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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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戚棠白日停下的眼泪又倏而奔涌。她死死压下自己剧烈哭泣的声音,只剩悲哀的一点点呜咽,转身埋进了被褥中。戚棠回想,多疼啊。都是血。可她什么都没做。她谁也没护住。***夜色很深之后,说着回来的凌绸才悄无声息在扶春落了脚。她摸了摸酒酒灵魂带回来的盘结,心道这分身怪会给她找麻烦的,思来想去却没丢,全了酒酒的一点相思。凌绸有别的要事。她去了趟后山,一无所获,坐在结界旁的石头上,若有所思的张眼望四周。丛林寂静,她面色沉静,簌簌声响自林间传出,凌绸耳尖动了动,一无所获。原本有抹黑灰在此。如今早被覆盖,一丝不剩。凌绸站起来又转了一圈,心底嘀咕奇怪。她分明有感应,灰奴最后一步是在这里。灰奴服了她的毒,身上系了她的咒,原本应该一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掌控。只是,怎么什么都没有。原本该存在的阵法也没有。凌绸眉蹙一瞬,想了一下就想通了,她笑了起来,心道,好嘛mdashmdash她早该知道灰奴心不诚,即使他的命攥在她手心,也仍旧不诚。对妖族不忠。是个没家人的孤家寡妖,难怪能做到这一步,只是为了个helliphellip小阁主。算了。凌绸想了想那枚碎掉的尾哨,心知大抵再也找不回灰奴。她劝自己看开些,何必同死物计较。【作者有话说】谢谢大家支持,最近断更了超愧疚呜呜呜。然后我辞职了helliphellip同事们人很好,今天晚上做完所有事情之后走的。我走的时候超级舍不得,泪目。接下来要找别的工作啦!大概码字时间会多一点哦,这么想想也挺好!苦涩的安慰罢了。接下来没有微薄而稳定工资了哭唧唧。39第39章凌绸一道带来的还有诛杀令,从妖界首领那直接到她手上,再无人知道的诛杀令。随着四方之地坍圮渐近,多得是比修仙大家更着急的异类。先前说要杀的戚棠如今换了helliphellip要杀唐书。大抵妖主也知道,灰奴靠不住。而且取生骨时机未到。只是灰奴既然靠不住,凌绸想,当初妖主就知道灰奴靠不住,又何必只派这么一只熊上扶春完成任务呢?最开始,她就提过,她不信灰奴。是妖主说,要给废物一点机会。现在看来废物倒是还很废,机会确实蹉跎时间,倒是浪费了。丛林间安静无声,凌绸耳尖却竖起。她觉察到有道身影渐近。凌绸古怪一笑,不需看也知道来者是谁:ldquo哟,您倒是贵客。rdquo她侧头看过去。来者一袭白衣清淡如许,在夜色深深中仿佛折射月光,踩碎一地落叶。是虞洲。虞洲神色平静。凌绸无论看她多少次都会很恍惚,那人生的一张与世无争的脸,却满手血腥。凌绸忽然记起那年妖主重伤,就是被这个人扼住咽喉,她一字一顿让他们滚出漤外。其实话听上去平淡的像叙旧,杀意却怎么样也没法忽视。可笑妖界竟然连片被人界抛弃的废土都得不到。妖主千百年修为,栽在了没名气的小丫头手上,当下怒不可遏。他们没打听虞洲在漤外的名声,见她清瘦漂亮,只当是朵依附旁人的菟丝花。菟丝花却真的下了手,她扭他脖颈,不带半分犹疑,扭到一半的时候停了手,手心的骨骼咔咔作响,发出让人牙软的声音,她却面色如旧,慢条斯理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,问他们走不走。再不走就真的死了。凌绸记起从前还想笑,却听虞洲道:ldquo是你让酒酒以这种方式脱身?rdquo这话听着可像兴师问罪。凌绸可不担冤枉,道:ldquo自然不是。是她愿意这么做。与其被没心没肺的阿棠忘记,不如惨烈一些,叫她印象深刻,最好再刻骨铭心。rdquo只是回来的那窍灵魂,凌绸总觉得奇怪,又说不清哪里奇怪。虞洲不说话了。