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,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校园,给一切都镀上了耀眼的金色。斑驳树影在地面上肆意摇晃,微风轻轻拂过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,却瞬间被热浪吞没。 有人将封好的文件袋送到他手中。 栾溪抬头时,眼神里的坚定比顽石更加坚韧,上挑的桃花眼又藏着春风化雨的温柔,恰似坚韧与温婉交织的诗篇。 后者眼神里满是纯真和懵懂,好似未经世事的小鹿,栾溪永远不可能露出这样柔软的眼神,她从骨子里透出的坚毅不会允许自己像只被圈养的猫。 父亲奇成和,母亲薛玫,兄弟奇遇,以及个人昵称,奇缘,b型血。 这就是一个正常的家庭。 既然猜想是错误的,奇缘不是他姐姐的孩子 17岁 眼看少女和旁边的女同学说了什么就要走出教室,栾川还是上前。 “你好?”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。 他看见,少女的嘴唇微微颤动,想要开口,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,半晌才挤出几个字。 少女低下头,乌黑的发丝垂落,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,眼神中满是局促与不安,怯生生地小心观察他,像是为他的气势所惊扰。 这是他的第一印象。 少女被他问住,纠结了一阵,男人就这么安静等待。 “在图书馆可以吗?”她问。 有点谨慎但不多。 图书馆,一个人多,不易出事的地方,但也是一个不容易被调查的地方。 抬头看去只有快速缩回去的脑袋。而少女原本待着的位置,碎落了一盆带着泥土的绿植。 “抱歉,能站起来吗?” 奇缘借着他的力气站起,膝盖因为摩擦到地面破皮渗血,在她站起的瞬间男人已经收回手。 这幅模样并不少见,栾川几乎是在爱慕的眼神中长大,对于小姑娘的表现他见怪不怪,他已经自觉保持距离,女方还是会因为他的外表肤浅的生出好感。尤其是年级轻轻的她,落入这样的情感中比想象中更快。 越说越委屈,就连声线都变得哽咽。 他接触过的孩子太多了,男人手下的学生在高压学习下也会因为压力大而哭泣发泄,小孩会哭是正常表现。 最终他们也没有去到图书馆,圣克莱尔的校医室充斥消毒水的气味,校医却不在,整间屋子空无一人,栾川视线环视一圈:“你坐会。”他指了指诊床,下一刻朝着墙面的药柜走去。 男人拿着医用棉签和碘伏回来时,少女已经停止了哭泣,眼眶红红的,低着头不敢看他。 “失礼了。” 039嗒——039 他动作只顿了一下就继续动作起来。 少女老老实实回答:“薛玫。” 奇缘被他奇怪的问题问懵了,语气也有些莫名:“很好。”她给予肯定,“他们感情非常好。” “我的问题问完了,占用你这么多时间,抱歉。” 门—— 有人从外面将门锁起来了。 “出不去了。” 单纯的翻找,室内无声,少女主动寻找话题: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 一个单纯的女孩,这样问。 “栾川。” 少女还在低头翻找抽屉。 奇缘头也不抬。 说话的同时,她抬头惊呼一声,手上拿着一把银质钥匙,表现的格外惊喜—— 找到栾家拥有话语权的人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