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煊将车停在胡同外的不远处,他不露声色环视了周围,果然在一处隐秘的角落看见了那辆白车。 - 电影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陪他看电影的这个人。看到一半,江鹿和林煊偷偷拉小手,直到电影院亮灯也没松开。 但等他拿到手机的时候,才发现预约的那家手工陶艺店有事提前关门了。老板给他打了电话没打通,又特意发了短信致歉。 “关门了。”江鹿为难地看向林煊,“接下来怎么办?” “现在过去,刚好能赶上日落。” 他想了想,答应了:“好。” 十几年过去,海边的变化果然很大。十几年前的海边还没有修建沙滩栈道,没有海边公园,也没有这么多人来喂海鸥。 江鹿和林煊挑了个人少的地方,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。 江鹿脱了鞋,卷起了裤脚。微凉的海水漫过光裸的脚背,江鹿的头发也被海风吹得凌乱。但他并不想回去。 一切都让他非常喜欢,恋恋不舍,不想结束。 江鹿脚生得很白,脚踝细伶干净,脚趾圆润,脚心白嫩,细腻柔软,漂亮得一看就是从没吃过苦的富家少爷。 林煊握着他的脚,低着头看不清神色。 想…… 这么温柔的林煊, 是他的男朋友。 温柔的林煊低着头,藏不住的黏腻阴晦将完美的表象撬开一丝缝隙, 正贪婪地舔舐他雪白的脚背,喉结轻轻滚动, 像在吞咽过多分泌的唾液。 江鹿岔开腿, 拧开矿泉水给林煊倒水洗手,然后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吹海风。 林煊的手臂横在身后, 江鹿若即若离挨着他的胳膊,迎着咸湿的海风,笑着和他亲昵低语。林煊微微偏着头,垂着眸狎昵纵容看着他,唇畔含笑, 专注听着他说话。 ……像,他眼中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一样。 他们的不远处停着那辆始终跟在他们身后的白车。 从白车的角度,能看见亲昵坐在后备箱看海滩夜景的两个人。 “……他现在开心吗。”秋漪女士在丈夫怀里低声喃语。 丈夫性格向来淡漠内敛,情绪永远平淡,即使是在他们的热恋期也鲜少出现太明显的起伏,心理医生也曾经拿他没辙。 和向来在商场强势的她这几个月忍不住崩溃一样,丈夫此时的情绪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,只是作为她的支柱还在强撑。 重要的是,他们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已经重新回到这个世界。 秋漪女士深吸了口气,低声说:“走吧。不要去打扰他。” 半晌,秋漪女士说:“不要让那个男孩儿伤害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