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为什么?”梁应安指着南锆,“他设计谋害本宫。”“你竟然袒护他?”林深:“他设计陷害是有错,但谁让帝姬非要跟他合作,你不跟他合作,他不就陷害不到帝姬你?”梁应安脸色铁青:“...”南锆抿唇忍笑:“...”九罗觉得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,后又被帝姬狠狠地剜了一眼,像个鹌鹑一样缩起了头。“而且退一万步讲,这位是南越国十皇子,您是朝华国帝姬,两人身份本就是针锋相对,如今拔刀相向,互相谋害也很正常,成王败寇嘛。”梁应安抵了抵腮,嗤笑道:“所以呢?你让本宫忍下这口气?”她已经忍了三年了,凭什么还要忍下去!?“本宫今日非要杀了他,”梁应安恶狠狠地看着林深,眼尾泛红,神情狰狞,“你若敢拦着,便是对本宫大不敬,哪怕你是国师,本宫一样可以治你的唔...”林深一把抱住昏迷过去的梁应安,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南锆、九罗以及那位被匕首挟持不敢动的“心腹”。她平静的解释了一句:“帝姬到底是年轻,倒头就睡。”南锆:“...”这已经不是“年轻嗜睡”就能解释的通的事情,我们都看到是你打昏了圣伦帝姬啊!九罗:“...”咋办?咋办?咋办?咋办?心腹:“..."南越被灭国也正常,朝华国的人对自己人都下手。系统:【...】瑟瑟发抖,好怕涨反感度。——梁应安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她看着纱窗透出来明媚的阳光,表情空茫,目光失神。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。昨晚一夜无梦,安静又舒坦,如今醒来,浑身上下,倍感轻松。梁应安闭了闭眼,有些回味那抹惬意。刹那间,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。梁应安睁开眼,怒目圆睁,笈着鞋下床,边走边吼道:“九罗,拿刀来,本宫要杀了林深——”她想起来了。昨夜林深为了保住南锆,竟然将她打昏!林深怎么敢如此做?实在是胆大妄为,该当死罪!愤怒的表情在走出卧房的瞬间突然僵硬了起来。梁应安看着林深在她院中,坐着她的摇椅,用她的茶壶煮着茶,还让她的人给她扇火倒茶。倒反天罡!!!林深侧目,招手:“帝姬醒了?来,刚煮好的茶,过来喝一杯,降火的。”梁应安:“...”她现在的火气可不是一杯茶就能降的,得见血!梁应安四处看了看,走进房间里,拿起一个碧玉雕花瓷瓶直接砸向林深,“去喝孟婆汤吧!”瓷瓶猝然停在半空中。林深摊手,瓷瓶便稳稳的落在她的掌心,“多谢帝姬,刚好我采摘的荷花没处放。”梁应安看着林深从桌子底下拿出两根荷花和莲蓬,插/进了瓷瓶里。梁应安:“....”梁应安气的浑身发抖,看向九罗,“给本宫过来。”九罗起身走了过去,梁应安抬手打了她胳膊一下,“谁让你伺候她的?你是谁的人?”九罗缩缩头:“属下打不过国师大人。”言外之意,她是被林深强迫的。梁应安抬手摁了摁心口,她现在被这个局面气的心堵。细细想来,整个朝华国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林深。梁淮安特意把林深从国师府喊出来,显然两人是站在一边的。而她虽然贵为圣伦帝姬,可面对林深,竟然也沦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。梁淮安深吸几口气,走到林深旁边的。九罗给梁应安拿了椅子过来。梁淮安坐下,看着悠闲自在的林深,沉默半响,问:“为什么要留着南锆的命?”林深偏头:“我以为帝姬会问我为什么打你?”梁淮安也知道林深为什么打她,毕竟那时候的她理智有点欠缺,被南锆摆了一道,她恨不得宰了南锆,哪怕当时梁淮安在场,见到发了疯的她,也只能束手无策。“本宫没兴趣自讨没趣,”梁应安看着她,“国师如此猖狂,定是有自己的谋算吧?”林深要是说不出来个正当理由,她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!“南锆得留着,给帝姬洗脱嫌疑。”