她情绪难测,谁都看不透。凌绸道:ldquo妖主更换了诛杀令上的名单,要杀的helliphellip是唐书。rdquo妖主几年前分明亲眼看着唐书气绝,将信将疑好多年,终于在最近信了。虞洲听罢不置一词。凌绸摸出那枚盘结,仔细把玩,余光分心觑虞洲,问:ldquo你要阻拦吗?rdquo虞洲眼底印着红色盘结,她看了两眼,道:ldquo不拦。rdquo狠绝而冷漠。妖界的事与她并无关系,何况唐书戚烈于她而言,并不算是好人。那年雪天,将她捡回扶春的只有胡凭。非要算恩情,也只有胡凭一个算他的恩人。凌绸可不信,这主可没有一诺千金的良好品性:ldquo就算小阁主哭得肝肠寸断,你也不阻拦?rdquo听上去就头疼。虞洲没停顿,垂眼道:ldquo你话很多。rdquo凌绸啧啧两声,心道看吧看吧,逃避了。她将手上把玩的盘结抛给虞洲,ldquo你拿着吧,我拿着怪麻烦的。rdquo她离山很久,这枚不属于她的盘结一旦被人发现就很难解释。毕竟她是冰冷无情、克己复礼的凌绸师姐,是胡行唯一的入门弟子,与戚烈阁主门下弟子并不熟络,何况出事时她不在扶春。虞洲接下了,她拿着也不好解释。她身上那枚亲手给了出去。只是虞洲并不是瞻前顾后的性格,若是被发现了不好解释,避免被发现就好。林里静静的。凌绸又问:ldquo我们阿棠睡了没?rdquo虞洲道:ldquo睡了。rdquo她绕过戚棠的房间,听到了她压抑而剧烈的哭喘,似乎白日里全部的难过此刻才得以发作。凌绸呆滞了一下,眉梢促狭一弯:ldquo你怎么知道?rdquo虞洲又不作答。她确实不太尊重人。凌绸又道:ldquo那我去瞧瞧她。rdquo虞洲冷淡的眸光更甚。凌绸耸肩道:ldquo看看怎么了?又不会掉肉。rdquo虞洲没找借口再阻拦。她总是冰冷而克制,偶尔刻薄嘲弄,所有情绪都隔着一层冷冰冰的薄膜。杀意也是。她不动手,就没人知道她真的有手起刀落的能力。她行事毫无逻辑,善恶全在一念之间。可以伸手拖人出深渊,又能转瞬将她打入。凌绸欲走,忽然记起了什么,转身道:ldquohelliphellip可不要忘了,是你说的。rdquo她最初来扶春,学的是虞洲的情态,音色稍一伪装,也显得冷漠疏离,隐隐不怀好意。她的意思是mdashmdash是虞洲透露了生骨的下落。而他们原本只知生骨有万分之几的概率在扶春,毕竟有妖亲眼所见,当时窃取四方之地天脊的人是扶春一脉的人。ldquo我知道,将你我比做一根绳上的蚂蚱是我高攀,但请你不要忘了helliphellip是你。rdquo她未尽之意明明白白。说了这样的话,虞洲眼底忽然幽暗。凌绸欲走,被虞洲一招扼住,她修为虽高,到底不比虞洲,即使她们从前互为同伴在漤外可以托付后背,如今不见兵刃,气氛却隐隐却剑拔弩张。凌绸并不心慌,平静的被她扼住咽喉,她体温冰凉,虞洲虎口也是凉凉的。她扼住她咽喉的搏动。凌绸没半点自觉,依旧嬉笑:ldquo虞洲啊,你心中有鬼。rdquo有鬼无鬼另说。虞洲淡淡道:ldquohelliphellip妄图操控我?rdquo她平静的面孔浮现似笑非笑的神情,嘲弄眼前人的不知死活。她冷声警告:ldquo你要惜命,伏祸命不久矣,若是白白失了继承妖主之位的资质,岂不可惜得很。rdquo伏祸是妖主,就是几年前被她扼住喉管差点扭断脖颈的那只妖。凌绸颜眼神一凛:ldquo你说什么!rdquo虞洲慢慢道:ldquo谨言慎行。rdquo她松开了钳制的手,将方寸之近的凌绸推远,长袖带风,利落背到身后,如那年踏在血泊之上,袖上大片大片血色,漫不经心笑他们不过如此。ldquo我愿如何就如何,胆敢再威胁我helliphelliprdquo虞洲唇畔凉凉一笑,ldquo杀了你。rdquo凌绸鼻息稍重,她唇角笑意凝固,眼底狠光一闪而过,摸了摸自己的脖颈,道:ldquo何必如此,不过随口一言罢了。rdquo她没再多说什么,走了。 :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