,还是在直言直语、让那个国主别凑到他们这边来的意思。
等寅虎神将离开,周拯也就将三藏大师的请求暂且搁置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