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【完结】

第13页(1 / 1)

('戚棠放弃了,主角不愧是主角,炮灰小角色如她这样的,哪怕没心存恶意也还是好难接近哦。她低头默默翻着乾坤袋,把从来没见过的、大概又是师兄给她挑着买的糕点摸出来,铺平油纸放在身边,然后吃了一块。软软糯糯、香气清淡。啊好吃!吃东西总会让小阁主有无限动力,她拍了拍手,把糕点碎屑拍干净,然后又翻了翻乾坤袋。什么都有。戚棠想,师兄真好,塞了那么多东西!这次不是钗裙首饰,也不是美味珍馐,她摸到了一个盒子。ldquo嗯?rdquo戚棠伸手捞出来,好奇的打开看,里面装着一粒极小的、球一样的东西,捏在指尖,却粗糙如同烧火的碳质,留下一抹黑痕。戚棠觉得挺眼熟的,也没花几秒辨认出了这个东西,她幼时可以说是贴身携带。戚棠摸了摸头,想了想咒语。落在虞洲眼里,就是戚棠对着这个盒子发了好久的呆,她忍不住要问的时候,戚棠动了。戚棠将盒子塞回乾坤袋,然后指尖缓缓引风、注灵力,细密浅蓝的四线开始绕着小球转动,小球升到了空中,在戚棠眼前的位置,它周身淡蓝的光圈一层一层叠加。ldquo这是什么?rdquo戚棠看了眼浮在她眼前的小光球,ldquo司南引。rdquo指路的。扶春一脉毕竟大,后山连接青都别山苑,往后更是十里绵延,若是迷失,终其一生都难走出。且有一处禁地,据说穷恶猛兽与妖魔邪道不少被禁锢在那,戚棠只是耳闻,连见都未曾见过。ldquo我幼时贪玩,玩到夜深,又不识路,就靠这个引路。rdquo她幼时真是胆子大,扶春那时候还不稳定,父亲母亲并没有特别多的时间陪她,那些师兄师姐们又一心求学修炼,戚棠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溜出来玩。那时候还没有酒酒。阁房那样无聊,哪有外面让她心向往之。夜深了找不到回去的路,在树上待了一夜,最后才记起自己会捏小鹤,捏了只给师兄传信,晏池才将挂树上、冷得透透的小戚棠带回去。从那以后,晏池自知管不住戚棠,这小姑娘心挺野,又真怕她迷路,晕乎乎的闯进不知道哪里去,给她塞了满满一荷包的司南引。只是她的司南引用完很久了,再加上扶春一脉戚棠如今摸得熟门熟路,再也没有迷路过,因此很久很久,没有再使用司南引。所以方才,她摸着脑壳想了好久的咒语,差点helliphellip就记不起来了。戚棠看着注入灵力后放大好几倍停在她眼前的光球,笑了一下,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东西,将蜜饯干果拢好丢回乾坤袋里。只是,戚棠看了眼虞洲一口未动过的糕点,心想小师妹绝对不能错失这么好吃的点心!于是手动了,端着油纸包殷勤递给虞洲。虞洲看着戚棠递过来的糕点迟迟不动。小阁主等了一会儿急了,指尖捻了块糕点麻溜塞到了虞洲嘴里,ldquo好吃的!信我!rdquo虞洲:ldquohelliphelliprdquo活得一直好好的虞洲差点又被着糯叽叽的一块东西咔喉咙。【作者有话说】哇,收藏!11第11章虞洲开始怀疑戚棠是故意的,用最无辜的模样哄骗欺蒙别人。她眸光冷淡,一点一点凝结,带着审视与寒意,似乎要透过她柔软的皮相看穿她斑驳的内心,戚棠在这样的目光下很难保持镇定,她微微笑着唇角逐渐僵硬,慢慢低头,目光游移心虚。虽然此刻心虚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,但是小阁主真的有些招架不住,她抿唇艰涩道:ldquo哎呀你别这么看我。rdquo顿了顿又说,ldquo怪、怪不好意思的。rdquo这眼神看谁谁不怵!戚棠紧张,紧张的讲话都磕巴。她原本想说的是怪吓人的,咬了咬舌尖硬生生改掉了这不太美好的词语。要知道,毕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。单就小阁主本人而言,有人讲她吓人,用这种形容鬼东西的词语形容她,她可是要拎鞭子揍人的!虞洲:ldquohelliphelliprdquo大概是多虑了。她知道人心难测,也见过不少外表纯洁而内心如鬼魅的人或妖,她们贪嗔痴欲,无恶不作,却莫名信了她眼前的戚棠就是个傻的。