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【完结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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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'凌绸挥手,袖间甩出大片黑雾,随黑雾散去,熙攘的灵魂和鬼怪都不见了,此间唯余三人。凌绸当然知道虞洲下手无情了。她抱胸站在边上,看着她既不动戚棠,也不看自己的样子,奚落:ldquo就准备这么看着,和一个毫无感觉的魂魄?rdquo虞洲没理她。凌绸早都习惯了,还是那么个虞洲。ldquo你杀掉的那些,再也没有来世了。rdquo凌绸默默撇了虞洲手上的刀,似乎心疼,又不太心疼,只是默默看了眼面容苍白、半透明的戚棠,神色莫名一笑:ldquo她不会愿意你做这样的事的。rdquoldquo你知道的,她最心软了。rdquo戚棠有着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mdashmdash心软。而她又恰巧,能为她的心软略尽绵薄之力,于是有了如今的局面。不要管,离开,去邵安,去哪里都好,等到一切平息,再发现真相,就不用死的那么早了。虞洲对戚棠偏心的厉害,冷冷执刀,收敛了杀意。凌绸问她:ldquo打算怎么办呢?rdquo虞洲没说话,她目光缓缓落在戚棠眉眼上,认真而固执的描摹。凌绸说:ldquo你也想学戚烈他们,求个死而复生之术?rdquo虞洲还是没说话。凌绸不开玩笑了:ldquo我知道你有法子救她,但前提是她不能过奈何桥,对吗?rdquo虞洲似乎愿意和戚棠一直耗着,于她而言,似乎就连如此相视都是一种求之不得。凌绸说:ldquo我可以替你守住她的灵魂。rdquo她可是鬼蜮的主人,有关此事的灵器。虞洲动摇,比起这样,她虽然好似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,虞洲更希望她笑着闹着。占有欲有的时候不值一提,冒了尖,短促的只是象征一下而已。虞洲说:ldquo我找不到她。rdquo她不想提尸体二字。虞洲平静的说着让自己无力的事。能等到灵魂已经很不易了,虞洲不会放心的将她一个人留下的。她当时,就是只留了戚棠一个人。似乎沉默了一会儿。凌绸笑了起来,眼里闪烁恶劣的光,十分期待虞洲反应似的看着她:ldquohelliphellip我知道她在哪里。rdquo她知道戚棠的尸体在哪里。她知道这件事才奇怪。于是虞洲的弯刀狠狠抬起,刹那间寒光一闪,又架在凌绸脖颈上,ldquo在哪?rdquo凌绸捏着虞洲软肋了,嚣张道:ldquo你杀了我呀,杀了我,谁还能告诉你,戚棠在哪呢?rdquo虞洲没多挣扎,挥刀向怀疑的人,那是纯粹下意识的举动,刻在骨子里,关乎性命的本能。凌绸就知道捏着这个软肋,虞洲拿自己没办法。她欠揍的笑了笑,用食指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往外推,说:ldquo再说了,你该多谢我。rdquo反正唯一知道真相的林琅不在,估计短期内也不会在了,凌绸准备好好编个故事。ldquo若不是我细心收好她,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要被山里的野兽拖去吃掉了。rdquo她无比欠揍道:ldquo谢我啊。rdquo虞洲从善如流,不卑不亢,眼底淡漠:ldquohelliphellip多谢。rdquo凌绸:ldquohelliphelliprdquo索然无味。她为了戚棠什么都愿意做。凌绸了然,说:ldquo我可以替你保管戚棠的尸体和灵魂,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。rdquo虞洲说:ldquo什么事?rdquo凌绸说:ldquo我知道,你会为了救她付出多大的代价,但我要你在救她之前,帮我再找个人。rdquo虞洲说:ldquo谁?rdquo凌绸说:ldquo晏池,衡中君。rdquo虞洲没多问,她对别人的事毫不关心。