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脂(2 / 1)
ee尤其苦主还是个众所周知的聪明人。 ee可是,她的手指抚上嘴唇,她的唇色显然不同于平日,今日的唇要红得多,艳得多。 ee浮香进来,为她梳头,眼神没有落在她的唇上,是没有注意到吗?还是误以为是程瞻亲的? ee柳迟茵的心跳加快,不动声色地从铜镜中观察身后每个丫鬟的神情。 ee浮香“咦”了一声,没想到自家夫人突然改了喜好,但还是听话地换了这盒口脂,她从铜镜中端详一会儿,道:“夫人若换了口脂,便不大衬现在的妆容了,婢子可要替您重新描妆?” ee又随手指了个小丫鬟:“去告诉主君,我晚点再去用膳,要他再等等。” ee柳迟茵踏进花厅时,心底还有挥之不去的紧张,程瞻坐在榻上看书,听见动静,抬头看过来,明显地眼睛一亮,快步下榻迎了过来。 ee眼这么尖……他晨起的时候果然能注意到…… ee她扬起下巴凑过去给程瞻看,带着点得意:“二姐说这颜色艳,若不是我肤白还真压不住。昨天晌午回来后我试着涂了一点,果真不错,就是有些难洗,今早起来时,我嘴巴还是红通通一片呢。” ee程瞻仔细端详片刻,夸道:“茵茵肤白,二姑娘说得没错,涂鲜艳的颜色果真好看。” ee程瞻对待外人总是一副严肃的表情,听兰又内向,程瞻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好,总会以功课作为话题的开端,柳迟茵匆匆回去的时候,就看见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妹妹在程瞻眼皮子底下磕磕绊绊背着书。 ee可是柳迟茵看着乖巧,却很大胆,六七岁大的时候,就敢跑到他跟前,提出想要和程鄢一起读书,柳家并不是那种会送女儿们读书识字的家庭,她疯玩到七岁,才第一次摸到书,就在程鄢的书房里。 ee胆子这样大……现在也依旧如此,成婚后她适应地很快,阖府上下畏他如阎王,她却敢提着裙子到他跟前问胭脂好不好看。 ee她说完口脂,得到了回复,更加骄傲,打开了话匣子一样,叽叽喳喳在饭桌上和他说起了些柳府的家长里短。 ee程瞻听得认真,还抽空给她添了半碗虾仁粥。 ee原来是在这等他呢。 ee竟与她无关?柳迟茵悬了一上午的心落了半截儿,嘴上还十分不满意:“那你还说是为了我生病才赶回来?” ee“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忽然偏过头对上柳迟茵目光,“你昨天的反应看起来不太欢迎我回来,还吓了一跳。” ee“倒也是。”程瞻道,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只不过到底即将立秋,白日还好,太阳落山后免不得更冷些,之后不要再去湖边乘凉了,吩咐厨房,午后的点心也不要再做冰酥酪了,还有你的衣裳……” ee柳迟茵的紧张感全部烟消云散,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好了,我知道了,是该做秋装了,库房若没有我中意的料子就叫布庄的送来,首饰也是。” ee柳迟茵回答: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是要去几日啊,嘱咐这么多。” ee至于是 ee若非她深信程瞻不是那种人,只怕都要怀疑程瞻是不是在外地养了个姑娘了。 ee一顿早膳吃了半个时辰,外头车马也整备好了,目送着程瞻远去,柳迟茵紧张了一个上午的心弦彻底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