虞洲看着小阁主敛下的长长乌黑的眼睫,睫下一双眼如辰星,不需可以眨动也明亮如波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戚棠又不记打,眼见虞洲眼中冰霜花化开,觉得周身凝结的气压好点,又一脸期待,眨着眼睛,乌溜溜的看着虞洲:ldquo是不是可好吃了!rdquo她问那块险些噎死自己的糕点好不好吃。虞洲:ldquohelliphelliprdquo虞洲会笑、能笑。戚棠觉得,虞洲眼里不流露杀意与寒气的时候,看上就是书里那个会甜甜叫人师兄师姐的天才少女。很快,戚棠慎重的想了想,把印象中敲定的甜甜二字划掉。不甜,这主角和原著不符!可能真的气到心累,虞洲内心毫无波动,甚至还想笑,望进那黑黝黝的眼孔里,觉得不说好吃简直会让那个人多失落似的。虞洲在心底长长地叹了口气,鲜少认命似的说:ldquo好吃。rdquo她说的很勉强。她们之间羁绊太过复杂,虞洲时而忍心时而又不忍心,时而想恶劣玩一玩这姑娘,有时候又觉得扶春将她养的如此娇贵天真很难,轻易又下不去手。所以helliphellip佯装受伤极重,不去帮寡力的小阁主,却因为一点微末又突兀的不忍心,最后还是执剑刺向黑影。谁知道会一起跌落悔过涯呢?她早些出手,便不会有此一难。兜来转去,竟然是自作自受,虞洲觉得自己的活该,被戚棠气死在这里了也是自找的。戚棠塞完早把糕点细细叠好丢进乾坤袋里,此刻正专心致志等着虞洲回答,闻言沾沾自喜、十分自得:ldquo我就说吧。rdquo她的眼光就是无可匹敌的!她可是遍尝人间的!虞洲默默看着戚棠把一切都收拾好。她不需要问,戚棠就很主动地又往虞洲身边挪了挪,忽视虞洲蹙起的眉,一脸笑,扯扯她漂亮的衣袖,眸光一闪一闪,藏着一片希冀,好像盛满星星。她缓缓开口:ldquo反正也不困,不如helliphellip我们跟着司南引走走?rdquo岂止是不困,戚棠简直精神矍铄,双目炯炯有神,和听课时总含糊眯着眼睛、倦得不行的模样截然相反。别提了,小阁主安安稳稳的小日子第一次这么惊险,硬生生给这时候早该就寝的人吓得精神十分亢奋,当然此刻困意全无也可能与她今日傍晚小憩一会有关。原因不重要,清醒是结果。戚棠眼巴巴地看着虞洲,虽然不熟,但是如此绝境,戚棠只能被迫被根本不熟的小师妹相依为命。虞洲睨她一眼,没说话,大概是以行为应戚棠的请求。她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裙摆,垂着眼眸看见了裙摆,手僵了僵。这套花里胡哨的衣裳真是helliphellip很不顺眼。虞洲长在那样的地方,厮杀与缠斗,昼夜不休,第一次穿这样花哨到恨不得将所有颜色都染在身上的衣裙,很不适应,观感复杂。她又去看看戚棠身上那件极艳的裙衫,观感更复杂了。这小阁主的穿着与服饰和扶春一脉那些清清淡淡的颜色实在冲突。虞洲记得,她今日初到扶春,一路行来,对衡中君行礼问好的、包括站在扶春殿里的都穿着正儿八经的扶春道服。素白、精简。她站在扶春殿里,周围一圈白泱泱的人,手持轻剑,腰系蓝白缎带,寡淡至极,听到他们窃窃私语,话题不离娇纵任性的草包小阁主,然后静息片刻,看到他们目光齐刷刷从她身上挪到身后,眼底带着忍不住的惊艳与轻蔑。她回身,在那样清淡的颜色中骤然看见天边红霞与穿着明艳的少女。很难讲,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。似乎,戚棠比她还要与扶春一脉格格不入。她不善伪装,最纯白的被摊开在扶春一脉众人眼前,勉强得些护佑,又倚靠这样的性子,欢喜活到如今。他们目光上下打量,恶意与善意交织。不比漤外干净。***戚棠似乎想不到小师妹这么好沟通,她一直没得到回应,所以只是坐在石板上,手心紧紧攥着乾坤袋,然后仰着脖子看虞洲。她拍拍裙摆,眼眸深沉,一眼都不看坐在石板上孤零零的自己。戚棠有点难过,她觉得自己太卑微了,也觉得那是无声的拒绝。直到那人颜面淡淡,捋好裙摆,问一动不动的小阁主:ldquo不走吗?rdquo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