梁应安疑惑:“本宫有什么嫌疑?”“帝姬在裴姑娘与江霁云的成婚之日,以叛国之罪带走了江霁云,侯府办礼,来的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人,普通百姓虽然不能进府观礼,但也知道那天发生的巨大变故,”林深看茶煮好,拿起茶壶倒了一杯,放在梁应安面前,“帝姬猜猜,江霁云叛国的这项罪名,到底有几个人是相信的?”梁应安面上泛起一丝波动:“管他几个人信,人证物证具在,本宫就算做局,也会滴水不漏。”林深哼笑一声:“滴水不漏?”梁应安想起昨晚的事情,脸上浮现一抹懊恼和窘迫。“想来帝姬是清楚的,南锆若是昨晚成功逃脱,江霁云又被他害死,到时候他在反水,将帝姬谋害忠良之事公布,届时群起攻之的对象会是谁呢?”梁应安指尖蜷了蜷,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“朝臣们会上奏,百姓们会抗议,而裴姑娘...”林深直视她的眼睛,“会彻底恨死帝姬。”“要知道,比心爱之人更难忘怀的是死去的心爱之人。”“帝姬觉得自己能争的过一个死人?”梁应安呼吸一滞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“就算皇上怜惜帝姬,但他终究是朝华国的帝君,朝臣和百姓的请愿皇上不可能置之不理,但皇上又不忍惩戒帝姬,届时,百姓可还信任尊重陛下?朝臣可还尊崇臣服陛下?皇上的威严和权势还能保住?”梁应安垂下头。系统:【你收着点,别又激化了反感度。】林深:“别怕,我心里有数。”梁应安沉吟道:“所以你打算让南锆反水,洗脱江霁云的罪名,让本宫从乱局之中摘出来?”林深拿过茶杯,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茶杯,“帝姬聪慧。”梁应安捏紧茶杯,面上闪过为难和纠结,她舌尖涌出一股苦涩,艰涩道:“多谢..国师教诲。”林深嘴角微微一挑:“看来在帝姬心里,陛下更为重要。”梁应安清楚,一旦江霁云洗脱冤屈,裴静怡也许会再次和江霁云成婚。梁应安拧着脸,没说什么。“我跟帝姬玩个游戏如何?帝姬若是赢了,我替帝姬做一件事情。”梁应安看着茶水,不想搭理林深,懒懒道:“本宫不想玩。”“玩呗,若是帝姬赢了,我可以帮帝姬解决掉裴静怡和江霁云的婚事。”梁应安眼睛一亮,“你..你能帮我?”这激动的,连称谓都不顾了。林深耸肩:“嗯哼,帝姬要试试吗?”梁应安想到这两天林深的本事,她确实不负国师盛名,说不定她真的可以帮她破坏裴静怡和江霁云的婚事。“玩什么?”“猜东西,”林深揪掉一片荷花瓣,窝在掌心,然后双手在梁应安面前快速划动,“猜猜荷花瓣不在哪个手里?”刚才林深把花瓣握在右手里,但经过她来回变换双手,梁应安一开始还能捕捉到荷花瓣的动向,但现在有点不太确定。梁应安咬了咬唇:“左手!”赌一把。林深摊开左手,空空如也。梁应安惊喜笑道:“我赢了。”“恭喜帝姬,”林深看了眼天色,起身道,“那我就去帮帝姬了,帝姬静待好消息吧。”梁应安本想问问林深到底要做什么,结果她走的飞快,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。“这家伙到底靠不靠谱?”她不确定道。“属下觉得国师大人是真的想帮帝姬的。”梁应安转头看向九罗,“什么?”九罗俯身,捡起摇椅旁边的荷花瓣,“因为帝姬不管选国师大人哪只手,都会没有荷花瓣。”梁应安心里蓦地一恸。第34章 系统:【滴!反感度-20%, 目前梁应安反感度总计20%。】林深走出公主府,听到系统的提示音,嘴角一勾。梁应安还是个懂事的, 帮她解决这么大的事情, 降低个20%也算是够本吧。系统:【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梁应安得到裴静怡吗?】“假的。”林深微微一笑,弯起的眼眸里透着一丝狡黠。系统:【哈?】林深:“我需要通过这件事和梁应安拉近关系, 不然以她之前对我存有40%的反感度,她不杀了我都得算她心地善良。”系统默默舒了口气:【所以你才故意说帮她解决掉裴静怡的婚事,让她对你没有防备心。】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