那年漤外,她对她也是如此,事不关己、高高挂起。虞洲用很深的眸光看着戚棠,她说:ldquo好。rdquoldquo七日内,我保她。rdquo剩余的威胁不用说,说出来太伤感情了。虞洲错开她的灵魂,鼻尖的动作像是一个熨帖的触碰落在戚棠眉间。虞洲没有放狠话的习惯。倒是凌绸问了:ldquohelliphellip所以,你喜欢她?rdquo还没及笄的姑娘谈什么喜欢。虞洲眼眸短暂的亮了一下,流转微末笑意的摇了摇头,背影裙裾翻飞,满身血污也叫人觉得清冷。凌绸才不信虞洲的话,她早有自己的判断。她上上下下好好看了看戚棠的眉眼,心道原来喜欢这款的,难怪对自己冷漠得不行。她笑了一下,然后用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收好了灵魂,慢悠悠往鬼蜮沉宵走,哼着小调。【作者有话说】行吧,英语他爹同学,祝你得偿所愿鸭!谢谢大家支持,爱你们鸭~~~~超级爱~~~~不过有一说一,再也不是那个熬夜小能手了TAT100第100章虞洲一路下行,又回到了平镇。她脚程快,却又惊觉,原来,没离开多远。那姑娘向往的、想看的人间,原来只迈出了这一步。她有些累,将沾血的衣服用术法涤净,又是一身白衣、不染尘埃的人。平安符被她学着戚棠的样子挂在腰间,沿着路走,周遭热热闹闹,摊贩吆喝。虞洲莫名其妙就记起了很多事情。只是林林总总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她颤抖着眼睫,不去回忆戚棠一遍又一遍走上覆灭,在她眼前盛放如鲜红的花,血淌成一片的模样。当时也许没什么感觉,如今忘不掉,再记起,总觉得痛。心疼。丝丝扣扣。她那时候下的去手,因戚棠满身血污,视人命如草芥。如今下不去手,即使她满身血污,视人命如草芥。虞洲心脏缓缓跳动,被隐秘而微弱的情愫牵动。无端生了情丝,各中因果难寻。忽然有了软肋,也没什么好怨的。她兜来转去、生生世世,都没有看到过很好的结局,无一例外腥红的死去,每次都是覆灭的结局,看多了觉得人生毫无意义,而今有了牵绊,意外的觉得愉悦。仿佛隐约有了期待。她并不懂情感。最初,她受伴生骨所困,为戚棠而死,反反复复,宿命纠葛,只有怨恨。她恨那些人口口声声为天下、为苍生,却舍不得那姑娘为他们最爱的天下苍生死去。是他们的错,却是她这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付出那样的代价。天道给了她机会。虞洲幽幽记起那句话mdashmdash甘心吗?虞洲不甘心。她的命,为什么要被他人拿捏?所以天道给了她一丝魄。从那时候,她就处在轮回中,一轮一轮编织不一样的故事。有报过仇。大仇得报时,痛快。看戚棠众叛亲离时,也痛快。只是痛快不过是一时的感觉,刹那间就消失,而后迎来的是日复一日的枯燥。最初的恨意与不甘,在年月间淡退,成了事不关己的漠然。寻不到解脱之路。她被锁在这里。虞洲思索间,慢悠悠走到了他们之前栖身的客栈,虞洲抬头看了眼牌匾mdashmdash一切照旧。那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。除了戚棠不见了。只有她不见了。虞洲跨进门槛,落座时什么也没想,只是helliphellip那么做了。习惯于如此。精准从来往人群中捕捉到最瞩目的人,柜台里的小二哥往虞洲身后瞄,没看到总与虞姑娘如影随形的见晚姑娘,哟了一声,大咧咧笑着,掸掸肩上的毛巾,径直端了茶朝虞洲走过去。人都三三两两结对,只有她孤冷,最清最静,一眼都不能多看的谪仙模样。只是平素将她扯入人间、绕着她叽叽喳喳的小雀今日不在。小二哥因着戚棠,不太怕虞洲,觉得她不过是个面冷的姑娘罢了。眼前有没有恶意的影子靠近,虞洲淡漠的掀了掀眼皮。她以为会是什么,却被骤然铺面而来的热情迷了迷。小二哥说:ldquo嗐,虞姑娘,好久不见,来来来!喝茶!rdquoldquo最好的碧螺春!rdquo虞洲微微怔了怔,她错愣时有些罕见的呆,似乎是与戚棠待久了,被她带过去了。虞洲摸出铜板,被热情的小二哥推了回来,ldquo哪能跟您收钱呐。rdquo坦白讲,小二哥收了戚棠不少跑腿送话本的小费,姑娘出手又阔绰,人也好看,笑盈盈,叫人时不要太喜欢。他一贯小肚鸡肠,眼下难得大度。 ', ' ')